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9
和守卫也标了出来,内城中心有几棵树都有标记。
十一人整整三个月的心血都在这里,再也不可能做的更好,雷珊有种全力以赴过后的空虚和如释重负。
轻松吗?不不不,最艰难的关卡还在后面。
明天会下雪吗?不是纷纷扬扬的小雪或者供文人墨客吟诗作对的飞雪,而是鹅毛大雪,能把整个人包裹住,也能令数十个人无声无息潜进秦鼎。
被这种忐忑不安又热血澎湃的心情影响,第二天组里利用午休时间排练春晚合唱,她怎么也投入不了,时常走神。
有人早就嫉妒,酸溜溜说:“哎,雷珊,听说除夕那天,你去内城过年?”
雷珊笑笑,慢条斯理地说:“不止我一个,余校长带队,所有老师都被苏首领邀请进内城参加春晚。往年不也是吗?”
“往年可没有所有老师,各组出几个代表。”那人悻悻地,又说:“明年你就进去了,可别忘了我们,还等着沾你的光呢。”
雷珊哼一声:“我在这里干的挺好,可没有挪地方的意思。进去?又不是进局子,大过年的别这么不吉利行不行?”
平时互相挤兑,关键时刻波浪卷还是向着她的,“哎,谁来要人我都不放雷珊可是我徒弟,手把手教出来,容易么我?”
排练晚会、年终总结、评比先进个人、发放福利:每人一套新衣裳或新棉被,或者进库房挑选家具用品。
波浪卷很失望,比去年更少好不好?哪怕多分点吃的呢?
总比没有强,雷珊安慰自己,更怀念石榴苑了:宰鸡杀猪,烤羊烧鱼,再做几个蛋糕,包韭菜饺子和红豆元宵,两只狗跑来跑去,围着圣诞树打转秦鼎没有圣诞节的习惯,更别说圣诞树了。
时间过得飞快,大年二十八清晨,秦鼎南门大开,几辆臭烘烘的货车依次驶出,前头后面的军车更多,满载荷枪实弹的士兵。
快过年了,往日严肃的队长放松不少,手下聊得热火朝天也懒得管,在旁边嘿嘿笑:“我媳妇快生了,从大年初一开始休,初十再上班。”
手下七嘴八舌:“头儿,你可得请客”“你都俩闺女了,这回啊,肯定是儿子”
谁不想要儿子呢?队长也暗自期盼,“少不了你们的,过百天时候,我找食堂多做几个菜,能来的都来啊。”
手下A:“头儿,林队能来不?”
他们是林远直系手下之一,大BOSS能来,自然在同僚中很有面子。
手下B抢着说:“傻不傻?林队还没好利索呢,差点伤到动脉,玩儿呢?”
队长郑重点头,压低声音:“平时能来,现在算了吧。悄悄给你们说,可别往外传:林队这次不顺,出去几个月,好不容易弄到些汽油,遇上劫道的....”
手下A大惊失色:“头儿,开玩笑呢?还有人敢劫咱们?”
他们可是当兵的!
队长苦笑:“外面早就乱套了,管你天王老子。吃的都烂了,汽油早被抢光了,只能老老实实种地。林队好不容易把劫道的打跑了,回来路上被红眼病围了,少了一半弟兄,东西也丢了大半....”
另一辆大车的气氛就祥和多了。
“小骁啊,除夕春晚散了,带着你媳妇到我家来。”老许摇头晃脑,如今他和贺志骁成了搭档,每班都排在一起,越来越熟络:“厨房小许给我一点面粉,我这还有几个鸡蛋,你让你媳妇弄点韭菜,咱爷俩包饺子。”
贺志骁自然没意见:“行啊,那也不叫别人,我想想,我再带点酒。”
老许乐了,酒可是好东西。“得了,我就说你有门路。眼瞧又是一年~”
贺志骁看看窗外,忽然问:“老许,你看外面这天,又要下雪了吧?”
“不但要下雪,这雪还小不了。”老许人老成精,经验十足,“去年也是,记得是初三,连下两天两夜,足足四、五尺厚,门都推不开,跟东北似的。我当年哈尔滨出差,冻得耳朵都快掉了....”
目的地很快到了,军车团团围在外面,一百多名士兵警惕地东张西望,随时准备开枪防备的不仅仅是丧尸。
人吃五谷杂粮,自然少不了厕所。秦鼎没有污水管道,更不能就地掩埋,只能每天运到城外。当肥料?算了吧,种植组集体抗议,大家也全票否决。
喏,有扫帚眉在,脏活儿自然落在贺志骁头上。
前方是一片荒废已久的洼地,与其说是粪池,还不如说是粪坑。现在还好,夏天苍蝇不断,可恶心人了,回城就得洗澡。
只见货车门敞开,一只只大桶被搬到平板车上,两人一组推走,不久运着空桶回来。
贺志骁也拉着一辆板车,老许只有一条腿,走得慢,于是他也不着急。
回来的时候,他滑了脚,坐了个屁墩,板车歪了,几个空桶滚得老远,连带老许也差点摔倒。贺志骁手忙脚乱往起爬,连车带人扶起来,连声道歉。
老许摆摆手,弯腰推车,“走吧,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