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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医术本事可是无人能及,饶是半只脚踏入鬼门关了,也能给拉回来的。”
“也劳累一天一夜了,不如咱们去吃些早饭吧。”盛天赐看着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街对面的包子铺正冒着腾腾的热气,才想起好几顿都没怎么吃了,越想就越觉得饿得慌。
裴青任他怎么劝也不去,盛天赐也无法,只得拉着其他人出去吃早饭,等吃完再给她带些回来。
裴青倚着门边靠着,先前神经紧绷,倒也不觉得泪,眼下一放松,只觉得困意来袭,眼皮子直打架。
程九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自说自话着:“里头躺着的是姑娘您的男人吧?我一准没猜错的。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无论是儿孙带着年迈父母来的,亦或是其他,皆是这样凶神恶煞的。一副救不活人就跟我们德济堂同归于尽的架势。殊不知生死乃是天定,又岂是人可以断得了的?不过是为的在乎的人,急了眼罢了。”
前面那些话裴青倒是没听到,只这最后一句话落在了她耳里,又进了心里。细细咂摸起来,倒让她生出几分羞涩来。
他是她在乎的人吗?如若不是她何以急眼成那样?
盛天赐带了几个肉包子,又端了一碗豆腐脑回来,闻着香味,裴青才觉腹中空空,且她素来也不拘小节,只坐在门槛上,便将东西吃了。
直看的程九的眼睛都快凸出眼眶了,暗道这娘们行事还真够虎的!复又替德济堂担忧起来,若是人没救回来,指不定这虎娘们会不会做出放火杀人的勾当来呢?
裴青拿衣袖擦了擦嘴,“天赐,你带着大家伙回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守着就行。”
盛天赐虽性子直,但人也不傻,自然不愿意留二人独处,只是磨磨蹭蹭的愣是找不出个像样的理由来,在一旁扭捏的跟个小媳妇似的。
裴青看了他一眼,只觉奇怪的很,又道:“你且先回去送个信,免得我爹娘担心。顺带也取些银子回来。”
盛天赐又磨蹭了好大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回了寨子里。
一夜疲累,裴青也不知自己何时倚着门框就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太阳西斜,身上也不知从哪来的薄毯子。
程九这会子不忙,瞧着她醒了,又凑了过来道:“因怕着姑娘着凉,所以拿了个薄毯子。”
裴青道了谢,“萧远现下如何了?”问完又解释道:“就是我带来的那个人。”
程九笑吟吟的道:“我先前说的姑娘还不信,甭说这位公子的伤势了,饶是再重些,到了我们德济堂来,那定也能痊愈的。”
裴青可不信生意人的信口胡诌,“你带我去瞧瞧吧!”
程九躬身应是,又从怀里掏出个单子递了过去,“姑娘,这是抓药的单子,你过过目,先把钱付了,我们也好安排熬药呢。”
裴青抓过药方扫了一眼,“让人按着最好的药材抓,银子不会短你们半分的。”
程九很是无语,说是不短,你倒是掏银子出来啊,正准备再说的明白些,裴青却先开口了,“出来的急,身上没带银子。你且让人先熬夜,银子晚些时候就有人送来的。”
说完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身后的板斧。
程九只觉脖子处一凉,缩着脑袋把裴青送进去之后,就一溜烟的跑了。
萧远的手臂上,腿上皆缠着厚厚的白布,许是失血太多的缘故,脸上竟一点血色都没,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裴青在他身旁坐下,喃喃道:“当时那种情况,你又何必巴巴的赶来救我。”说着说着就开始掉泪,“你也知道我可是黑风寨的大小姐,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就这野狼三两只的岂能伤得了我的。”
裴青哽咽了一下,继续道:“倒是你,自打见你开始就一副病恹恹的样子,饶是这样还不知道善自保养,能活这么大,当真是佛祖庇佑了。”
萧远昏沉沉的只觉耳旁嗡嗡的似是有人絮絮的说个不停,又觉得手背上似有湿湿的凉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眼睛红红的裴青,忍不住揶揄道:“怎么眼睛红的跟我抓的那窝兔子似的。”
说完又问:“我那窝兔子可还好?你没把它们吃了吧?”
裴青扬起手作势要打他,落下时见他浑身的伤,就顺势垂回了身侧,道:“自己都成了裹粽子似的,还关心那些畜生作甚?”
萧远轻扯下嘴角,“原本想捉了送你的!”
裴青羞红了脸,暗道自己真不该跟有伤病的人计较,逞嘴舌之快,呐呐的道:“好端端的送我兔子做什么?”
“可怜囊中羞涩也送不出个像样的礼物来,只好借花献佛了。”说着便咳嗽了起来,许是话说多了,牵扯到伤口了。
裴青忙起身去叫郎中,手却被萧远给拉住了,“我没事,你别大惊小怪的。只是有些口渴了。”
裴青忙倒了茶来,又仔细喂他喝下,“你当时为何要救我?”
“不是欠你们老裴家一条命嘛,我这人不喜欠人家人情,想着能还便还了。”萧远淡淡的说着。
裴青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