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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总不能那天过去砸场子吧?”
    她摇摇头,“我砸自己的场子做什么。”栗子糕甜而不腻,她夸赞道:“手艺越来越好了。”
    喜蕊欣然应声,“公主,奴婢明天再换一种花样给您做,在御膳房学了很多手艺呢。其实,做皇后比公主……”
    门口站着魏濯,喜蕊吓得直往阮阮身后躲,“奴婢先行告退。”
    “……”
    魏濯让出一条路,牵过阮阮的手,“最近天气不错,带你出宫玩。”
    阮阮被骗多次,一向对这种事不抱希望,“去哪?”
    “将军府。”
    手中的最后一块栗子糕滚到地上,她眼睫颤了颤:“是武安将军府吗?”
    “嗯。过去给他认一认儿媳。”
    第80章
    大魏之前的朝代名为渝,父皇所在的封地位于内陆腹部,一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江州,这里南北相交,习俗互通,有着极强的包容性。
    百年以来风调雨顺,从未碰上什么大的灾难,百姓安居乐业,民风淳朴,父皇就是在这样的地方长大的,皇祖父对第一个孩子总是很上心,格外地偏袒大儿子,以至于养成了他纨绔执拗的性子。
    后面几年俞朝江河日下,百姓怨声载道,幼帝没有掌权的能力,权力分散在不同的人手里,根本无法抵挡各个地方纷纷爆法的起义。
    父皇开疆破土的那几年,只有起初时经历比较坎坷,后来便是一路顺畅,纵横天下难能遇到对手,以江州为据点,往南数万里土地,都是他顺顺当当打下来的。
    只要再攻下皇城极其北面的二十三座城池,就算是大功告成。
    行军路上偏偏碰上了一个棘手的人,便是武安将军,魏濯的生父。
    这个渝朝的守护神,国破之时,捡起了早些年扔下的刀剑,不着一盔一甲立于楼端,硬生生把萎靡不振的士气撑到了十二分。
    由于父皇的傲气和大意,遭到了起兵以来最狠的一次重创,但他爱才惜才,总想着把这尊守护神收入麾下。
    试探了许多次,依然没能把人忽悠过来。虽然官位钱财没发让守护神得到归属感,可是家国大义稍微能顶点事儿,流离失所的难民,饥肠辘辘的百姓,终于让铁面无私的将军显出了松动的神色。
    想必他身为一个将军,非常理解战争的残酷,感化几天后自然就成事儿了,一众“起义军”在皇城门口守着,就等着将军想通后,他们能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去灭国,杀渝皇室一个措手不及。
    父皇说过很多次这件事,那天是他第一次见到小魏濯。
    一个板着脸十分冷酷的小男孩从天而降,稳稳落入他怀里,他一看那眉眼和神色,就知道是谁的儿子。
    武安将军从皇城逃了出来,嘴角淌着血,满脸狼狈之色,把儿子和虎符一并扔过来,有气无力道:“进去吧。”
    当时的渝幼帝年仅三岁,得了天花,没能治好,搞得民心大乱,父皇不费一兵一卒就进了城门,只是没能完全捉住渝皇室的人。
    他们若老实接受监管,也能安生到老,可若踏出城门一步,就算作是旧王朝的余孽。
    况且之后的一段时间还在北境掀起了不少风浪。
    武安将军夺城时立了大功,跟魏濯在御赐的宅院里安然度过一段时间后,便请命带兵前往北境,剿灭妄图复国的渝人。
    ——“魏开国初,崇元二年,大将军凯旋,途径琼州,临近邬水,独身返还江边寻贴身之物,恰逢匪徒肆虐……身中数箭,不治而亡……”
    当时全国为其哀悼,也就是那个时候,魏濯进了禹王府,年纪尚未及线便被封为瑾王,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段历史。
    马车摇摇晃晃,阮阮闭着眼睛,回忆起父皇以前总爱用惋惜的口吻来感叹史书上的这段话,每每提到时都是一阵叹气。
    魏濯虽然被照顾地风风光光,但心里一定很苦,所以小时候她就特别心疼自己未来的驸马,把最心爱的东西巴巴地送过去,就是为了能讨他欢喜,可惜没一次成功。
    阮阮坐直身子,幽怨地看了眼魏濯。
    那眼神刚好被魏濯捕捉到,他笑着问:“我是不是又多了条罪名?”
    “没。”眼看着马车就要到达将军府,阮阮根本没心情去翻旧账,只是有点担心魏濯的情绪,就又轻又慢地勾了勾他的手指,“给你吃。”
    魏濯低头,看见她手心躺着几颗栗子。
    阮阮小声解释道:“出宫的时候急,只抓了一小把糖炒栗子,也是甜的,你尝尝。”
    母后走后的那几年,她天天手里攥着一块糖,即便不吃,也知道它很甜,有种满满的安全感。
    魏濯了然一笑,揉了揉眼前晃悠着的小脑袋,为了不让她担心,语气带着逗弄:“这次我一句话都没说,事后可别说我装惨博取你的同情。”
    阮阮见他扬起了唇角,明显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也跟着消掉了大半的紧张,将军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