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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芝洲转过头,眼神似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下一刻,贺芝洲眼前一黑,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
    简灵淮实在是不好意思在这种情况下开口找他要钱,目光微垂,伸手去解他的表:“可以把你表借我一下吗?有急用。”
    贺芝洲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片刻后,简灵淮成功收获一枚手表,迅速戴在自己手上,这才试着与他目光交汇:“你刚刚看什么呢?”
    贺芝洲低沉着嗓子:“你很奇怪。”
    “你也很奇怪。”
    贺芝洲不解:“我哪里奇怪?”
    简灵淮:“你哪里奇怪自己还不清楚吗?怎么还来问我。”
    “……”贺芝洲意识到这段对话很是无语,便不再说话了。
    简灵淮闷声笑了几下,偏过去撞了下他的胳膊:“逗你的,说吧,你对我哪方面好奇,我来为你答疑解惑。”
    对他哪方面好奇?
    这话说得好像对他有意思似的,贺芝洲偏过头不看他,哼了一声,以表不屑。
    不过经他这么一插科打诨,贺芝洲心里的烦闷又消去了一点。
    也不知手术要等到什么时候,贺芝洲忽然问:“你刚刚在电话里说的离婚……”
    “这事等过阵子再说吧,最近还是先不要刺激她了。”简灵淮往手术室大门看了一眼,虽说小说里还没看到奶奶去世的情节,可现在很多剧情已经发生了改变,说不定意外就会发生,要是被他给气出问题了可不行。
    “嗯。”
    大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微笑道:“贺总,手术没有问题,让老夫人先在医院里观察一段时间,回家后要静养,不要过度劳累。”
    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贺芝洲一一应下,一直紧绷着的肩膀终于放松了下来。
    护士们将老夫人转送到病房,还贴心地送来两套全新的洗漱用品。
    简灵淮打开旁边侧室的门,是给陪床的家人休息用的房间,随后走到床边,看着沉睡着的瘦弱的老太太,伸手欲握住她的手。
    可没想到有人抢先了一步,贺芝洲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攥住奶奶的手,忽然间手背被人覆住了。
    简灵淮:“……”
    贺芝洲:“……”
    就跟有点烫手似的,简灵淮飞快地抽回手,讪讪道:“我不是故意的,见谅。”
    贺芝洲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也不知为什么,简灵淮看出了他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意思:之前在公司不是抱得挺紧吗?这会没人在这装什么装?
    简灵淮叹了口气,站在旁边,用高深莫测的语气说:“你不明白身不由己的苦。”
    贺芝洲宁愿选择相信他是不定期中邪。
    一阵风吹过,掀动了窗帘,漱漱地响。
    简灵淮拉上窗帘,回过头,见贺芝洲依然宛如一座雕像,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病床上的老人,有点心疼。
    “你爸妈呢?”他忽然问了一句,“上次寿宴不都在家里吗?”
    贺芝洲嘴唇翕动:“去国外了,今晚启程的,应该还在飞机上。”
    “他们经常不在家?”随口一问后,又觉得是个多余的问题,明明小说里写到了贺芝洲从小是在奶奶跟前长大的。
    最近这段时间,简灵淮渐渐从一个旁观者融入了进来,身边的人不再只是书中供人阅读的只有只言片语的人物,而是各自拥有千姿百态生活的有血有肉的人。
    本想把这个话题含糊过去,贺芝洲却应了一声:“嗯。”
    简灵淮观察着他的神色,莫名有种他想找人倾诉的欲望,拉了个椅子坐到他的旁边,摆出一个倾听者的姿态。
    沉默良久,简灵淮见他不吱声,稍微提醒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贺芝洲看了他几眼。
    简灵淮伸开手搭上他的肩膀,拍了拍他另一边的肩头,沉重道:“放心,想说什么都行,过了今晚大家就当无事发生,我不会记在心上的。”
    贺芝洲侧目,盯着那只手,缓缓开口:“你上次在公司里抱我……”
    “嗯嗯……”简灵淮连点两个头,忽然身体一僵,“嗯??”
    “被他们拍了照片,做成了表情包。”贺芝洲收回视线,目视前方,看不出喜怒。
    但简灵淮还是轻而易举地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幸灾乐祸。
    “……好歹是你的员工,你就不能管管吗?”简灵淮痛心疾首,“这让我还有何颜面去你公司啊。”
    “那你为何就不能管管自己?丢人都丢到员工面前了。”贺芝洲漫不经心地说。
    简灵淮偏头看着他:“你不生气?”
    “……”贺芝洲顿了顿,才说,“习惯了。”
    简灵淮扶额,颇为无奈:“习惯就好,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出格的事,但我会尽快想办法解决这件麻烦事的。”
    “麻烦事?”
    “嗯,一见到你就想跟你搂搂抱抱,对你来说也是件麻烦事吧。”
    贺芝洲眉头微挑,心底突然冒出一个不太好的念头,转瞬便被压下去了,说:“嗯,确实麻烦。”
    “所以最简单有效的解决方法就是,你以后身上多备点零花钱吧。”
    “离谱。”
    “离谱也没办法,不然我就当众轻薄你。”简灵淮理直气壮地威胁他,语气颇为赖皮,“不要试图跟我讲道理,就这事来说,我讲不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