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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嘱中风后遗症和康复事宜,苏慕云挥手打断,听到手下疾声说“章延广带着手下冲出灵堂,扔下大半物资,开着十二辆车....”
    他腾地站起身,喝道:“我怎么说的?只要是他带回来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露面就开枪!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手下有点委屈,怯生生的:“想开枪,没敢:年博士挡在前头....”
    秦鼎基地坐拥数千官兵、数千幸存者,年博士只有一个,德高望重尽人皆知,上过课本受过主席接见,联合国表彰,广播电视轮番播放,小孩子都不会认错。
    苏慕云愣住了。
    年博士不止“挡在前头”而已。
    十二辆军用吉普如同一字长蛇,顺着宽阔的主干道疾冲,年博士坐在第一辆,从副驾车窗探出大半身体,提着手电和喇叭,中气十足地大声吵吵:“我是年隆平!外出调研,前面的小崽子们,想不想吃饭呐?统统给我让开!”
    负责监视特种部队的守卫进退两难,眼睁睁看着载着章延广和年隆平的车子利箭般疾驰出去,咽口唾沫,生怕被军法处置,把炮弹对准第二辆车副驾也坐着个老太太,戴着眼镜文绉绉的,气定神闲喊“我是宋雅琴!西交大前任校长,学生满天下,说不定教过你语文数学,听说过没有?”
    西交大的话,陕西人都不陌生,守卫也憧憬过,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到第三辆车:载着的老头子也不是善茬,自称师从梁思成,陕博和大唐芙蓉园都是他设计建造的。
    于是守卫萎了,直到第十二辆车在视野中越变越小,也没敢开火:车上坐的甄平凹呐,茅盾文学奖获得者,作品入选教材,电影电视剧不计其数。
    平时没少仰慕大名,听说和这群专家学者艺术家同在一个基地,守卫还挺荣幸来着。其实....他心里也明白,章军长死得不明不白,有传言说,这位章队长是他私生儿子....
    一栋栋建筑屋朝后方掠去,远方围墙看不清晰,各种颜色的帐篷犹如雨后春笋,章延广手指扣在自动步仓扳机,不敢丝毫松懈。
    前方黑洞洞,厚重大门就在数十米外,数辆汽车堵在前头,不少荷枪实弹的士兵把守,一副寸步不让的架势。
    “我要出基地,研究种秋水稻,给基地补充粮食!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年隆平!”老爷子年纪不小,却比年轻人还强硬,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都给我让开!我种水稻时候,你们爹妈还没生出来呢!天上的星星起的我名字!国物院中南海我随便进!我见过四届主席!联合国秘书长!看看这是什么?”
    他骄傲地举着一枚徽章,“共和国徽章!头一份!今天给你们开开眼!”
    司机小白把油门踩到底,越野车快得像离弦的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堵路的汽车之前。
    车门豁然洞开,年隆平颤巍巍往下爬,一个黑影像猛虎下山似的跃出三米,眨眨眼的工夫就冲到为首守卫面前:距离太近,自己人又多,对方反而不敢开枪。
    电光火石瞬间,守卫一个照面就被卡住喉咙,动弹不得,只听咔嚓一声,手臂脱臼,失去战斗力了。
    章延广把他揪在身前,喊道:“都是自己人,我不伤他,枪放下。”
    对方面面相觑,有的顾忌同伴,还有的明显迟疑:章延广常年奔波在外,寻找物资武器和汽油,基地里的人都是知道的。这么劳苦功高的队伍,真要枪炮相对?
    两道人影跳下吉普,三下五除二跳上挡在路间的车子,驶到路边,用枪指住守卫,搬开沉重的大门门闩。
    一位位步履蹒跚的老人家相继下车,捶着腰跺着脚,念叨“晕车”。年隆平咳嗽几声,喃喃说“对得起章军长了。”
    还有几位老头老太太很是后怕:与其帮章延广,不如说被年博士说服了:章辟疆等着儿子对象来投奔,等得脖子都长了。
    谁没有父母儿女?
    “老人家,我走了。”回到座驾的章延广朝车下抱抱拳,鼻中发酸:再见不知何时,恩惠不知怎么报答,“保重。”
    白发苍苍的年隆平喊:“记着我的话!”
    来路传来响动,引擎轰鸣的声音由远而近,越来越响,如同春雷。
    是苏慕云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用夜视镜看清为首车子副驾的章延广想也不想,扳动扳机,一枚大口径子弹赫然洞穿挡风玻璃。可惜对方知道他的能耐,躲得极快,只击中座椅。
    “走!”不等章延广说完,车子像阵风似的疾闯出门,就此驶入广阔天地。整整三天,基地大门紧紧阖着,没有车辆出入,早晚清场是例行公事,于是丧尸并没几只。
    望着后视镜中越来越小的秦鼎基地,一辆又一辆吉普车加入自己队列,章延广有种活下来了的欣慰,又有种发自内心的空虚寂寞:
    明月一日复一日,秦鼎却再也不是他的家了。
    还好兄弟们都在,父亲也在:几个沉甸甸的提包静静躺在后备箱。
    刚说一句“也不知道年博士他们....”,章延广就被身后骤然升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