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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爱他的工作,时刻在演戏,灌输着负能量,和我正相反。”
这些年,她变了,学会坚强,不再边说话边哭,能忍住不必要的情感逸散。
苏景修望着乔爱苏的眼眸,那里没有一滴眼泪,纯净透亮,一如初见时。
“我明白,苏苏,我成为明星时,我们的职业取向就注定要分道扬镳。”是他先哽咽,“我意识到了,我在改。”
“最初我在想,明星苏景修是苏景修的消极形态,等他摘下明星的面具,里面依然是我爱的少年苏景修。后来苏景修爱上了面具,因为他一戴上,就有好多人爱他、吹捧他。
而摘下面具时,我不会那样待他,给不了他渴望的名利荣誉与金钱,于是他变得越来越爱面具,不愿失去世人赋予他的光环,和面具渐渐融为一体,消极的苏景修成了他的全部。”乔爱苏自我探寻过,他私下会消极疲累,是她的赞美夸奖不够多吗。
后来方觉,苏景修爱的是广度,他要万众追捧,一个人真挚的称赞,不及千万人肤浅的口号。他爱“我们爱你”胜过“我爱你”,前者给他金钱名利,后者只能给他爱。
“苏苏,我后悔了,我后悔没推掉那部戏。”苏景修承认,是它压垮他们摇摇欲坠的爱情,是他放上这根稻草,“当初我再前进一步,我们不至于分手,是我退缩,要你委曲求全退让。”
“感情的路上你在前行,我太懒惰,总想一动不动,你在拖着我向前走,拖到你也没力气。苏苏,对不起。”他的眼泪失控落下,“我们已经蹉跎太久了,我在把走偏的我拉回来,我不想和你走散。”
“我爱你的光芒,你在爱情里也散发过耀眼的光芒,而我亲手掩盖了它。”苏景修拉住乔爱苏的双手,眨着眼想看清她模糊的面容,“可不可以让我继续保护你。”
“保护我。你有全世界最坚实的盾和最锋利的剑,你说会保护我,是,你是保护了我。”乔爱苏抽出她的手,左手失败换右手,笑得冷漠,“一边用盾保护我,使我不受外界侵扰,一边用剑刺伤我,使我遍体鳞伤,鲜血淋漓,盾遮住我这见不得光的地下女友,无人知晓我被你伤得多深。”
手被推开,苏景修只是流泪。
以往他嫌哭软弱,真正流泪时,才知哭并非软弱的体现。
它是绝望,深不见底绵延不绝的绝望。
第32章
髌骨受伤复健期,苏景修减少上下楼梯的频率,他在三叔家住一楼,乔爱苏住三楼。
从宾馆回去,两人的情绪不适合面对面交流,乔爱苏在微信和苏景修聊了会,定好他直播要讲的内容。
一家人要做晚饭,节目组来跟拍,乔爱苏到厨房找活干,苏景修也在。
被二叔分配任务去抓鸡,苏景修来抓,乔爱苏来赶鹅,配合算默契,鸡装进鸡笼,乔爱苏提着鸡笼气势汹汹走回三叔家。
她好可爱,苏景修看傻了。
刚才她丝毫不怵,一把抓了鹅脖子,朝反方向一丢,分外的轻松,而他还抓紧鸡笼,蓄势待发想英雄救美。
苏景修方知,乔爱苏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无论什么她都能做得好,恣意的、自在的、随性的,像今天秋日的飒爽。
一副呆愣状,他又在花痴兼矫情,凝望过于明目张胆,乔爱苏想叫苏景修收收,低声叫他:“苏景修。”
漫步路间,乔爱苏在保持距离,苏景修想离她近些,他向内挪一寸,她避让一寸,好好的路被他们走得七扭八歪。
见她抵触,他只好维系现有间距:“你说。”
“你在套近乎吗?”苏景修腿脚不便,乔爱苏放慢脚步,淡然道,“可以不要装作和我很熟的样子吗?”
“我们本来就熟。”苏景修语气冷硬。
他最怕她否认他们的恋情,刻骨铭心的烙印,他信她会不爱,不信她会轻易放下。
过去两情相悦,海誓山盟,如胶似漆,而后一刀两断,乔爱苏纠正道:“是曾经熟,谢谢。”
一阵妖风吹来,裹挟着尘土落叶,她眯起眼睛,要抬胳膊去挡,苏景修已站到她身前,后背挡住袭来的风。
“我还爱你。”他说。
“苏景修,你冷静点,你知道摄像机在拍你吗?”眼眶一热,乔爱苏却只回以冷笑。
他的勇敢在分手之后,临近分手前,他唯独在伤害她时最勇敢。
风停了,左手插在口袋里,她问退回身侧的他:“你真不在乎会被录下来,被观众们猜你在说什么?”
“我不在乎。”苏景修遭受爱情的毒打,他太自傲,太自负,仗着被爱就肆无忌惮。
到他满身孤寂,他终于懂得,是他离不开爱情。爱情不是乔爱苏的必需品,是苏景修的,他不能没有爱情。
人为什么能作成这样,能作成这般可笑而惨痛的下场?
“那你随意。”他要倒贴,她不予置喙,乔爱苏停顿片刻,又道,“苏景修。”
“我在听。”苏景修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