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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

      你的?”乔爱苏在看手机皱眉,他到近处问她。
    “不,电池掉电变快了,一天少说充三次。”乔爱苏的旧手机用了两年半,东北的低温下,电池健康更堪忧。
    分手时,她没带走他买的情侣机,换回旧手机,苏景修说:“你上个手机还在我那,你用吧。”
    “不,谢谢。”乔爱苏想换成安卓机,双十一没抢到心仪的机型,预备双十二或元旦再战。
    按录制日程进度安排,拍完监工,下一站是居民活动中心。宋翎回京市录其他综艺,只剩他和乔爱苏,苏景修不放过来之不易的良机——镜头前,她才会稍热络些。
    “那……咱们去活动中心吧。”他说。
    “好。”乔爱苏没去过,她充满好奇。
    一进中心,两人顿觉暖意融融。宣传栏上贴着活动照片,展现居民风采,有元宵灯谜会,有国庆书画展,有中秋诗会,有乒乓球赛,也有二人转比赛。
    更多的是老年艺术团的演出,阿姨和奶奶们穿着统一的服装表演歌舞,彰显积极向上的精神风貌,对艺术的热爱无关年龄。
    苏景修走近细看,照片上,队形走位经过精心排练设计,她们一群普通的歌舞爱好者,演出时比他们这群职业唱跳偶像都投入。
    他们拿着高额的薪水,享受着粉丝狂热的迷恋,对本职工作究竟有几分喜爱,一只手就可以数清。他实在惭愧,粉丝吹他敬业,他哪里敬业,分明为了钱惺惺作态,骗得了粉丝,骗不来自己。
    能成为顶流是他会装,成为虚假的、虚伪的业界翘楚,而非乔爱苏那种脚踏实地闯出的。他在走捷径,不配怀有优越感,瞧不起为理想奋斗的人。
    和乔爱苏的差距,一早拉开了,满腹怨言的他只在汲取负能量,生长怨薄的毒草。
    机器给着,苏景修在对照片沉思,乔爱苏走到照片前,问他:“想什么呢?”
    话音刚落,她懂了,他在反思。
    在摄像机前逗留未免太矫情,放到节目里,估计会被过度解读,说他触景生情不舍舞台,苏景修感到恶寒,说道:“没。”
    陪爷爷来过活动中心多次,苏景修充当解说员,介绍各个功能区,他和乔爱苏来到阅览室,跟大爷大妈们聊起天来。
    录制时,乔爱苏频频望向一侧,那放着张长桌,上面铺了习字作画垫的毛毡,文房四宝齐全。
    走前,她终到桌旁取下毛笔,自柜里拿了宣纸:“你们该拍拍,我写会字。”
    “我要看。”苏景修没有忘记,他嫌弃过她爱好不比别人女朋友的高大上,那天她没直说,可细微的神态暴露她多么伤心。
    “哦?”乔爱苏哂笑,“苏先生不是很嫌弃吗,嫌我拿不出手,不会狼人杀调酒打碟,难不成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是我错,苏苏,我没尊重你的爱好。”怕乔爱苏赶他走,苏景修替她倒好墨汁,镇纸压住宣纸,“你写字我喜欢看的,真的好喜欢。”
    缺乏尊重,怎能得来平等的爱情,从他轻视她爱好起,他们的爱情朝着不对等倾斜,像天平一端卸下砝码,另一端下压,最终倾塌垮掉。
    梦里,她常挥毫而就,笔走龙蛇,柔暖的阳光照在她侧脸。
    喜欢的,苏景修喜欢的,在一个个晴好下午,注视乔爱苏在书房写毛笔字,观她书法灵动飘逸,纵情洒脱。
    梦醒,他已一年未曾得见。
    “哦。”乔爱苏沉吟,提笔写下“白云苍狗”。
    她的字变了,日趋沉稳扎实,厚重间透出苍凉,苏景修怅然若失。人会变的,无论他怎么弥补挽留,都找不回昔日全心全意的她。
    那又如何,他不奢求全心全意,她对他能有半分就好。
    “‘白云苍狗’,好字。”苏景修鼓起掌,“苍凉厚重,颇具风骨。”
    “反正会被剪,我建议你少费口舌。”乔爱苏凉凉道。
    白云苍狗一词对苏景修来说是讽刺,刚谈恋爱时他天天夸乔爱苏,夸到她连连嗔道讨厌,现在他再夸,她只淡漠回个单字,最多讲个一两句,不见生动。
    “剪不剪我都要夸你。”待墨迹干透,他收起她墨宝,“你的爱好积淀多年,把它融入生命,而我是废物,没一件能拿得出手,会让你在你朋友面前丢人的,是我。”
    丢人吗?乔爱苏想,苏景修称不上丢人吧。他是没天分,好歹敬业,大冬天下冰湖,为拍戏去学骑马,学使枪使剑,赛车潜水还考到执照。除坠马的不可抗力,他拍戏六年没用过替身,剧中不乏高难度打戏。
    她没期许过他非得做人中龙凤,居于金字塔尖,她只想要爱情。
    避免打扰大家读书看报,他们应当换个地儿,乔爱苏到洗手池涮笔,放回毛笔:“好了,去舞蹈室吧。”
    静默上楼,苏景修心底涌起凄凉的感慨,他与乔爱苏不复从前了,他殷勤热切,她很平淡。
    倘若时光能倒流,他愿多倒流些,叫他一夜回到十八岁。那时他们的前程尚未展开,他有大把的时间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