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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刚刚得到这样一份报告,你们这个律所当初在成立时,注册资金作假,资格证书全部为挂靠。律所根本不具备成立资格!”
余晨脸色一变,快速地拿起周阳波推给他的报告,当初成立时的确很多标准都不具备,但要事事合格的成立条件,全市也找不出几家。行业潜规□□不举官不究,大家都这么做,也成了一项不成文的规矩。
见余晨沉默下来,周阳波又推给他另一张资料,说:“为了保住营业收入,余律师还不惜购进假票,伪造收支平衡,故意降低利润逃避税收。我听说经侦大队,现在没什么大案子,这假票的事他们也许会有兴趣!”
听周阳波这么一说,余晨激动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身为律师,他太清楚假票如果惊动经侦,会有什么后果?罚款坐牢这些事他可不想经历。
余晨的态度软了下来,他恳求地望着周阳波说:“警官,那些票子,都是我合伙人出的主意。”
“经侦的事,我没资格管,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事。”
“如果我说了,那假票的事?”余晨试探着周阳波的态度。
“我说了,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事,别人的事我也不想管。”
得到了周阳波的口头保证,余晨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他叹了一口气,把那天见面的情景说给周阳波听。
第20章 一封奇怪的信
“其实我真的不知到我的委托人和白嘉小姐说了什么,他只是让我给白嘉小姐带过去两封信。”
余晨如实地交代两次见白嘉所发生的的事,没有刻意隐瞒,也没有夸大事实。
“信的内容你是否清楚?”
“当然不清楚了,私人信件我是不会看的!”
周阳波点点头,他相信余晨已经把他所知道的如实相告,谢过之后,准备离开时,余晨突然在后边叫住了他们,
“警官,那个票子的事,是否?”
周阳波上下打量了一下余晨,看的出来他很紧张,脸绷得很紧,像是刚刚打过美容针的僵尸脸。
周阳波皱了皱眉,突然间失忆了,“票子?你的经营不符合规定吗?需要我和经侦的同事打声招呼?”
余晨心领神会了周阳波的意图,他是愿意放他一马,给他濒临倒闭的律所一个机会,马上就随着他的意图就坡下驴,笑得很假地回答:
“不用,不用,我们律所合法经营,请警官放心!”
“师傅,陈宇现在有重大嫌疑,我相信白嘉突然更改口供,就是陈宇的两封信。”
周阳波一回到队里,就忙着给方辉汇报新的情况。方辉正给办公室里刚刚盛开的月季花浇水,全身心投入地看着粉红色的美丽花朵,像是完全没有听见周阳波说什么。
“师傅,我有理由相信陈宇才是三起谋杀案的真凶!”
周阳波绕过身,挡在方辉的月季花前,言之凿凿,信心十足。
视线被周阳波硕大的身体遮挡住,方辉终于肯放下手中的喷壶,忧心忡忡地看着周阳波,说:“阳波,第一天当警察?证据呢?你说陈宇是凶手,我也相信了。可抓人要有证据,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没用。白嘉已经认了罪,上面又催得紧,着急破案。白嘉要当这个替罪羊,是她自己选择。”
“可是就让这么个人渣,在外面逍遥法外。你没看见陈宇的居住环境,奢华享受。他占尽了白嘉婚姻关系的便宜,又让白嘉替她送死,这公平吗?”周阳波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现在就把陈宇抓过来暴打一通。
周阳波的气愤,方辉都懂,可现在他和周阳波一样有心无力。本来局势就不佳的白嘉,再傻乎乎地一认罪,扭转局面的机会微乎其微。刘勇的父亲恨不得现在立即处死白嘉,替儿子讨一个公道。媒体舆论的报道也是一面倒戈,这个替罪羊白嘉必须要抗。
方辉看着周阳波恳求的目光,不好意思地避开了视线,苦笑了一下,说:“阳波,不是师傅不支持你,我能力有限,真的改变不了什么。找不到陈宇确实的犯罪证据,一切都是白扯。你说陈宇带给白嘉的信有问题,可信谁看过?没有人看过!”
“白嘉没有能力杀于津安这是常识啊,我去劝劝她,如果白嘉愿意改口供,那么……”
“没有用的!”方辉打断了周阳波接下来要说的话,“上面急于破案,已经咬死了白嘉,没可能的事也会变成有可能。你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只是警察,不是救世主,主宰不了命运!”
周阳波哑了,没什么可争辩的,他默默地退出了方辉的办公室。他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腿发软全身无力,当警察这么久第一次对自己对自己的职业如此失望。是啊,他又能主宰改变什么呢?可怜人终究还是那个可怜人。周阳波把脸埋进双手里,十多年来的使命感在这一刻彻底瓦解。
夜晚下班后,周阳波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案子结了,他却感觉不到任何轻松。心里面堵的难受,喝酒成了唯一的排解,周阳波逛进了一家人少的小餐馆,给自己要了一个菜,一瓶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