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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心树黎昊晨就爱折腾,还有那个雷珊,恨不得挖条地道。月初会上还说,无间道得慎重,玩多了容易生病,闹瘟疫,废话么不是她平时跟男的似的,动不动往大城市闯,现在开始吓唬人了。”
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三人顶多狩狩猎,走进丧尸环伺的城市是万万做不到的。
不远就是山脚,做为度假村路标的一棵高大松树被系满橙红丝带,路边立着“清宁度假村”路牌和两盏太阳能路灯。
这里很快会汇集各个别墅的车子,等待十点结队返回度假村。
咦,路边停着一辆救护车,红十字格外醒目,三人忍不住看两眼。不等驶近,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就跳下救护车,朝车子挥手。
第一眼看到对方秃脑壳,刘玉辉就下意识踩下刹车:郝一博嘛!楼下邻居,在业主群聊得投机,一块骂过物业,还来家里吃过饭。他和老婆非常恩爱,朋友圈不是满世界旅游就是昂贵美食,令单身狗刘玉辉很羡慕。
灾难爆发那天,刚刚逃到度假村的人们惊慌失措,乱了分寸,巴不得离红眼病远远的;换成今天,不至于把郝一博赶走,关起来观察观察也好啊!
当时另一个受伤的女人就很聪明,申请留下,可惜逃不过变异,被队里负责干脏活的彭雁斌处决了。
排山倒海的歉疚涌上刘玉辉心头:当时脑子一根筋,不但没护着他,还把车子扣下,眼看着夫妻俩那么走了。事情压在他心底,从不敢提,仿佛从襄城逃出来的只有三位邻居,而不是五位。
“老郝!”不等车子停稳,刘玉辉就跳下车子,不知怎么眼泪都快出来了:“你这可是,吉人自有天相啊!我看看,哎呀,兄弟,瘦多了。这两年在哪里落脚?”
久违了的男人风尘仆仆,满脸漠然,目光犀利而冰冷,令刘玉辉非常陌生。
“等你们两天了。”郝一博嘴角扯了扯,眼中没有笑意,朝迎上来的徐家欢点点头:“好久不见。”
故人相见分外亲热,刘玉辉拍着他肩膀大包大揽:“回来吧,村里还有地方,我去找老田,给你申请个房间!以后还一起混!”
最后下车的袁心玥打量着救护车,忽然说:“老郝,你太太呢?婷婷来了吗?”
这话令郝一博定了定,背转身躯,朝身畔救护车招招手:车门忽然开了,下来三位膀大腰圆的男人,满脸凶光,手里举着黑洞洞的枪。
又三个光头?老郝的秃顶还能传染?他老婆天天给他抹生姜啊?刘玉辉脑子转不过弯,被人按在车上,随身带着的武器被搜走了。只听袁心玥尖叫,显然被光头占了便宜。
直到被押进救护车,套上手铐,两把枪指着,刘玉辉依然没反应过来,茫然问坐在身前的郝一博:“老郝,这,什么路数?”
怎么变了个人呢?
郝一博什么话也没说,挥挥手,一个光头下去,随后救护车开动了,三人开来的车子跟在后面。车开的很快,不时颠簸几下,车厢里三人东倒西歪。
第三次追问“老郝你什么意思”之后,最近的光头不耐烦了,狠狠扇他一巴掌,于是刘玉辉老实了。
好不容易车子停稳,三人被依次拽下去。眼前是座破旧农家院,十来辆车围在外头,一水儿越野或者救护车,二十多个彪悍的男人分散在周围放哨,见到郝一博都很客气,叫什么“郝哥”
成古惑仔了?刘玉辉很不习惯,继而恐惧。
大厅角落支着便携火炉,空气留存方便面味道。原本正埋头研究IPAD和地图的几个人抬起头,相当友好:“一博回来了?”
“回来了。”郝一博招呼着,瞧瞧跌跌撞撞跟在后面的三人:“波哥,运气不错,搞定大半。”
为首鹰钩鼻来了兴趣,起身打量三人:“不容易啊,一博,千里迢迢的就为了这三个货。我看看,谁是刘玉辉?谁是徐家欢?这个妞儿就是袁心玥了?”
四、五个男人凑过来,四、五道猥琐的目光盘绕着瑟瑟发抖的年轻女人,如同毒蛇信子:“够嫩的,咂咂,妹妹,怕什么啊?”
“怎么着,没有王法了?”话一出口刘玉辉也觉得有点滑稽:确实没有法律了,只好急拐弯:“告诉你们,清宁是有规矩的,我们不回去,马上就有人追出来!老田知道吧?那是我们老大”
鹰钩鼻拍拍巴掌:“放心,清宁得去,田肖旭也得打交道三号别墅少了三个大活人,老大不能不管,对不对?”
“来来,拿着。”他示意手下把纸笔递过来,“把你们知道的都写出来:多少队伍多少人,多少粮食多少汽油多少水,多少人带着枪多少人能打,叫雷珊的女的还有锅炉厂姓贺的,一个都不能少。写完了互相核对,对不上的话,你们自己说怎么办?”
打探村里消息?郝一博怎么知道我们出来?不偏不倚堵在路上?刘玉辉越想越害怕,话都说不利索了,扭头求助:徐家欢还不如他,强撑着乱骂,被几个男人围在中间的袁心玥就别指望了。
“郝一博!”他东张西望,忽然提高声音,犹如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