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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让阮小姐就这么坐着,行完那事之后得沐浴。”
    魏濯抬眉:“嗯?”
    江阳茂暗暗喘了口气,心里极其佩服阮阮,这小祖宗果真厉害,短短时日,便搞定了多少姑娘们梦寐以求的瑾王殿下。
    自家殿下未经男女之事,江阳茂忍不住提醒:“殿下,阮小姐身娇体弱,您可要好好照顾她,对自己克制些……”
    话说到这里,魏濯再不济也知道他在想什么,瞥了眼珠联后面的阮阮,小姑娘正仔细竖着耳朵偷听他们的对话,江阳茂说的这般隐晦,怕是听不懂。
    魏濯回过头来,沉声道:“她尚清白,不准乱说,你那些书,该烧的烧该扔的仍,一概不许留在府中。”
    江阳茂怔了半晌,反应过来后讪讪一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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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天色渐深,梅园中的灯笼便一盏一盏亮了起来,每隔十步,就有一团暖融融的橙黄柔光,从旺鹤楼到阙梅阁的路上,光愈发敞亮,回廊的房檐之上,坠着偌大的夜明珠,两旁皆悬挂着一串串坠珠,风一来,就击撞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阁内更是奇光异彩,各种木雕玉石,更为精致的是墙上的壁画,红柱上的图腾,一笔一划极为顺畅,且含大家风范,细致程度不亚于姝仪宫的下殿。
    往年都是有太后亲自坐镇,今年却只有齐阳侯夫人,就连宫中的四妃,都没来凑这个热闹。
    “听说皇上最近又因头痛大闹了一场,皇宫里人人惶恐不安,嫔妃更是不敢出门一步,生怕因一些琐事惹恼了皇上,就连掌权的程贵妃都被软禁起来了,你说谁还敢在这时间出风头。”
    “自从皇后去世后,皇上就变了个人,以前暴躁归暴躁,起码是个明君,现在……唉!”
    魏濯有事出去,阮阮被人领着坐在了殿前的软垫上,听着那些话,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未见过父皇了,不知他的头痛之症有没有减轻一些。
    阁内陆陆续续地来了人,姑娘们花枝招展,面上挂着薄薄的轻纱,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打算仔细看一看家里人给选定的夫婿是不是符合心意。
    碰到相识的闺中密友,还凑在一起细细说笑,在门口围了一圈儿,忽然热闹的场面冷了下来,她们恭恭敬敬地让出一条路来,齐声道:“给齐阳侯夫人请安。”
    齐阳侯夫人便是当年的燕姬,数年过去,一如当初般柔美温婉,跟禹王妃站在一起,是两种不同风格的美,禹王妃更大气些,她更淑雅。
    “今年有幸能邀得诸位前来,不想让你们败兴而归,还请敞开了性子游玩,莫要拘谨自持。”
    禹王妃偏头瞧见了乖乖候在那里的阮阮,慈和地笑了笑,走上前去,“濯儿呢?怎么没跟着他?”
    阮阮站起身来:“殿下有事外出,让我先行过来。”
    “这便是姐姐常常提起的阮姑娘?”齐阳侯夫人跟众人寒暄完之后,将目光移到阮阮身上,瞧见小姑娘柔和乖顺,笑道:“今日也听我家芷柔说了,新交的闺友名叫阮阮,看来两个丫头很是和缘。”
    阮阮俯身请了个安,“芷柔姐姐热情洒脱,能与她相识是阮阮的荣幸。”
    “你可别替那丫头说好话了,她哪是热情洒脱,分明是个闯祸精,大大小小的祸数不胜数,净是叫人看笑话的事儿。”齐阳侯夫人嘴上这么说,口气丝毫没有怒意,看来是极为宠溺女儿。
    阮阮跟着弯了弯唇,倘若母后还活着,她应该也会这么被提起。
    齐阳侯夫人细细打量着阮阮,觉得这姑娘灵动地很,甚是惹人喜爱,而且能被家中那个机敏重情义的丫头看上眼,人品定是没得说。
    素来行事不端的大儿子的婚事让她十分头痛,今日却得了赐婚的圣旨,要娶的还是教养极好的六公主,也算是消了她的心头病,但家中还有一个小儿子尚未婚配。
    齐阳侯夫人转眼一想,冲后面侍女要来了腰牌,递给阮阮:“芷柔很是喜欢和你待在一起,这是齐阳侯府的腰牌,凭借此牌可以随意进出府邸,阮阮可常来陪陪芷柔。”
    阮阮看了眼禹王妃,见她点头,便收下了这枚腰牌。
    正是因为她明明一副下人的打扮,却接连与两位贵夫人谈笑风生,这种身份上的天差地别,倒叫人心中浮想联翩,都在暗地里猜测着这个姑娘是何方神圣。
    那边坐着的庆碧荣知道她身份,不满地翻了个白眼,真是野鸡都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还没来得及跟身边的人透露,便瞧见了门口进来的魏濯。
    他进门,携来了一身寒气,一双冷眸深不见底,面色沉静地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所经之处无人敢上前问安,都识趣地为他让了一条路出来。
    魏濯径直走到前方,冲着上首的禹王妃微俯了一下身,便再没发一言,做到了前列的位子上。
    阮阮跟众多丫鬟一样,被安排在了主子的身后,她离魏濯不过隔了一丈之远,却还是能感觉到他周身隐带的冷戾。
    也不知谁惹恼了他。
    开宴之前,所邀之人全部落座,男左女右,隔半而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