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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很不好过,悲痛不自觉地涌了上来,一切都和谢宝瓒梦中的那半张脸不谋而合。
谢宝瓒展颜一笑,松了手,收回来的时候,被萧凌辰想都不想就握在了手里,她的五指冰凉,手腕细得令人心疼,萧凌辰用两手捧着,虔诚至极,做着如此不合礼数的事,却没有半点亵渎之情。
他单单只是在心疼她,担忧她。
谢宝瓒貌若倾城,性情强势,也令她的美极具攻击性,任何一个见着她的男人,无一不对她神魂颠倒,少有不动心的。
便是太子那种在谢宝瓒手里吃过无数亏的,午夜梦回,无人见处,也难免浮想联翩。
萧凌辰却没有,他一双眼坦荡至极,庄严与虔诚,就好似,他捧着的是佛陀的手,珍之重之,令人感佩不已。
就在谢宝瓒想着,若是萧凌辰就这么吻一吻她的手,她是该适时地表达一下羞涩呢?还是婉转地暗示一下,她想要更多时,萧凌辰居然放下了她的手,他温凉的手指搭在谢宝瓒的脉搏上,谢宝瓒不由得在心里哀叹一声,这貌若天仙的男人,什么时候能开个窍啊?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令这男人把她当神佛一样地供着?
“我心口疼!”谢宝瓒用另一只手捂住胸口,脸色一阵煞白,萧凌辰明明感觉到她脉搏正常有力,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又不方便问她旧疾是什么,见谢宝瓒这般模样,吓得三魂出窍,抬手欲按她胸口,才惊觉自己差点失礼,腾地站起,“我去帮你喊大夫!”
大夫怎么还不来?
谢宝瓒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萧凌辰全身僵住了,他缓缓地回过头,谢宝瓒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她眼神平静,并非是一时冲动,而且这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虽然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谢宝瓒还病着,萧凌辰却依然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他缓缓地转身,在床前的脚踏上坐下来,“宝儿,你当知道我的心思……”
“我不知道。你也从未说过。”谢宝瓒瞧着可怜兮兮的,手却渐渐地收紧,那一丢丢的力量,却足以将萧凌辰拉向她,毫不费力,甚至萧凌辰脚步一歪,跌向床边,要不是他伸手快,扶得准,几乎要跌在谢宝瓒的身上。
“宝儿……”
萧凌辰的手抚着谢宝瓒的脸,他眼里再也没有了面对她时的庄严,眼底被深深埋藏的深情缱绻渐渐地浮现出来。谢宝瓒的呼吸间全部都是萧凌辰的气息,彼此交融,萧凌辰闭上眼,将额头轻轻地抵在谢宝瓒的额上。
一阵剧痛传来,谢宝瓒握着萧凌辰的手猛地一紧,萧凌辰深吸一口气,见谢宝瓒的脸如金纸一般,她含着什么,死死地忍着,最终没有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宝儿!”
萧凌辰双手抱住她,谢宝瓒一只手抵在萧凌辰的胸口,微弱无力地喊了一声,“侯爷!”
她每一次呼吸,五脏六腑如同刀绞火烧一般,萧凌辰的每一次呼吸,于她而言,便是刀山与火海。谢宝瓒一手抓住萧凌辰的衣服,另一只手伸向门外,“翠眉!”
翠眉已是应声进来,看到谢宝瓒这样子,吓得两腿一软,差点跪了,“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她一着急,连谢宝瓒的爵位都没喊。
好在此时,锦屏和楼珠带着岩大夫来了,萧凌辰将已是昏迷过去的谢宝瓒放在床上,翠眉快手快脚地端来了热水,将血清洗干净。
岩大夫第一次看到谢宝瓒如此,好半天才镇定下来把脉,把完了左手,又换右手。
萧凌辰站在床边,脸色也发白,盯着谢宝瓒,生怕一错眼他就没了。他六岁那年,在郊外遇到了逍遥公子谢子易,被谢子易缠上,非要他拜他为师。
萧凌辰小时候的脾气非常倔,谢子易越是逼得紧,他就越是不拜,但也没耽误他跟着谢子易学了不少功夫,包括一些旁门左道。
跟着谢子易学了十多年,谢子易和他说得最多的,就是他的孙女儿谢宝瓒,说她生得如何好,说她有多聪明,有一段时间,谢宝瓒的聪明,简直是成了萧凌辰头上的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说你咋这么笨呢?这一招,我只教了宝儿一遍,她就出得比我还好,你学了两遍也只学到个皮毛。”
“这一段,我只跟宝儿念了一遍,宝儿就能倒着背下来了,你说你,三遍错了两个字。”
“这一招,我见过的所有人里,宝儿耍得最好,她学会了和我出这招,我都没有接住。”
萧凌辰从小聪颖,心智也极高,他没想到,山外果真有山,还是一座他一辈子都无法逾越的山。后来,谢子易见他实在是倔强不肯拜师,就说,“无论如何,我都是你事实上的师傅,你不愿意拜在我的门下也无妨,我毕生的功夫都传给了你和宝儿,她年纪比你小,你以后能够照拂她一二,也算是报答我了。”
“你不是说她有多聪明,有多聪明,为何还要我照拂她?”
“你这臭小子,我没跟你说吗?她是女孩子,你是男儿,你难道不该照顾她吗?”
萧凌辰对谢宝瓒充满了好奇,谢子易这么多年,对他尽心尽力,萧凌辰当然不会拒绝。直到,他在郊外看到谢宝瓒,两人并不相识,而她却机缘巧合救了他,那一眼,已是万年!
萧凌辰走近了些,正要伸手捉谢宝瓒的手,他有些忘形,恐惧一直笼罩在他的心头,他还没有得到,已经无法承受失去。
“侯爷!”岩大夫起身,朝萧凌辰行了一礼,萧凌辰才回过神来,“您会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