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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了……”
    “你刚才说,九公主跟本王很相配?”
    “是是是,奴婢知错。”
    “的确是错了,”魏濯简明扼要地指出刚才听见那话中的失误:“九公主小时候不任性,任性的是本王。”
    任性地只顾自己清净,没能早点把她放在心上。魏濯在心底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徒留小丫鬟一个人在原地思索刚才听到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先来个一更~
    第59章
    自从禹王府的下人知道这件事之后,议论的次数越来越多。
    魏濯一早迎着微凉的天光,走到府门口时,听见有人在细细地说话,说的不外乎是魏濯,九公主,蓝小姐这三个名字。
    他急着去军营,没听仔细就出了门。骑着马行在路上,微风穿过,枝头冒着嫩芽,到处都是生机勃勃。
    眼前的清晨街景,喧闹温情,一派祥和,他看着看着就回味起了自己和小姑娘的谣言,那些人一口一个蜜枣,甜到心坎,讲的有鼻子有眼,还声称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绝恋。
    即便是在肉包子素包子接连不断的吆喝声中,也能听见茶馆里热闹的动静。
    魏濯躲过了府内,没能躲过府外。
    —初见那日,她眉眼弯弯,娇俏明艳,如同世间最宝贵的白玉。他英姿初长,冷峻无双,一眼万年,心中填满了佳人的倩影。奈何皇权冷漠,她从云端跌落,为避免连累他,选择解开婚约,独自困于冷宫。
    而他肝肠寸断,痛心不已,独自远走他乡,居于炼狱,战场为家,挣了一身功与名,如今强势归来,春光正盛,这段感情终于又能重见天日……
    —初见那日,她言笑晏晏,满身贵气,是天上那轮皎洁华美的白月,圣洁到让人可望而不可及。渐渐地,成了他心头那抹浓烈晃眼的白月光,挠心肺,伤神绪,然美人不知情为何物,很是不喜他的唐突。
    谁曾想白月光也会蒙上灰尘,凭着两人之间可有可无的片段回忆,他在战马之上毫无畏惧,只想着,有一天,能身披无限荣光,娶了肖想多年的心上人。当黎明开启时,夙愿能否成真?
    —初见那日,她泪眼盈盈,揪着龙袍不肯撒手,怯生生地接下赐婚的旨意,对上他戏谑恶劣的眸光时,颤意连连。一次又一次地无礼招惹,让她以命相逼,退了婚约。
    他离京多年,已然练就一副宠辱不惊,矜贵自持的面孔,俯瞰着壮丽的皇城,眸中雾霭沉沉,倘若为他的偏执渡上一层温柔耐心的表皮,能否换取她的一颗真心?
    因着京城的说书人会识人脸色,就算是讲达官贵人的故事,也都挑情情爱爱之类无伤大雅的角度去讲,而关于情爱之事,百姓又乐意听。
    这又可以间接地使故事中主角的名字为众人所知,到时候升个官或者做生意啊,都有人买账。
    所以,说书人在百姓中的地位,跟言官在朝廷中的地位差不多—无论你权势多大,即便是天皇老儿,都不能随意处置他们。
    要不然会被骂小肚鸡肠。
    除了非常狠戾或者喜怒无常的人,比如魏皇和瑾王,两个都不好惹。但上次瑾王放了小丫鬟的事传了出来,说书人就都有恃无恐了。
    台上的说书人情绪高昂,激动不已,说到动情之处还默默淌下两行热泪,非常热爱自己口中的故事。
    从清晨到傍晚,说书人总共换了三个,每个人讲的故事都全然相反,不同的初见,不同的重逢,不同的人生历练。
    魏濯坐在二楼的靠边的桌椅上,饮了几杯劣质涩口的茶水,一天之中,也算是领略了三种多样的人生,外人口中的故事,竟然……出乎意外地……很好听。
    即便心里知道这不是真的,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坐了下来,一坐就坐到了红霞漫天的傍晚。
    这些故事说的千滋百味,或跌宕起伏,或深情款款,或甜如蜜糖,底下的人听得如痴如醉,笑泪并存。有一瞬间,他差点忘记冷冰冰的现实。
    虽然这些故事是众多奇思妙想凝聚而成的,故事都很好,但没有一个讲出来的接近真实。
    权衡利弊,上面的三种故事,无论哪种,都比他现在的情形要好,要好得多。如古人所说,真事永远比故事更为精彩曲折。
    谁能想得到他跟小姑娘之间乱如线团的纠结?至今还把他拒之门外,不肯相见。哪里有他们想像地那般美好?
    说书人在台上喝水润喉,眯眯眼看着台下的观众,内心非常鼓舞,同时也暗自伤神起来,这段凄美的爱情,可一定得善终啊,不要让这群人白白期待。
    与此同时,隔壁茶馆也响起一阵热烈的巴掌声,还有阵阵欢呼,蓝家小姐的名字若隐约现。
    说书人冷不丁哼了一声。听书的人们也都厌恶地拧起了眉,两家茶馆是生意上的死对头,请来的说书人也是文坛上的死对头,从上个辈分就开始不合。
    也延续到了这一代,东茶馆喜欢九公主,西茶馆以蓝初云为傲,讲的故事不同,也间接造成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