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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事,反正局势已经十分明朗,有您入驻京城,南疆不敢胡来,小喽啰也难成大事。”
江阳茂跟了魏濯数年,知晓他果敢利落,绝情冷漠,行事又有雷霆手段,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万人之上,只是主子仿佛无意去争,要不然这天下估计要改姓了。
额……虽然还是姓魏,但到底是不一样的,殿下并非魏氏骨血,只是被禹王爷收养的而已。
兵书随意在桌上摊开,魏濯靠在椅背上,任由风动纸张,展开的那页泛黄老旧,墨迹斑驳,开头三字比其他字眼都要大上一圈儿,还着重标了红。
美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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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当天晚上便得了风寒,医师过来开了几副药,说吃完药在喝一些热粥,现在她头昏脑胀,连勺子都握不紧,在热粥里虚虚地搅动着,就是没胃口喝下去。
禹王妃心疼极了,“怎么突然就病了呢?是不是我今天不在府上,你贪玩,叫那大风给吹着了?”
她傍晚才回来,自然不知今日府上发生了什么,直到身边的闻嬷嬷幸灾乐祸地走来:“王妃,丁侧妃院里来了人,问侧妃能不能从后花园的青石板上起来。”
禹王妃一脸纳闷:“什么从青石板上起来了?”
闻嬷嬷慈爱又怜惜地看了眼阮阮:“您是不知道阮小姐今日白天受了什么委屈,她被那嚣张跋扈的丁侧妃硬劫了过去,非要逼迫阮小姐帮清莲小姐说好话。”
眼看着禹王妃脾气就要上来了,闻嬷嬷急忙继续说:“后来不知殿下怎么过去了,直接把小姐带了出来,还让丁侧妃去花园罚跪,给府中人以警醒。”
虽说魏濯已经罚过了丁侧妃,但禹王妃还是存着火气,“她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倚仗着王爷的宠护作威作福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敢来威胁本妃身边的人,光是罚跪怎么能行!”
闻嬷嬷递上一杯热茶:“殿下不喜后院的勾心斗角,照他的性子可能就让丁侧妃搬去外宅了。罚跪是阮小姐吩咐的,阮小姐还是太柔善,不懂后院的复杂。”
阮阮抱着小毯子,任由边晴帮她揉按额角,听见这话下意识地反驳了一下:“今日见识到了,丁侧妃在别人面前和在王爷面前,简直不是一个人,她比戏台上的花脸演的还要好。”
此话惹得王妃笑了两声:“你呀你,下次可不能任由别人把你劫走了,小小的柔弱的一团,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儿呢,现在濯儿帮你出了头,以后有什么危险也可以向他求助。”
阮阮轻轻咳了两声,嗓子带着哑意:“王妃,丁侧妃在府中做妖作福,您一点都不生气吗?”
禹王妃闻言,脸上不禁露出讥讽之意,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生气的,但后来,随着王府的嫔妾越来越多,丁侧妃依旧是里面最为拔高的。
丁侧妃善妒,常常与那群女子争风吃醋,竭尽全力打压她们,偏偏能在禹王爷面前给圆回来,无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宠爱半点不减。
后院里女人又多,因为一点芝麻小事都能勾心斗角争执起来,难管地很,何不把丁侧妃当枚棋子,只要把控住了她,掌家就简便多了。
禹王妃年已四十,见惯了各种龌龊事儿,方知借刀杀人和捧杀都是极为高明的手段,两者同时加于丁侧妃身上,如果她再为非作歹下去,保不齐日后会狼狈收场。
她捏了捏阮阮的脸颊,“你还年轻,不懂后宅的事儿,以后要多学学才是。”
但这双眼眸清澈如水,天真而柔弱,该被人仔细放在心上才是,怎能陷入像她一样的境地。
禹王妃没有女儿,她是把阮阮和唐芙当成自己女儿来宠爱的,为人母的心思不免沉重起来:“阮阮将来想嫁给什么样儿的男子?不用羞于唇齿,在我这儿直接说出来便是。”
阮阮垂下眼弯了弯唇角,想的很认真:“不能凶我,不能骂我,我找他的时候不能不理我,说话的语气要温柔,……也不能让我难过。”
“看你没出息的,就这么点要求?”禹王妃笑了笑,补充道:“身世不能太差,样貌要跟你匹配,日后府中的妾也不能多,只要你一个妻子的最好不过。不管怎样,得在我这儿先过了关的才好。”
阮阮笑着点头,自从她母后去世之后,除了徐姑姑,很少有长辈关切她的少女心思,现在有些感动,王妃对她的好,她心里是清楚的。
门边传来丫鬟的讶异:“殿下?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来……”
禹王妃和阮阮齐齐看向门外,见魏濯站于门前,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阮阮不自觉往王妃身边依了依,原本要行礼,被王妃一把扶住:“病着呢,别在意这些虚礼。”
“濯儿怎么大晚上的跑到母妃这里了?难不成是有什么要紧事?”
魏濯没有说话,他身后的江阳茂立刻献出了两个纸袋:“听说阮小姐病了,良药苦口,但终究是苦,殿下送来两包梅花酥,应该能帮到阮小姐。”
阮阮跟魏濯对视了一眼,垂下头道:“多谢殿下好意,但晚上吃这些,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