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练习生。”
    程开意一直没停的右手突然顿了顿，笔尖在纸张上洇出一大圈墨迹。眉头也深深的皱了起来，比刚才看上去生气多了。
    突然程开意大手一推，把桌面上的所有纸张都推到了一边，拿起平板翻倒了《偶像99》的正片。
    “他就是任飞白？”
    杨秘书低下头去，回了一声“是的”。
    完了，霸王龙已经暴怒了。
    程开意心烦意乱，看着面前的长发男人不断在舞台上唱歌跳舞。
    就这就这？？？他也可以。
    程·霸道总裁·开意第一次产生了弃商从舞的念头。
    *
    另一边程度意接到了裴黎宁反悔过来的合同，开心地跟身旁的男人握了握手。
    “哈哈，开意那个臭小子怕是怎么想不到，北极熊视频背后竟然是大哥你吧。”
    程继意面无表情地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
    “小事。先解决裴黎宁，再解决他……之后我们再说。”
    程度意和自家大哥叫换了个颇含深意的眼神，紧接着就畅快的大笑起来，而程继意却仿佛无动于衷，只是挥了挥手暗示自己的助理按照原计划进行。
    *
    于是裴黎宁要去参加《偶像99》的消息，突然就在全网传开了。
    按理说，这些选秀节目一般是在播出前的一到两个星期录制的，为了保证观众的期待程度，因此录制的参与嘉宾是一般都会高度保密。
    就算有人爆料，节目组也会很快处理。
    但不知怎么，这一次裴黎宁成为《偶像99》飞行嘉宾的事情一下子就被全网人知道了，而其他嘉宾的身份还隐藏着。
    这一消息也引起原先《偶像99》观众的抗拒。
    在粉丝的骂战中，自然会利用一切可以用的东西。于是裴黎宁原先的黑料被再次翻出，真真假假的消息被当成了武器，原先被澄清的谣言也再次被确认成了事实。
    所以愤怒的观众都跑到了节目组微博下面维权。
    【滚，我不要裴黎宁，她能来这里干什么？教撕逼还是教拉踩吗？还是教骂人教霸凌？她在舞台上当练习生还差不多，你居然让她当飞行嘉宾？来当老师？】
    【北极熊你清醒一点，你认清自己在做的是男团！男团好吗？！不要把外面的那一套撕逼带到这里，裴黎宁什么名声你不知道吗？！】
    【熊你死了！我不管。认清谁才是你爹好吗？如果裴黎宁要来我就走，老子不缺你这个综艺追。别的没学会，你就学会赶客了。信不信我现在就去隔壁追女团。】
    骂着骂着，粉丝们也觉得没劲了。
    之前都是双方骂战。怎么到了裴黎宁这边就成了他们单方面输出，对面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黄时淑看着这样的评价，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原先不想接这个综艺节目，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用猜也知道下面的评论一定不会好看，可是现在裴黎宁却偏偏就要参加。
    而这一切，在《偶像99》里面进行封闭式训练的任飞白却是一无所知。
    毕竟在里面，所有人没了手机。而他，本来也就没有手机。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确认识到这个世界与之前的那个世界天差地别，但好在他参加的选秀节目环境封闭，反倒让他适应得更快了些。
    只不过，哪怕是现在，他在人群中依旧显得非常格格不入。
    李子木好奇地抬头看一眼自己的室友。
    他总觉得自己这个名叫任飞白的室友跟别人都不一样。
    毕竟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想出道。
    但身旁的这个人却不一样。
    他从不偷玩手机，似乎也没带手机。
    在训练时选手管理员会收走手机没错，但有不少选手还会偷偷在各个地方藏着手机，时不时的拿出来看，毕竟节目名次是实时变动的，他们得关注cp超话和自己超话里面的内容。做出适时的应对。
    他从不过多练习，成长却一场飞快。
    最开始的时候，导师们给他的评级是最低的F。
    可到现在他已经变成了最高等级的S＋，住进了两人间的单独宿舍。
    这种逆袭剧本他在之前的选秀综艺也见过不少，知道这其实是节目组给某些人的优待，他们的实力实际上并不能达到A，这些结果多半只是成长线的需要。
    但任飞白却是个例外，他是从零学起，最后却实打实的比其他人都强。
    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抵过别人十年的努力吗？
    还是说天才真的与他们不一样。
    李子木甚至联想到了那个短视频里，男人黑色的长发和服饰。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真的产生了一种念头，难不成任飞白真的是穿越来的仙人？
    很快他就摇了摇脑袋，把这种想法晃了出去。
    “第三次公演很快就要开始了，我们走吧。”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