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21

      ”
    耳侧虽有细雨绵绵的声音,可完全不足以遮盖住沈谦之的声音,她听得甚是清晰。
    只是一时间脑海中一片空白,她伫立在原处,深抿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
    眼瞧着沈谦之说罢话便转身去了,她才抬脚追上前,一手攥着了他的袖口。风吹过,冰凉的雨滴打在她朱唇上,缓缓开口,“大人……可是遇着了什么难事?你我是夫妻,我本该替你分担忧虑的。”
    又听得“夫妻”二字,沈谦之腮帮紧了紧,终于将方才难以启齿的话,说了出来:“怀仪,和离罢。”
    他开口的同时,上空轰然一声,斑斓的颜色在墨色夜空中炸开,登时染亮了半边天,也将亭外的两个人照的清清楚楚。
    孟妱忙转过了身去,仰面瞧向上空,声音中带着欢愉:“原来还有,这个比方才的那些更好看啊。”
    沈谦之顺着她的目光瞧了上去,片刻后,又将墨眸移了回来,转向了她的芙面。
    到底只是烟火,再璀璨也是转瞬即逝。
    彼时,栏下观赏的人也渐渐散去,孟妱却始终仰着头。
    沈谦之默了良久,道:“夜深了,回府罢。”
    孟妱这才转过身来,用纱袖遮着自己被烫伤的指尖,将桂花茶酥提到他眼前,“今日出去碰巧遇见一家茶肆里的桂花茶酥甚是好吃,知你爱吃,便买了来,你尝尝罢。”
    对面的人迟疑半晌,缓缓接过了。
    她又道:“你先回去罢,过会儿兴许还有烟火要放,我想再等等。”
    片刻的寂静后,沈谦之开口道:“卫辞会留在下面守着。”
    “早些回府。”
    孟妱莞尔点着头,看着他转过了身去。他轻步从旋梯上走了下去,弯腰进了官轿,轿夫稳稳抬起轿子,缓慢前行,步步远去,直至与幽深的夜空融为一体。
    雨势渐大,豆粒般的珠子“噼里啪啦”的打在地上,打在屋顶的青瓦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孟妱终于垂下了眸子,眼眶泛红,两颊的泪珠与水珠混在一起,从她的下颌流下,滴落在地。
    她确实没有听清他那句话,可方才烟火的映衬下,她却将他的口型瞧的清清楚楚。
    那两个埋在她心底令她惶惶不安的字,到底从他口中出来了。
    他到底,还是要和离。
    她顾不上指尖的疼痛,双手掩面,终是哭了出来。
    亭下不远处站着的卫辞望着这一幕,捏紧了手中的伞柄,欲上前去,顿了良久,他还是没有迈出步子去。
    夫人的病,是大人。
    静谧的长夜里骤然发出一阵异响,他下意识将纸伞一掷,迅速抽出腰间的长剑,双手握住,警示的四下环视。
    一白色暗影划破长空,待仔细看清后,不仅是卫辞,底下仅有的寥寥几人皆被这动静吸引的抬起了头。
    “妹妹,生辰快乐!”
    孟珒身着松花绫子锦袍,外披玉白色锦绫氅衣,头顶紫金冠,腰间绑着绳索自凌霄酒楼顶上滑至廖轩亭来,手捧一大束蝴蝶兰,停在孟妱跟前。
    因她掩着面,并未瞧见孟珒是怎么来的,只听见耳畔有熟悉的声音,缓缓放下双手,红着眼悠悠的转过头去。
    “哥哥。”秀眸仍濡湿着,视线渐清后,孟妱扑了过去,抱住了来人,纵声哭了起来。
    娇柔的身子撞进怀中,孟珒只觉心中一紧,缓缓抚向孟妱的后背,言语却轻松道:“我才走了一个多月,便这般思念了?”
    许久,孟妱才缓了过来,拂去两颊的泪,低声问道:“哥哥,你不是去临漳了?怎会在这里?”
    临漳距京城不足百公里,是赌风盛行之地,此处的赌场多数皆为京城中高级官员的钱袋子,是以当地官府并不敢插手整治,孟珒不喜读那些圣贤书,终日只好赌博,每每以外出学习之名在临漳一呆就是数月,直至身无分文了才回京来。
    孟珒闻言挠了挠头,不大好意思的笑道:“这不是知你生辰快到了,前两日便赶回来了。”
    孟妱尽力遮掩着自己情绪,怕他瞧出什么,好在哥哥并未多问,他该是没有瞧见沈谦之的,暗自松了一口气。
    “给,”孟珒骤然将一大捧蝴蝶兰堆至她眼前,“小时候在郢州,你最爱扑蝴蝶了,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