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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战斗的痕迹如此激烈, 也不知道追踪着虎杖过来, 与他交手的是什么人, 但是已经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战斗应该是发生在昨天晚上, 现在早就结束了, 不知道这场打斗的结果如何。
    他们只能顺着这些残留下来的战斗痕迹继续向前找去。
    就这样一路又走了一会儿, 到达一座石头建造的大桥上时, 明明前面还有战斗的痕迹延伸出去很远, 在前面耸着鼻子贴着地面嗅来嗅去的玉犬却突然停了下来,跑到桥墩边上嗅了嗅, 汪汪叫起来。
    “在这里?”伏黑信任玉犬的嗅觉,和野蔷薇在这里停下来, 四处寻找能藏人的地方。
    ...
    最后, 在桥下的一个桥洞里, 伏黑和野蔷薇终于找到了虎杖的踪影。
    但是在这里的并不是只有虎杖一个人, 还有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脸上有一道横亘鼻梁的黑色条形图案, 发型...也跟电话中描述的一样, 是跟伏黑的发型有些相似的两个海胆小揪揪。
    只不过在伏黑和野蔷薇在桥洞里发现这个人和虎杖的时候, 虎杖靠在石壁上似乎陷入了昏迷,而这个人则是精神像是有点问题似的,失神地抱着脑袋揪头发,边揪还边混乱的自言自语:
    “是弟弟,不是弟弟,是弟弟,不是弟弟...”
    已经举起了锤子进入戒备状态的野蔷薇,“...这是什么情况?”
    哪怕是他们找到这个桥洞进来的时候,这个人也没有丝毫反应,就这样保持着失魂落魄的样子把那句话翻来覆去地说。
    “不知道。”伏黑也没有放下警惕,先是走近了虎杖打算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只有在伏黑试图靠近虎杖的时候,那个一直在复读那句话的人才终于有了些反应,唰的一下就出现在了虎杖前面,用无神的眼睛盯着他们。
    “...”
    三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喂,伏黑。”野蔷薇没这耐心跟这人在这僵持,抬了抬手上的锤子,“管他是什么人,先把他打爆再说吧。”
    不然这得僵持到什么时候去。
    伏黑没有立即回应,皱眉仔细打量这个拦在他们之间的人,确认这确实就是留下残秽,与虎杖一路打斗过来的人。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如何变成这个情况的。
    “脱兔。”伏黑以召唤式神的手势作为回应。
    四人之间早就已经磨合出默契的野蔷薇伸进腰包的手倏地抬起来,甩出三枚长钉,然后是“铮”的一声,三枚长钉一起被锤子击打出去。
    那个神情混乱的男人面对攻击的时候反应极快,双手一抬,赤红色的流体就着钉子的走势将钉子推开,钉子钉到了石壁上。
    “是加茂家的赤血操术。”曾在与东京都的姐妹校交流会上与加茂交过手的伏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咒术。
    几只雪白的脱兔从血流的空隙间穿过去,成功挂在了那个人身上,野蔷薇趁着这个机会,压低身体冲上去,一个滑铲穿过血流屏障。
    就在这正面相接之际,靠在桥洞石壁上的虎杖悠仁他,终于醒了。
    “伏黑?钉崎...?”刚醒来的虎杖略微还有点懵,感觉记忆像是断片了一样,怎么也没想到一醒来就看到两个小伙伴,明明在失去意识之前,他还在与那个血涂和坏相的哥哥胀相战斗...
    对了!
    血涂和坏相的哥哥!
    虎杖的记忆一下子回笼,又看到正在与伏黑和野蔷薇交手的胀相,整个人一下子弹了起来,第一时间摆出了戒备的备战姿态。
    胀相操控着血消灭挂在身上的兔子,挡住野蔷薇的攻击,结果一看到虎杖就又陷入了混乱之中。
    “是弟弟,不是弟弟,是弟弟,不是弟弟...”胀相痛苦地揪着头发,像是着了魔一样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目光直直地盯着虎杖,“...是弟弟。”
    这下就连虎杖都发觉出不对劲了。
    *
    再说这边吧。
    我离开警署之后根据伏黑他们发来的地址到达那座桥的时候,场面似乎已经稳定下来了。
    在场的除了虎杖、伏黑、野蔷薇三人之外,还有一个我在监控之中见过的那个双倍海胆头。
    不过现场的情况有点奇怪。
    具体的呢,就体现在虎杖和那个双倍海胆头之间...据说这个名字叫做胀相的人一直念着欧豆豆欧豆豆的,在昨晚与虎杖经历过一场生死之战之后,今天忽然就把虎杖当成了他的弟弟。
    我脑门上冒出几个问号。
    这是...什么情况?
    我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他还有些浑浑噩噩的样子,但是只认准了一点。
    那就是‘虎杖是他的弟弟’这一点。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我开口向虎杖询问道。
    虎杖有些沉默,没有往常开朗的样子,听闻我的询问之后也只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昨天我在与他的战斗中不敌昏迷,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杀了我。”
    “那废弃工厂里呢?发生了什么?”这时候,伏黑忽然开口,“是你吗,虎杖。”
    他的表情无比认真,那是一定要问出一个答案的态度。
    “...是我。”虎杖低了一下头,像是下意识地想躲过伏黑的注视,但是他最后还是没有闪躲,迎上了伙伴的目光,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但是在我看来,他已经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一样,“对不起,我还是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