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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债子偿嘛。
2007年,章辟疆起复,官复原职,逐渐踏回正轨,这可把苏睿气坏了。
“王八蛋!”他摔了别人孝敬的古砚,当着儿子大发雷霆,书桌拍得山响:“吃里扒外,不长眼的东西!”
章家不如苏家,却也不差多少,章老爷子不是吃素的,总得扶儿子一把人走茶凉,若是祖父还在,哪有姓章的今天?
苏慕云有点难过,更多的是忧心:上高中的他已经能从家族利益来分析得失利弊了。
捡回砚台,见摔了角,便放进抽屉,又给父亲换茶。
“算了,爸。”他说,又劝:“先看姓章的什么意思,观望观望再说。”
政海浮沉,风波迭起,多个朋友比多堵墙好。
苏睿赞赏地点头,叹息一声,“可惜...”
苏慕云明白父亲的意思。大伯生了独女,能力平平,嫁人之后当了个公务员;姑姑也是独女,却不用提了。
苏家未来,在他一人肩上。
苏睿翻开记事本,看了看忽然说:“下周你母亲生日,去定个好点的蛋糕,吃饭的地方也你来定,准备好礼物没有?”
其实是没有的,苏慕云上周还记得,这几天忘了,答:“买了件大衣,配了手套和围巾。”
苏睿满意了,开始整理公务,笔尖接触纸张发出沙沙声。
苏慕云明白,父亲也把母亲生日忘了,好在他有秘书,礼物也由秘书打点,不会耽误事。
五年之前,听闻章辟疆家外有家,苏慕云震惊之余满心厌恶;如今即将成年,他已经能冷静地接受现实,大多数成功男人都红旗不倒,彩旗飘飘。
是的,他威严精明、冠冕堂皇的父亲,也金屋藏娇,对象是前年刚刚考入父亲部委的女大学生,年轻貌美,聪明伶俐。
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当然父亲是理智的,谨慎的,有分寸的,且顾及母亲颜面,过两年换一个,绝不会像章辟疆一样闹到明面。
女人到处都有,不值得。
苏慕云怀疑母亲心知肚明,却聪明地不肯揭开,贤惠温柔,加倍照顾父亲。夫妻一条船,撕破脸有什么好处?
伴着这种思路成长的苏慕云,从小到大都不缺女人。
他高大英俊,风度翩翩,手头阔绰,在乳臭未乾的小男生之间如鹤立鸡群,无数女生围绕在身边,为他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没劲,没意思,都是胭脂俗粉,苏慕云挑了两个做女朋友。少年人血气方刚,难免越界,不知怎么有个女生怀了孕,一心想嫁给他,被母亲打发了。
“你爸爸有本事,让你爸爸管你。”母亲话里有话,把他扔给父亲。
苏睿压根不提这事,点他跟自己出差,协助公务处理文件,途中提点“不小了,有点分寸。”
苏慕云应了。
以后有分寸了,女朋友除了漂亮,还得找机灵的,容易感情用事的PASS。
2013年,苏慕云从父亲嘴里听到个好消息,姓胡的女人去世了。
算算才四十出头姑姑更年轻。
于是每逢晴明忌日,他跟着父母拜祭姑姑表妹的时候,除了章辟疆,山下就只能看到杂种一个人了。
可不是么,姓胡的到死没能嫁给章辟疆,私生子,可不就是杂种么。
章辟疆两鬓斑白,形销骨立,犹如失去生机的枯树;杂种倒是越长越壮,像条牛犊子。
已经24岁的苏慕云决定招惹招惹杂种。
他默默把对方查了个遍,对了,杂种进了部队,居然改了名字,光明正大认祖归宗,叫什么“章延广”
杨家将杨二郎名叫杨延广,金刀杨令公的儿子,封义勇侯,有万夫不当之勇,阵前壮烈殉国。
章延广是个什么东西?配得上这个名字吗?
默默观望,苏慕云找到个机会。
章延广一出生,就连同母亲、外祖父母被章辟疆接到北京,结识不少章家世叔伯和朋友。
其中有位冯嘉师,和章延广好的穿一条裤子,祖父父亲都和章家有交情;另有一位李子孟,年纪大些,憨厚耿直,向来照顾冯章两人。
李子孟有位女友,毕业进入机关工作,已经谈婚论嫁。
甜言蜜语金钱攻势,只用了一个月,苏慕云获取这位女友的芳心,又用了一个月,把她哄到床上,第三个月,女友怀了孕,毅然和李子孟分手,满怀希望地来找他“我们结婚吧?”
这次没用母亲出手,苏慕云就甩掉了她,干净利索,用一捆钞票。
女孩子想不开,从五楼跳了下去,侥幸没死,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李子孟查出前因后果,找他算账,可惜苏慕云早有准备,不疼不痒挨了两拳,像所有合法公民一样叫来警察,走流程办手续,私闯民宅+故意伤害+着重处理,李子孟被拘,好端端的公务员前程毁了。
章延广踢开公寓大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