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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景宣帝听的太阳穴直突突,这个威远伯真是个闲不住的,家里那么多妻妾还不够折腾的,居然当街招惹一妇人。
转而又好奇起这得是多俊的一位妇人,才能引得威远伯不顾礼义廉耻,干出这等下作事来。
“老九,你岳父岳母来了,怎么也不跟朕说一声。回头别让亲家觉得朕轻视了他们。这样吧,这几日朕刚好得空,改日去你府上见见亲家公和亲家母。”景宣帝连忙转移了话题,毕竟是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这种腌臜事,打的可是他的脸。
裴青有些受宠若惊,反应过来后才道:“父皇终年为国事操劳,难得得了空闲,合该好好休息才是,况且如今这天气,实在不宜劳动父皇大驾。若是伤着冻着了,岂不是让儿媳和阿远于心难安。”
说话间的功夫,夏云萝跟祁彧也到了,夏云萝的肚子愈发大了,连走路都有些费劲,祁彧小心的搀扶在侧。
裴青这会子冷静下来,又见夏云萝这般情景,忙道歉道:“都是我气昏了头,才累得姑姑跑这一趟。”又看向祁彧道:“姑父,真是对不起。改日我亲自上门道歉。”
越王和苗蕴也跟在后头来了。几乎将养心殿内站的满满当当的。
景宣帝忍不住扶额,这老九媳妇儿看起来倒是个精明的,怎的今日却犯起糊涂来了?自己的娘被人当街调戏,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难道还要闹的人尽皆知吗?
再者说了,都是一家子人,难道他这个当父皇的还能偏帮着外人不成?
真是关心则乱!
“老九媳妇儿,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亲家母一个满意的交代的。”景宣帝又看向了站在最后头的顾和正道:“你们京兆府尹判案是不是也得给犯人一个辩白的机会,以示公允啊?”
忽然被点名,顾和正愣了一下,又偷偷打量了下裴青的神色,才躬身道:“回皇上的话,的确如此!”
裴青正准备说话就被身后的一阵咳嗽声打断了。
薛显功艰难的从担架上翻了下来,气若游丝的道:“我跟薛家妹子是旧相识,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勾起了薛家妹子的伤心往事,引得她落了泪。到底是犯了哪条王法了,竟要被人打成这个样子?”
裴青当场就愣住了,她虽生气,但也知道若只是寻常的调戏,又怎么知道母亲姓薛?
细一想大概也明白了过来,定是她那醋坛子似的爹,见到母亲跟别的男人在说话,又见母亲哭了,所以才不管不顾的上前就是一通老拳。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景宣帝也没想到。只得命人将薛显功先带下去医治,至于后面的是非对错,等以后再说吧?
......
齐王府,后院内。
裴天霸只穿了件单衣,露出肩膀处隆起的肌肉,举着斧头狠狠的对着地上的柴火劈了下去。
薛寒清一回来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连他都不准进。裴天霸又是忧心,又是吃味。
在门外急的团团转,最后只得找这些木头来出气。他都没生气呢,怎的就轮到她生气了?
青天白日的跟一陌生男子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再看那个男人,长的跟圆球似的,哪点比得上他了?
“爹,我娘呢?”裴青一见到裴天霸在雪地里劈柴,就知道他这爹定是吃醋了。
从前在黑风寨的时候,也是这般。那年娘说裴烨大了,希望从外头请个教书先生回来,后来请了个面容清秀的秀才回来教裴烨。
后来为了娘跟那教书先生多说了几句话,裴天霸足足生了好几天的闷气,将寨子里的人走了一圈不说,最后生生的将那教书先生给吓跑了。
裴天霸对着房间努了努嘴,又道:“你娘回来后就一直在哭,问她话也不回,可急死人了。你一会儿进去,小心哄着点啊,千万别让你娘着急生气啊!”
裴青推门进屋的时候,薛寒清正拿着手绢在擦眼泪,眼睛肿的跟核桃仁似的,裴青心下一阵心疼,从宫里回来的路上想好的话竟怎么也问不出口。
“娘,您放心好了。父皇说了定不会轻饶那个登徒浪子的。”
薛寒清忙道:“别,别,他没有对我怎么样,倒是你爹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人给打了。”
裴青心下一惊,爹和娘素来恩爱,怎的这回却维护气那个威远伯了?加上威远伯又说跟娘是旧相识,难道?
薛寒清拉着裴青的手,长长的舒了口气,“青儿,有些事也是该让你知道了。你是个聪明孩子,肯定早就看出些端倪来了,你不着急问娘,娘很欣慰。”
裴青自然是一肚子的疑问,为何母亲会对他和萧远的婚事的态度变化那么大?何以母亲对京中的礼仪那么熟?何以又说永不入京半步?何以......
“这里的一切于我来说,陌生又熟悉。我打小在这里长大,当年夺嫡之乱,你外祖父因为站错了队,待新帝即位后,我们薛家就被抄家流放,当时你外祖母见情况不对,便早早的托人将我送去了衢州,后来,我便遇到了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