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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水分。”
江倚月眸色微动。
她怎么觉得,傅先生这番话说的好有道理。
也许,霍辞和庄轻梨并不是那种关系……
毕竟,过去的几年里,她从未听霍辞提过这位庄小姐。
可反过来想,他那种性格,将自己深深爱着的人埋在心底从不提及,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江倚月眉心拧作一团。
她现在好乱。
傅南珩不露声色地瞥了眼江倚月——
她微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原本是想在她面前多说点霍辞坏话的。
可他实在是,见不得她难过。
怪他,总是那么容易心软。
庄轻梨掀唇,“傅先生,我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却这般质疑我,到底什么意思?”
傅南珩觉得她这句话有点好笑,“你可以理解为,我见不得江小姐伤心。”
江倚月闻言,眉心轻轻蹙起。
他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扯上她。
庄轻梨侧眸看向江倚月,眼底藏着浓浓的厌恶情绪。
她说,“我还偏要把霍辞追到手了。”
傅南珩声音温淡,听不出丁点儿情绪,“我奉劝庄小姐消停会儿,等哪天霍辞亲口承认了你是他的白月光,你再来江小姐面前叫嚣也不迟。”
不过须臾,他又道,“顺便给庄小姐提个醒儿,霍辞下次再吻你或者睡你之前,记得拍张照片,毕竟有个成语叫做口说无凭。”
江倚月蹙眉看他一眼,压低声音道,“喂,你这样说是不是有点过了?”
他哂笑,“你倒是善良。”
庄轻梨看着他,愤懑溢满整个胸腔,声线微颤,“傅先生,我还是病人,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傅南珩斜睨她一眼,声线很淡,“你也配?”
庄轻梨手握成拳,指甲一点点嵌进肉里,“傅南珩,你给我滚!”
她最近有在努力地控制情绪,已经很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了。
但他与她天生犯克,他就像一颗炸|弹,总能成功引爆她的敏感点。
江倚月:“……”
她只是来找霍辞的,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傅南珩眉心并未皱一下,直接出了病房。
江倚月清清淡淡地开口,“庄小姐,抱歉,你好好养伤,我就不打扰了。”
庄轻梨叫住她,“等一下。”
“怎么了?”
“你和傅南珩,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倚月想了下,说:“只见过两次的陌生人。”
她的确不认识傅南珩,傅家祖辈迁居英国一事,还是她先前在某场酒会上,无意间听某位名媛与她的小姐妹闲谈时说的。
那位名媛,好像爱慕傅先生。
“你走吧。”庄轻梨声音比方才平静了些。
江倚月没动,“庄小姐,你可以告诉我,我哥哥去哪里了吗?”
庄轻梨:“我不清楚,他只说了句有事要先离开。”
江倚月看向她,轻声道,“谢谢,祝你早日康复。”
话音未落,她转身离开病房,并顺手为她带上门。
江倚月站在走廊上,看见了立在那里的傅南珩。
他朝她走过来。
她忽然觉得站不稳,浑身轻飘飘的,脚步虚浮。
紧接着,一阵又一阵的冷意从后背渗出,直入骨髓,头晕目眩的感觉铺天盖地地袭来。
下一瞬,江倚月整个人往后倒去。
傅南珩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将她抱在怀里。
他低头,额头轻轻碰了下她的,瞬间拧眉,“怎么这么烫。”
傅南珩抱着发热昏迷的她去看了急诊。
十多分钟后,他拿上医生为她开的药,离开第一人民医院。
医院停车场。
江倚月被傅南珩抱到黑色迈巴赫副驾驶的位置。
现在,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浑身更像是散架了一般,手脚都使不出力气。
她的唇色,也已经由樱红变成了一种病态的白。
傅南珩坐上驾驶座,启动车辆。
车子将动未动之前,江倚月卫衣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地振了起来。
她闭着眼,意识模糊,难受得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
傅南珩扯开绑好的安全带,俯身拿出她的手机。
他低头扫了眼屏幕——
来电人,哥哥。
他眉心轻蹙了下,但很快又舒展开,长指一划将电话挂断。
正当他伸出手,准备重新绑安全带的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
他偏头看她一眼,长指一划接起电话,“霍辞?”
霍辞低沉冷冽的声音自手机那端传来,“你是谁?”
“傅南珩。”
霍辞站在雨里,盯着江崇墓碑上刻的字,嗓音微哑,“让小月亮接电话。”
“她在我旁边睡着呢,接不了。”
他那双桃花眼底骤然蓄满了阴郁冷戾,从喉骨最深处挤出来的三个字清晰分明,冰冷刺骨,“傅南珩。”
傅南珩声音由与她说话时的温,转成毫无温度的冷,“霍辞,你知道她在雨里等了你多久吗?现在才想起来给她打电话,你究竟有没有良心?”
辩解无意义,霍辞转身离开墓园,声音冷到极致,“她在哪,生病了么?”
“怎么,现在想见她了?和你白月光卿卿我我的时候,你有想起来她吗?”
“什么白月光?”
“自然是你的那位庄小姐,她跟月亮说,你们接吻了。”
霍辞启动车辆,一双桃花眼蓄着冷冽气息,嗓音低而沉,“她有男朋友。”
傅南珩险些被气笑,“庄轻梨有个屁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