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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腰带镶着一块深红装饰宝石,衬得腰很细这是个年轻女人,高挑漂亮,也没有外伤,令人惋惜。
跟我走。刘苍原在心里说,慢慢摆动胳膊。这是很冒险的举动,可惜他身上的血肉很新鲜,对方丝毫没有怀疑,呆呆戳着不动。
怎么回事?珊姐就是这样的啊?他很沮丧,不甘心地一寸寸挪动,围着对方转圈。
指甲油是红的,包包是白色,双C标志在阳光下闪着光。再靠近些,刘苍原发现对方耳坠镶着红宝石,项坠也是同一款。手机露出荷叶边口袋,看样子刚拍完照。
特意打扮过,大概在约会?谁陪她来的?老公还是情人?看一场甜蜜蜜爱情电影还是喝杯卡布基诺?有没有亲个嘴?
刘苍原仿佛看到面前女孩活着的模样。
跟我走吧....我是你的同类....你是我的朋友....好朋友....你的同伴不在,我陪你好不好?
出自雷珊的“无间道”诀窍在脑海流过,每一句都清清楚楚。
她口中的高思源可真神奇,刘苍原巴不得那人就在面前,让他好好观摩、钻研、吃透,最好像他一样,哪怕一半也好:指挥丧尸大军呐!
可惜,他相差太远,红裙子丧尸把他当空气。
周围并不安全,不能拖太久,下午还要跟着石头李大嘴学枪法。刘苍原这么想着,慢慢侧过身,来日方长嘛。
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天很闷....夜里会下雨....你带伞没?
刘苍原惯性地想,无意嘟囔出声,就此踏上归程。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啪嗒啪嗒,是脚步声,他回过头,永远也忘不掉眼前情形:
红裙丧尸站在身后两米远,没有攻击意图,倒有点舍不得的模样。她迷茫地侧着头,红裙无风自动,黑发飘零,面色惨白,双眼和嘴唇宛如红宝石。
成了!
刘苍原差点喊出声。试着前进一步,对方不动弹;转身离开,丧尸慢腾腾跟着。
丧尸跟他走了!他也和珊姐一样了!刘苍原咬紧牙,避免笑出声来。
身处中央小楼的雷珊不知道刘苍原尝试危险游戏,正忙着逗弄一个嗷嗷乱哭的小娃娃;后者只有枕头那么大,裹着小黄鸭薄被,胳膊小腿露在外头。
仅仅半年没见,马大厨又黑又瘦,鼓囊囊的肚子没了,脸也尖了;乔兰稍好些,也不像哺乳期的母亲那样满面红光,反而憔悴而虚弱。
“可算见到你们了。”她眼泪汪汪地说,搂紧蜷在她怀里的娜娜,不忘盯紧小娃娃:“做梦都想回来。”
去年年底,贺志骁和苗永康二虎相争,刘志平反水,暗中勾结郝一博,众人死的死伤的伤,不得不离开锅炉厂。原来七号别墅的人被逼离开,怀孕八月的乔兰不敢冒险,只好留下,说好日后再见。
“你们过得好吗?”雷珊回忆着从杏石口得来的消息,“听说你们搬家了?现在领头的是谁?丁金阳呢?荆州我看见他了。刘志平真死了?”
一连串问题把两人问的苦笑。宝宝挥舞手脚大哭,乔兰只好抱他回卧室,娜娜也跟进去了:她失去母亲那阵,和乔兰形影不离,感情很好。
马大厨指指沙发,用新领的茶叶招待她,自己也拿起一杯嗅嗅,“我们那里天天喝白水,还是这里条件好呐!”
接下来的事情,雷珊有的知道,不少没听说过。
“老赵死了。”锅炉厂被攻破以后,幸存者逃脱一二百人,首领姓赵,像大多数团队一样隐藏起来。“过年时候的事,出去打年货,不小心被丧尸围了。那时候乔兰刚生,难产,幸亏有医生,要不然就完了。”
“新首领也姓赵,都叫他小赵,功夫还行,混混一个。”马大厨不屑地撇撇嘴,又有点无奈:“脾气爆,又小气,根本压不住人,仗着手里有几把枪,成天指手画脚。别人不敢明面闹,也没人真心服他。”
“上月小赵找一个干活的麻烦,人家急眼了,把他打成重伤,队伍也就散了。”他唉声叹气地指指外面,“我们三十多人找地方一蹲,天天缺吃少喝,不敢出门,汽油都没了。孩子病了,乔兰也发烧,不敢动地方,这不,上礼拜能起来了,赶紧求爷爷告奶奶,到杏石口等着。雷珊,不怕你笑话,我俩天天掉眼泪,想起你们就难受。”
听着怪可怜,雷珊没吭声:她和同伴们并肩走在鲜花盛开的上坡路;可话说回来,不是所有人都有好运气。
“以后就好了。”雷珊想起曾经的朋友,“丁金阳呢?我在荆州见过他,打了招呼。”
马大厨直截了当地说,“走了,带着他那几十个人另起地盘。哎,我要是他,去年锅炉厂出事就跟着大伙走,不管活成什么样,起码心里舒服,是不是?”
雷珊点点头,问起她最关心的话题:“郝一博呢?这半年,你们见过他们么?”
“没见着。”马大厨摇摇脑袋,忽然想起什么,看看卧室门像是怕吓到妻子:“别说,我还真和他打过一回交道。”
“去年十月,你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