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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力还是很大的。”
吴宇超和姓段的显然商量过,横眉立目地喊:“非把刘志平收拾了不可!妈的,当缩头乌龟?大不了把墙炸平,看他出来不出来!”
那样的话,我们和监狱的人有什么区别?雷珊黯然,想起冲进清宁度假村大门的越野车,无数丧尸兴奋地蜂拥而入...
同样失去挚友的大背头却迟疑不决,不停望向贺志骁,后者望着天花板想了又想,若不是睁着眼睛,别人都以为他睡着了。
对于他俩来说,经营两年的锅炉厂更像安身立命的家吧?即使黯然离开,也对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有感情吧?
“我选2。”贺志骁终于开口,目光依次移过众人脸庞:“刘志平贪生怕死,等着他离开锅炉厂是不可能的,搞不好正挖地窖,身上穿着女人衣服,风吹草动钻进地里。哈哈。想弄死他,得把厂墙推倒,把所有人都收拾了,再一个一个过筛子往外揪,凭我们现在的人是不可能的。何况还有监狱那帮人:他们火力猛,个个都是亡命徒。”
“先把伤员养好了吧,该巡逻巡逻该狩猎狩猎,粮食柴禾多弄点,快过年了。刘志平那边,来日方长。”说到这里,贺志骁站起身,打个哈欠:“各位,今天头一回开会,我露个面,算是过渡一下,以后老齐(大背头)过来,我就偷个懒,不动弹了。”
七、八十公里之外,监狱众人也正选拔首领。
旧首领杨波死了。
三天之前,他带队前往汽车职业学院,趁着锅炉厂两只队伍把注意力集中到第三场PK赛,准备把将近两百人一举歼灭。
眼瞧敌人全无还手之力,像被割倒的稻穗般一批批倒在血泊,胜局就此奠定;被困在办公楼里的数百只丧尸不知怎么狂冲出来,把几辆车困在其中。
好不容易连打带碾,把丧尸打倒大半,弹药可也不多了。杨波带领几辆车往外硬闯,却中了埋伏:锅炉厂的人把汽油泼洒在入口,车一露面就开火,首当其冲的两辆车一辆焚毁,一辆被困,剩下的人见势不妙,逃之夭夭。
道上颇有名声的“波哥”就这么人死如灯灭。
事后有兄弟冒险找回去,把第一辆车的五具焦黑残骸掩埋,近百人该祭拜的祭拜,该致哀的致哀,算是尽了心意。
死了他一个,队伍不能没老大。
人选有三位,跟随杨波最久的招风耳和吊梢眼,以及后起之秀郝一博。
提起前两位,大多数队员都很敬佩:蹲过大牢,和大家有共同语言;能和兄弟们打成一片,颇得人心;讲义气,谁欺负了兄弟们必定找回场子....
郝一博却走另一条路线:985本硕,跨国公司高管,听着就高大上;心狠手辣,亲手攻破清宁度假村;冷静机智,说通俗点是坏水足够多,襄城九小是他出的主意,投奔进去再偷袭,锅炉厂刘志平也是他说服的,趁着贺苗相争,扶植对方上位,刘志平果然动心。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两年前灾难爆发,郝一博冒险进入XX监狱,将缺吃少喝的众位犯人放出来,否则非得活活困死不可,杨波每每感动地夸他“义薄云天”!
人也重情义,老婆变成丧尸都不离不弃,带在身边,从没找过其他女人;雷珊“丧心病狂”杀掉嫂子,就此上天入地追着报仇什么,太可怕了?嫂子待在车里好好的,又没吃你家大米!
一轮投票下来,郝一博以压倒性优势成为新首领,落选两人心服口服。
“两位老兄承让了,兄弟是后来的,还请多多指教。”新任首领脸上没什么喜色,朝着吊梢眼和招风耳郑重其事地抱拳,又朝着面前黑压压兄弟们招呼:“各位,承蒙关照,让我当个领头的,真是出乎意料,也有点,受宠若惊。”
他不紧不慢地说:“说实话,我想了又想,得先和兄弟们道个歉,也给波哥赔个不是:若不是兄弟我的私人恩怨,波哥好端端还在,大家早早找个基地待着,有饭吃有酒喝有枪耍,还有女人陪着。”
不少人有点怨言,被他几句话说到心坎,舒服多了。
“今天和兄弟们说说心里话。古人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是不共戴天,非报不可,姓雷的女人和那个黎昊晨害死我妻子,这个仇,上天入地也得报。”他望着兄弟们,善解人意地笑笑,“话说回来,各位和姓雷的没仇,又不是我兄弟姐妹,凭什么无缘无故陪着我和别人玩命?退一步,有没有想过安生日子的,懒得动刀动枪,现在举起手。”
这支队伍以监狱犯人为主,尚有天良的、胆小怕事的陆续离开,剩下的都和杨波一丘之貉。此时互相看看,除了几个受了伤的,并没人举手。
郝一博欣慰地笑笑,指指几个病号:“那几位兄弟,以后负责守基地,外面狩狩猎打打粮,遇事接应。”
“剩下的兄弟们,跟着我华山一条路,把事情彻底了结,然后找个山头,多收点人,就跟水泊梁山似的当山大王,想吃什么吃什么,想拿什么拿什么,看见女人顺眼就抢过来,生十个八个孩子。”他哈哈大笑,用力挥挥手:“一句话,以后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