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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2021年6月7日, 陕西, 秦鼎基地
    “爸,回吧。”军用吉普就在面前,副队冯嘉师等在车里,全副武装的章延广停下脚步,回过身来。“我看看,尽量早点回来, 省得您天天念叨。”
    把伤感压在心底的章辟疆咳一声, 笑道,“好小子,动不动挑三拣四,嫌弃老人家。记着我的话, 别疏忽大意,别毛手毛脚,别贪大喜功, 东西就在那里摆着, 这次拿不到,还有下回, 又不是一竿子买卖,听见没有?”
    都是老一套了,章延广认真听着, 嗯了两声;章辟疆用力拍拍他胳膊,朝左右招招手,十名荷枪实弹、随时保持警戒的特种队员跟上两步, “广陵,目前形势严峻,基地缺粮少药,更少武器,你这次连去四个城市,压力很大,人少了不够用。小何小吕他们都是一等一的战士,跟在我身边浪费,还是跟着你吧。”
    提议立刻被拒绝了。“不行。”章延广想也不想,皱着眉毛:“爸,您身边没人不行,真遇到点事,还不够着急的,我这边好几十号人,冯嘉师张令宏都在,足够用了。再说对付丧尸,又不能靠人多,还不是得靠无间道?”
    短短两年,“狩猎”“无间道”之类术语,早已在各大基地流传开来。
    “那也不行。”章辟疆板起面孔,大有年轻时的风采:“秦鼎几千官兵几千群众,不比你那几十号人管用?再说,我身边还缺人手吗?丁鑫源董亮又不是吃干饭的。”
    丁鑫源是他的警卫员,董亮则是文职秘书,基本寸步不离。
    老爷子不讲道理,章延广气得胸膛起伏,还想反驳,却被他挥挥手打断,不容置疑地说:“行了,就按我说的办,这是命令。何禹城吕瀚明,带着八名同伴即日归队,跟着章延广统一行动,不得有误!”
    绰号“何仙姑”“吕洞宾”的两人目不斜视地应了,往前一步,站到吉普车旁边。
    队友相聚是好事,章延广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当着父亲众多手下又不能争吵,气哼哼转身就走,把背包扔进车里。转念一想,又得分别数月,章延广忍不住回身,满身戎装的父亲背脊一如既往地挺直,却是满脸担忧和无奈。老爷子原本精神抖擞,比中年人身板都硬朗,短短两年过去,头发都白了。
    铁打的汉子心也软了几分,走回几步,低声说,“爸,还有个事。上月在十堰遇到个朋友,聊了几句,万一,万一人家要是投奔过来,您帮我招呼着。”
    这不是难事,章辟疆立刻应下,又问起姓名来历:“几个人?什么时候?”
    不知怎么,章延广有点局促,全然不像平时的爽快果断:“雷珊,雷雨的雷,珊瑚的珊,在这里落脚。”
    他把一张地图递给父亲,指指某个被红笔标记的位置:“清宁度假村,郊区一座小山,没多高,离高速公路二十公里。本来打算写个条子,实在来不及,就算了;不来就算了,要是来,肯定带着朋友。到时您安排安排,安置下来,等我回来再~”
    珊瑚的珊。老父亲眼中闪着喜悦和狡黠的光芒,拉长声音:“多大啊?长什么模样?有相片没有?我又没见过,认错了人就麻烦了。”
    “差不多一米七一米七二吧,挺瘦的。”章延广用手掌比划自己肩膀位置,望着天边白云:“皮肤白,长头发,眼睛挺大,襄阳口音,一说话就知道了。用两把狗腿,黑的,耍的还凑合,能用枪。胆子挺大,敢往丧尸堆里扎....”
    好像哪里不对劲?他仔细回忆着十堰情形,生怕遗忘些什么,忽然发觉除了父亲,身后丁董两人也身体前倾,伸着耳朵,就连刚刚归队的何吕两人也全神贯注听着。
    他“咳”了一声,“就这点事,您看着办吧。”匆匆上了吉普,砰地一声关上门。
    “慢着慢着。”追上来的章辟疆笑眯眯地敲敲车窗,玻璃刚落下去就递来一柄裹着皮套的长东西,“毛毛糙糙的,什么时候才改。”
    那是一柄冷冰冰的棱型军刺,纯钢制造,顶端极其锋利,弯曲的三道暗红血槽令人不寒而栗,正是早年大名鼎鼎、如今退出战争舞台的三灵军刺;论起全面用途,远不如近年流行的制式军刀匕首,贴身肉搏的时候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他惊喜地掂了掂,沉甸甸质感十足,相当合手,挥舞两下,“爸?”
    “你爷爷用过的,压箱底几十年了。”章辟疆敛了笑容,眼中带着自豪和憧憬,“嘿嘿,那时候把越南鬼子打的满地跑,俱往矣!如今仗是没得打了,只能跟红眼病较劲了。广陵,你天天在外面跑,风里雨里的,留着傍身吧。”
    与此同时,被章延广记挂的雷珊正驾驶路虎往顺着山路行驶,越往上开心口越凉:和往日稀稀落落不同,视野中的丧尸顺着道路浩浩荡荡行进,如同一条由无数蚂蚁组成的巨大蟒蛇。
    “有人捣鬼!”她不得不把路虎驶离道路,费了点力气才甩开尾随的丧尸,艰难地穿过山路抄近道上山:两年下来,清宁度假村为防万一,派人手开辟两条小路,果然派上用场。
    黎昊晨哑着嗓子,“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