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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多带点药,仿佛入宝山空手而归。
雷珊有点不放心,可也没什么办法。两人帮她换好药,把绷带烧了,这才慢慢走远。
随后的时间,她是在整理药品中度过的:虽然运输车货仓庞大,毕竟位置有限,不可能把这么多纸箱都带上车,只能一一拆除包装,把药品分门别类用皮筋绑好,说明书每种带两份就够了。
车库黑洞洞的,也没窗户,换成普通人肯定郁闷,她却习惯了:只要不在房间,石榴园相当多时间都是在地下车库和通道度过的。
四角点蜡烛?间隙休息的时候,雷珊忽然想到前几年风靡一时的《鬼吹灯》,盗墓就这个路数,什么“人点烛,鬼吹灯”,怪刺激的,她还去影院看过电影。
运回数批药品之后,两位同伴迟迟未归,夜幕降临依然不见踪影。
会不会出事?她开始紧张,躲在门口朝外张望。
借着清凉月色,能看到不远处两只丧尸尸体,整座医院犹如潜伏在夜幕里的巨兽,令人不寒而栗。
那是?视野里一前一后丧尸正缓慢朝这边移动,个子都很高,雷珊顿时长出口气。
除了最后一批医疗用品,两位男士还背回几根铁条,显然是加固车辆用的。挡板也是现成的,他们趴在车底的时候,雷珊用荧光剂在两侧车身和车顶喷涂代表最远一组的“20”,看起来有点二。
给挡风玻璃和车窗安上铁栏,试试能发动,雷珊便催着两位同伴睡觉:“明天得干活,别爬不起来了,我守夜。”
足足两天没合眼,两位男士精疲力尽,也不和她客气,匆匆把肚子填饱,定好值班时间就把空纸箱往地板一铺,鼾声很快响彻封闭车库。
嚼着口香糖,时不时朝空中踢几脚,雷珊沿着铁门和运输车之间打转。
间隙喝水的时候,同伴睡得很香,她转到车辆另一侧,悄悄从衣领里拎出一条细细的红丝线,上面挂着一枚手指大小的护身符,沉甸甸,泛着铜绿,显然有些年头。
半梦半醒蜷在他怀里的时候,胡广陵郑重其事地从颈间摘下,戴在她脖颈上,自己戴着一模一样的另一根。他说,是他父母年轻时的定情信物,要一代一代传下去。
他~还平安吗?已经潜到爆破地点了吧?雷珊想着那只沉甸甸的背包,虽然隔着防弹衣,依然把他双肩都磨出红印。
仅仅分离几个小时,雷珊已经开始想念生命中第一个男人了。
她的男人,这四个字非常新奇,猝不及防而甜蜜动人。
以往提起方棠就想到贺志骁,黎昊晨重逢谭敏,刘苍原有小伙伴娜娜,如今,她也不是孤家寡人了。
4月18日的朝阳越升越高,一朵朵棉花糖般的云彩静静浮在空中,一丝风也没有。
七点五十五分,越野车里的胡广陵看看手表,望向左前方一栋十几层高的临街大楼。昨天清过场的缘故,视野中丧尸不算多,令人相当满意去年潜进汉中,步骤流程都和这次相仿,市中心的丧尸却多得要命,闯出去的时候费了很大力气。
59,58,57....他侧头望去,层层叠叠的建筑物把荆州第一医院挡住了,轻轻叹息一声。淡淡的玫瑰清香萦绕鼻端,仿佛女孩子还在身畔她喜欢这种花,洗发水、耳钉、尾指上的指环都是,初见时掌心大小的花朵挂坠仿佛一团火焰。
伸手进怀里,掏出一个弹匣打开,一红一白两枚玫瑰花蕾躺在里面。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在静寂四年的荆州中心显得格外突兀。一连串爆炸不绝于耳,那栋大楼有点不情愿地歪斜、倾倒,像个醉汉似的朝着街面相反的方向倒下去,尘土高高飞扬。
足足四年,特种部队每位战士都能根据角度、承重、结构、风力决定布置炸弹的位置,爆炸的顺序也是算出来的,破坏一栋大楼并不算难。
或呆立或闲逛的众多丧尸被惊动了,本能地成群结队朝着响声发出的地方行走;更多的嗅嗅空气,猛然奔跑爆炸点附近的血浆和生肉炸散到各个角落,七、八挂千响挂鞭也被点燃,把它们的注意力吸引了。
把弹匣塞回怀里,三分钟之后,胡广陵果断地发动引擎,从藏身之处连拐两个弯,驶人主干道:这条贯穿荆州东西的道路直通东郊,终点在Z驻地旁边。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车子径直驶出三百米,距离一棵被喷了荧光剂的大树还有十来米就减慢速度。一位又高又壮的“丧尸”并没跟着大部队离开,孤零零站在树旁,车子刚靠近就敏捷地窜进去。
是李大嘴,血腥味熏得人眼睛睁不开,他却毫不在意,抹把脸就指着前面:“接石头去。”
车子像下山猛虎似的冲出去。
与此同时,第一医院里的雷珊也紧张地看着手表,“GOGOGO~”
运输车发动了,在车库门口停了停,等黎昊晨蹿上来就径直冲向大门。
开车的是王心树,他个子太大,没法和别人挤在副驾,只好负责开车;副驾的雷珊挤在黎昊晨大腿上,两人都满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