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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鸡发烧了!”真亏她想得出来。
“周队,你不会真认为鸡发烧了吧?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周阳波眼睛一直盯着车的前方路况,专注地拐了一个弯,才对小郑说,
“我认为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陈秀云鸡杀完第一只鸡时,突然被闯入者杀害。导致两只鸡被杀时间不一样,所以在现场鉴别员测鸡的肝温,一只鸡比另一只鸡体温高。”
“还有另一只情况就是,陈秀云杀完第一只鸡后,去干了别的什么事。做完之后,才去杀另一只鸡。这样也会造成两只鸡死后的体温不同。”
“杀完一只鸡,隔了好一会再去杀另一只?要清洗,重新烧热水,一系列麻烦的事?”小郑对周阳波分析得第二种情况完全不赞同,做事的逻辑程序不对。
“那你赞同第一种情况?”周阳波问小郑。
小郑摸了摸脖子分析:“我们假设陈宇是凶手,他杀害陈秀云的时候,陈秀云正在杀鸡。当陈秀云杀死第一只鸡的时候,就被陈宇杀害了。陈宇见陈秀云第二只还没有杀完,就帮她把第二只鸡杀了?”
分析完周阳波给出的第一种情况,小郑觉得更说不通。陈宇在杀完人后,还能助人为乐做好事?小郑摇了摇锈掉的脑袋,完全想不通造成两只鸡死亡时间不同的原因。
周阳波现在也想不通,但他更倾向于第二只鸡是在陈秀云死后,有人帮她把没做完的工作做完。如果是杀人凶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在那种环境和心态下,还能有心情做这些事吗?严重强迫症患者,看不得事实做到一半?
或是杀鸡想掩盖什么?想掩盖什么呢?
周阳波觉得自己此刻思维活跃,脑子里有很多想法在向外蹦,可正是因为想法太多,完全乱了套,没有一条梳理线通向真相。
难得早一点回家,周阳波一走进单元口,正好遇见业主委员会的负责人张大妈。周阳波的父母都不在这个城市,他一个人住。每天日出夜归,在单元走廊遇见人的次数极少。
好不容易在正常时间遇见周阳波,张大妈围在周阳波屁股后边,给他讲这几天单元走廊里爆水管的事。
“水管爆了,给物业反应后,他们要我们自费买材料,他们负责维修。材料的费用各家各户收50块钱用于……”
周阳波还没等老张说完,从衣服里正好翻出50块零钱,交给张大妈,客气了一句:“不好意思,张姨,这几天工作太忙,都不在家。”
见张大妈拿出小本本记录缴费情况,周阳波快步向家里走,他现在害怕遇见邻居热情的大叔大妈。
每次遇见总能有意无意地好心询问,是否有了女朋友?什么时候结婚这类问题?老李家的姑娘是中学老师,没结婚呢。和你挺合适的。
周阳波本能地抗拒这类问题,可对长辈的热情介绍又不能表现出太反感,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是能躲开尽量躲开。
“对了,小周,你等等!”
收完周阳波的50块钱,张大妈还是锲而不舍地追在身后,周阳波觉得自己脊背发凉,每次见面的固定话题又要开始了。
“水管裂了,把走廊里的墙面冲花了,各家出代表讨论了一下,每家再收20块钱,重新粉刷墙面。”
周阳波长舒了一口气,急忙又掏出20块零钱,张大妈收到钱后急匆匆地走了。总算是逃过了邻居“介绍对象”的热情,周阳波身上的总算终于放下了。
案宗提到检察院的规定时间只剩下两天,白嘉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虽然下班了,周阳波的脑子依旧在高速运转,他一边冲澡一边分析案情,从头到尾地捋顺了一遍,还是乱糟糟的找不到头绪。
今天就连花洒出水都不太顺畅,水流一会大一会小的。周阳波抬头看着花洒,用手简单拍拍,花洒突然被阻挡又被放开,水流方向乱了,喷洒了周阳波一脸。
这一瞬间周阳波突然想到了刚才张大妈的话,水管爆裂墙面脏了需要重新粉刷。他全身一激灵,一直想不通的问题一下子通了。
周阳波来不及洗完澡,擦汗了身上的水,就急忙给组内的成员打电话通知,快速回队里开会。
第22章 一份奇怪的信
夜里十一点,周阳波把所有组员叫到会议室,连大队长方辉都惊动了。五十多岁的方辉,还有三年多退休,一般的案子他都放手给周阳波管,自己提前的进入退休养生状态。
此刻,方辉被周阳波一个电话从被窝里提出来,哈气打得老泪纵横,浓浓的红茶一口接着一口,焦急地等待着迟迟未出面的周阳波。
沈飞偷偷问坐在身边打瞌睡张达,“张哥,周队大晚上把我们叫来什么事啊?”
张达半眯着眼,摊开双手耸耸肩,表示他毫不知情。
沈飞又把目光向小郑望去,平日里他和周阳波走得最近,师徒关系最好。小郑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突发事情,谁也不清楚周阳波大晚上的把大家都叫来,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