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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难度再高也能圆满完成,从未失误,从领导到父亲都十分骄傲。每人都有破绽,那么章延广的软肋必定是亲如手足的兄弟。
三天护着他形影不离的小白绰号军中郭德纲,联欢活动说起相声一套一套,才24岁;张令宏沉着冷静,足智多谋,文档方面的事情都归他处理,刚满28岁;至于老伙计冯嘉师,十多年相处下来,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生日只差三天,每年都一起过。
死亡没什么可怕,可兄弟们呢?为了他和苏慕云多年恩怨,活活搭上几十条人命?一时之间,他不敢直视三张年轻坚毅的面孔。
年博士乘胜追击:“三个月前,你老爹和我喝酒,说你大了,有中意的姑娘了,姓雷,打雷的雷,是不是?你爸爸盼你活着,生个大胖小子,不是埋在地里,烂成一堆泥。”
清宁度假村的情形涌入脑海:漫山遍野的丧尸红着眼睛,明明早已死去,却不肯踏入黄泉,成为行尸走肉游荡在世间雷珊还活着吗?亦或像父亲一样,葬身在丧尸血口?
他喉头哽咽,热泪模糊视线,说不出话。
“你,你你。”年博士不容分说,指着三人吆喝:“磨蹭什么?外面等着,车备好了,锅碗瓢盆吃喝拉撒,一样都别落,我那帮老伙计在外头等着呢,送你们一程。”转身揪着章延广胳膊:“你小子别在我眼前转悠,这不是你呆的地方韩信受□□之辱,位列三杰,国士无双;勾践卧薪尝胆,照样灭了吴国....”
与此同时,指挥部里的苏慕云正在烦恼。
按照他的设想,回到秦鼎的章延广一伙听到章辟疆噩耗,必定震惊悲痛,手足无措,他趁机安排手下雷霆一击,把这群眼中钉肉中刺一举拿下。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以前他认为章延广有勇无谋,只逞匹夫之勇,谁知姓章的悲痛归悲痛,却不是傻瓜,手下也机灵得很,直接替章辟疆设立灵堂。
偌大秦鼎,风言风语他是章辟疆私生子,高层更是尽人皆知。本来不少人就为章辟疆抱不平,只不过畏惧他和父亲兵权在手,又被先下手为强,没了靠山,不敢显露而已;现在章延广回来,吊唁的吊唁,拜祭的拜祭,宾客络绎不绝。
哼哼,白天随便折腾,天黑了还不是姓苏的天下?苏慕云并不急躁,反而享受着猫抓老鼠的兴奋:特种部队威名赫赫,也才不到一百人,敌得住他和父亲的千百亲兵么?冒辟疆英雄一世,照样死不瞑目。
哼哼,死的冤枉?章辟疆能当军长,难道不是沾了苏将军女婿、苏睿妹夫的光?章延广区区一个私生子,野种,也敢认祖归宗?爷爷心太软,父亲也窝囊,只有他始终记着惨死的姑姑,不肯释怀。
太阳还没落山,苏慕云就开始憧憬,居高临下站在章延广面前的情形;上次他当众打掉自己两颗牙,这回嘛,要他一条命。
眼看大仇得报,苏慕云有些想念陶娇:近来无法脱身,大半个月没踏足小木屋,着实憋得狠了。女人嘛,表面哭哭啼啼,身体却很诚实,短短一年多,这位美丽娇弱的禁脔像多鲜花一样不情不愿地绽放,像水蜜桃一般鲜艳多汁,令他食髓知味,乐不思蜀。
关于未来,苏慕云踌躇满志,雄心勃勃:以陕西为立足点,逐渐扩张、吞并其他中小基地,雄霸中原,大权在握。有句话怎么说的?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高材疾足者先得焉....
做梦也想不到,父亲倒下了。
大概对章辟疆心怀歉疚,又担心章延广发现、报复,一个多月忙着将章辟疆旧部打散的打散派出的派出调动的调动,苏睿夜不能寐,耗尽最后一滴心血。
苏慕云这才发现,父亲也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比章辟疆还年长一岁;虽然在他心目中犹如高山,也到了风烛残年、油尽灯枯的时候。
足足照料苏睿一天一夜,寸步不离的马院长边切脉边遗憾:“要是在西安就好了,医疗条件好得多,现在照不了片子,只能慢慢来,采取保守疗法。”
望着穿着白大褂的马院长安排医生输液,又取出银针,解开父亲衣裳针灸,长时间陪床的苏慕云十分烦躁:“怎么个意思?不就是中风么?有把握没有?”
“初步诊断是脑梗,还好发现得早,年纪大了。”平时马院长对苏家父子相当客气,此时却顾不上委婉,指着自己脑袋左侧:“里面八成长了肿瘤,压迫神经。”
苏慕云瞪了他一会,才说:“那赶紧治吧,该怎么治怎么治,有把握没有?”
马院长叹口气,低声说:“我们肯定尽全力,不过....还请做好思想准备,就算治得好,首长的腿....怕也站不起来了。”
仿佛为了证明这句话,病床上的苏睿睁开眼睛,浑浊目光慢慢移动,停留在他身上,嘴巴歪着,想说话却流口水。
母亲去世多年,父亲又成了这个模样,八成被他气的,于是苏慕云很有点心酸,抱着脑袋坐在旁边,看着马院长带领两位医生忙忙碌碌,不时回答苏睿过往病史、生活习惯。
门被猛然推开的时候,马院长正絮絮叨叨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