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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孔?想想,谢宝瓒能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乡君,安北侯来了,问乡君有没有时间见一面!”
安北侯来,说求见不合适。
“带桃儿来了吗?”谢宝瓒想到萧凌辰宁愿把脸送到她面前给她捏一把,都不肯一天多给一个桃儿,早上才分开,这傍晚黄昏要见面,若是不给桃,看她见不见?
翠眉捧上了一份礼单,厚厚的一叠,礼物之奢华,谢宝瓒也被惊到了,看了一眼,便摔在了桌上,“他是把自己娶媳妇的聘礼都备上了吗?”
翠眉愣得慌,这都什么事?这意思,乡君三天两头地把人调戏,是没打算跟人成事的吗?只是,这事,她们当下人的实在是不够格过问。
庄嬷嬷亲自去二门口将人领进来,才走到琉璃院门口,迎面便遇上了谢宝喜,她看到外男,不但没有避开,反而迎过来行礼,“见过安北侯!”
庄嬷嬷侧了侧身,“二姑娘怎地在这里等着?”
“我准备去找大姐姐说话,莫非是大姐姐有客人?我记得三哥哥还没有回来。”
所以这客人一定不是谢景秋的,而是谢宝瓒的。
庄嬷嬷似笑非笑,“每到了暑日,乡君都歇在朝晖院里,这么多年,没想到二姑娘都不知道了。”
这是当着外人的面,谢乡君的一个下人居然要戳破二姑娘的谎言了?
“嬷嬷!”翠眉催了过来,看到谢宝喜,行了个礼,转身走在前头,“侯爷,乡君等着了,在问怎地还没有过来?”
“被二姑娘耽搁了一下,走吧!”
三人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谢宝喜掐了一朵开得正欢的栀子花,一瓣一瓣地将花瓣揪下来,委屈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朝朝晖院看了一眼,愤恨地转身,走了几步,就跑起来,往钱氏的院子里跑去。
走进朝晖院,就跟到了另外一方天地,一片阴凉扑面而来。在外头地上烤了一身的暑气就被涤荡个干净。
树木葳蕤,将整座庭院似乎升到了南天门,四面八方都是来风。
老太太吃完后,出去遛弯去了,谢宝瓒便霸占了老太太平日里歪着的榻上,穿了一双睡鞋,伸出一双莲足来,并没有像时下女子裹足,而是一双天足,只是有点小,约莫有萧凌辰食指到中指的距离,一把可以握得住。
萧凌辰只看了一眼,就连忙收回了目光。
“坐吧!”谢宝瓒正在吃葡萄,把手和嘴都擦干净了,“有早春龙井,也有普洱红茶,侯爷习惯喝什么?”
“我没有带桃儿来,乡君对我如此客气,实在是愧不敢当。”
“唉,我也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们计较。我其实也担心,你要是给我带了桃儿来,我祖母怕是以后都不会让你进门了。方才,庄嬷嬷都在我祖母跟前告状了。”
“奴婢也是怕乡君贪嘴任性。乡君自打出生,底子就弱,这些年好不容易养好了一些,奴婢们哪里敢依着乡君的性子来?”
“是啊,我这身子骨,不怕侯爷见笑,是风吹不得,雨打不得,一年里头到有一半的时间在养病了。”
萧凌辰猝不及防,他抬头盯着谢宝瓒,生怕她一不小心被风给吹跑了,他每次给她往大了挑桃儿,这样好吗?
谢宝瓒一双美目回望,看了好一会儿,噗嗤一声笑起来了,“是不是把你吓着了?”
萧凌辰很想问她身体如何了,但他们毕竟不是很近的关系,他并不好开口,低下头时,耳朵尖儿都是红的,“乡君的身体可好些了?”
这话,他鼓了好大的勇气才问出来,屋子里一时间有些静,令他越发尴尬,这辈子,他都从未遇到过如此境地,一颗心也跳得宛如擂鼓。
“也还行吧,我们不说这些了,是不是案子破了?”谢宝瓒瞧美人窘迫瞧满足了,也就不再为难萧凌辰,话题一转,萧凌辰活了过来。
“哈屯已经交代了,人是她杀的,至于是谁指使的,她死活不说。”
“不用逼问她了,只要查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就行了。不过,要查这件事,就更不容易了。如果我是太子,我现在要做的不是查出到底是谁想栽赃自己,而是查出,那套染血的衣物到底是谁从东宫渡出来的。不过,想必太子也没有关心这些。”
“正如乡君所料,太子一心只在追问,到底是谁杀了始平公主,目的何在。”
“这还需要问吗?”谢宝瓒话说到这里,便不再继续往下说了,萧凌辰温润的眼眸如同水洗过一般,抬头看了谢宝瓒一眼,“这次若非乡君,那人的阴谋恐怕就得逞了。”
若是两国起了争端,皇上和太子就算不聪明,也会明白是怎么回事,到时候,他这个主动跑到京城来当“质子”的侯爷又是什么下场?
都说谢家这一辈,靠一个女孩子撑着,谢家气数也将尽,萧凌辰并不觉得。
“侯爷不必妄自菲薄,有些人就是自以为是,以为凭哪点阴谋算计,就能够蒙蔽天下人。实际上,越是这种人越是蠢。”
谢宝瓒不太会安慰人,但这么几句话,萧凌辰的心里就像被熨烫了一番。
第19章 又躺枪了 谢宝喜跑回到了她……
谢宝喜跑回到了她母亲的院子里,屋子的朝向不好,落日的余晖正好全部被收纳进来,跟蒸笼一样。
钱氏正把芦荟切成片,往脸上贴,边跟身边的嬷嬷唠叨,“一个月一封家书,就是例行公事,每次写过来就那么几句话,还不及给那边写的话多,真不知在敷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