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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昊晨、王心树一众伤员,“大老远从襄阳过来的,知道您这里严,劳驾通融通融,收了我们吧?”
领头守卫扫了众人几眼,“被红眼病啃了还敢到处跑?传染别人怎么办?赶紧给我滚蛋!”
“说实话,规矩我们懂。”赵元峰并不气馁,点头哈腰的,看着怪可怜:“基地爆仓了,实在没地方去,伤了好几个,想找个落脚的地方。大哥帮个忙,给个机会?”
“看清楚了,这是秦鼎,不是别的地方。”领头守卫扬起下巴指指背后基地,又朝三辆车示意:“这里规矩严,进来了就别打算出去,老死在里头,车辆武器全部充公,让干什么就得干什么,做得到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这人才站在路边招招手,示意他们前进:“进城停在边上,人下来,排着队站好了。”
坐回车里的雷珊轻轻抚摸弯刀刀柄,有点舍不得。
片刻之后,它们和□□一起被城中守卫收走,放进一个编着号的麻袋里。至于雷珊,则和同伴一起被带到紧靠城墙的一排平房,男人们进隔壁,只有方棠跟在身边。
迎面递来一张表格,写着“进入基地须知”,大意和领头守卫说的相同:为安全起见,幸存者进入秦鼎之后不得随意离开,不得破坏基地安全,不得攻击他人等等,违反者,军法处置。
一位严肃地像高中老师的中年女子强调:“看清楚再签!可别过两年想出去,那你还不如现在就走呢!”
雷珊给她一个笑脸:“外面都是红眼病,我们巴不得有个安全地方呢!”
旁边还有一个女人,显然是副手,看看才两个新人,就在边上盯着。
签字画押之后,中年女子收走表格,捧着文件夹坐在一张桌子后面,这样她就更像老师了:“一个人填表一个人体检,快点,别浪费时间。”
屋里有点冷,雷珊抱着衣裳站在中央,连打两个喷嚏。还好还好,下月体检就得感冒了。
中年女子仔细检查一番,望着她左臂的目光带点同情:那里少了一块肉,伤口有巴掌那么大,呈暗红色,挺漂亮的女孩子,夏天穿不了短袖了。“什么时候伤的?”
“今年四月,狩猎时被抓了一下,有个红眼病躲在柜子里。”雷珊心有余悸地说,把臂环戴回原来的位置。“幸亏朋友反应快,要不然我就挂了。”
中年女子应了一声,在自己的表格认真记录,头也不抬地说:“命够大的。行了,穿上衣裳吧,待会把表填了。现在是10月1日中午11点27分,你今天就住在这里,到了明天这个时候,没发病没异常,才能去人事部报道,听懂了吗?”
“明白了,谢谢您,大姐贵姓?”雷珊和她套近乎,“我们刚来,以后麻烦您的时候多着呢。”
下一步是填表。
与其说是申请,还不如说是个人履历,比面试表格还要详尽清晰。
姓名年龄籍贯血型、毕业院校与专业、本人配偶和父母职业,2019年灾难爆发之后的调查是最繁琐的。在哪里落脚、队友是谁、是否参与过大型狩猎和交易会,以及擅长的岗位。
填好“狩猎”之后,雷珊在旁边加一句“受伤之前”,才把养鸡种菜什么的填上去。
一墙之隔,男人们也正体检、登记,四位男人分别接待。
“手怎么弄的?”一位老人询问。
站在他面前的贺志骁平静地说:“被丧尸啃了。”
为了活命,这是常有的事。老人嘟囔着“幸亏给你留下右手”,又说“你能干什么啊?”
“看库房。”贺志骁低着头,加一句:“什么杂活都干。”
对面黎昊晨就痛苦多了。他肩膀裹着纱布,刚揭开就涌鲜血。
“你这是,怎么弄的?”一个胖子生怕他是被丧尸咬伤的,翻来覆去看半天,结论是匕首之类捅了一下,还好不算深。“可别感染吧?”
黎昊晨“丝丝”吸凉气。“昨天散伙,闹得挺大,挨了一下,疼TM死我了。”
胖子想说“你这还能干活儿么”毕竟心肠不错,接过纱布帮他包扎:“只要不是红眼病弄的就行。哎,你这个重点观察啊,24小时不许离开,病变了就地处决,可不是我吓唬你。”
黎昊晨苦笑,“那我还不如找个地方藏着,吃点好的也行啊,到您这儿不是找死来么??”
胖子乐了,有道理嘛。“也对,行吧,襄阳来的?听你说话北方人啊?”
“在北京上的大学,待了七、八年才回湖北。”黎昊晨笑,费劲地套上衬衫,“您也从那边过来?”
胖子长吁短叹:“我和你一样考到北京,毕业直接留下。19年带我女儿回来过暑假,赶上赤炎,这事闹的....”
旁边领头的喊:“老赵,别聊了,后面排着好几个呢!”
胖子连忙应了,低声说“改天聊”就喊:“那个大个子!表填完没有?过来过来,别磨蹭。”
作者有话要说: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