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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展现地淋漓尽致。
    洋洋盈耳,娓娓动听,如林籁泉韵。禹王妃和唐芙痴痴地听着,屋内气氛似四月春回大地般温柔静美。
    房外守门的粉衣丫鬟却是妒意满满,语气恨恨道:“她也不知是那个村野山沟里出来的,竟得王妃如此厚待,魅惑人心的本事可不小,不就仗着她那口温言软语?”
    另一个蓝衫女子只笑笑,“怎么可能是村野山沟里来的,光看那身柔弱身骨便知她是闺中千金。阮小姐初来之时发钗满头,玉石加身,腰间还坠着整荷包的珍珠,当真是珠光宝气富贵卓绝。”
    粉衣女子不服气:“哪有人会插满头的珠钗,也不嫌俗气,一身铜臭味定是从亡城逃来的商户之女,本就地位低下,现在抱上了禹王府的大腿,可是眼巴巴地讨王妃欢心呢。”
    蓝衣女子继续说:“阮姑娘贵气足,那么多的宝石玉坠都没能压住她的绮丽姿态,身上毫无世俗之气。我当时被镇住心魂,竟是没注意到她的那身行头,现在细细回想,才能在此与你讨论个一二三四来,你莫要说错话。”
    粉衣女子原是禹王妃的锦落院里模样最俊俏的女子,她早就听说过瑾王殿下的威名,心里渐渐生出仰慕之情。
    殿下平日孝顺,对禹王妃敬意十足,回京后定常来锦落院,自己又是最貌美的丫鬟,她还想趁此机会,跃上枝头呢。结果半路新来的阮阮将她的风光抢地一干二净,这让她如何不心生怨恨?
    粉衣女子名为蒋慧,人如名字一般有着几分小聪明小手段,媚眼一转便计上心头,嘴角轻轻勾起:“听说近日有一批南疆的暗探潜入了京城,阮姑娘家世不知根底,还是要小心提防着才是,现在府里的人都被她的外表给魅惑了,我得想法提醒提醒他们。”
    蓝衣女子无奈地转身:“蒋慧,你可别做的太过分了,王妃赏罚分明,知道事情后有你好果子吃。”
    蒋慧心高气傲:“好果子是酸是甜,得等摘下来尝一口才知道。”
    “烂掉的的果子,你怎么咬也不会甜啊。”
    人人都爱八卦谣言,尤其是干完活歇着的时候,一群小姑娘聚在一起,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时不时发出点笑声,看起来高兴极了。
    由于这几天蒋慧不遗余力地散布谣言,她们这会儿都在探讨着阮阮的家世。
    “阮小姐究竟是不是南疆人?”
    “肯定不是,咱们王妃是那般聪慧能干的人,怎么会容许自己身边有内奸存在?你怕不是被那闲话糊弄住了?”
    “你别忘了,王妃也是南疆人,王妃可是齐南王的妹妹呢,她护着一个南疆女子,有什么奇怪的,要我说啊,王妃就是看在故土的情分上所以才包庇阮小姐的。”
    边晴刚好端着盘子从旁边路过,听了这话不禁皱眉,她将盘子往石桌上一摔,冲着这堆人呵斥:“王妃是南疆人又如何,她早就跟齐南王恩断义绝了,阮小姐清清白白为人和善,你们真是长能耐了,什么话都敢乱说,真不怕有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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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晴回到锦落院的时候气儿还没消下去,她一脸愤懑地数落着今天听到的闲话,不止丫鬟说,嬷嬷们睡地更甚,就连马夫都隐约听说了这事儿。
    关于阮阮身世的流言蜚语,一直都有,只不过从前没有这么厉害罢了,现在这种人尽皆知的情况,恐怕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至于是谁的作为,阮阮先怀疑到魏濯的头上,毕竟魏濯应该是这个府上最不乐意她处在王妃身边的人。
    看平时江阳茂来锦落院的次数就知道了,江阳茂走南闯北的,也会跟多地儿的土医术,尤其对毒药这方面的研究颇为深厚,现在天天来,估计是受了魏濯的命令来查看她有没有给王妃下毒。
    但魏濯散布谣言,以这种方式向她施压,无论如何都有些小家子气,他真的会做这样的事?
    阮阮边走路边思考,在这王府里,不喜欢她留下的人有很多,比如魏清莲,比如丁侧妃,当然也包括魏濯和他的几个侍卫。
    这个想法一旦生出就消磨不掉,以至于在跟魏濯迎面相遇的时候,阮阮下意识地就调转过了身子。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现在的身份不是养尊处优把心思写在脸上也无人敢说的九公主了,她只是个民女。
    一个见到魏濯得弯腰行礼的普通女子,而魏濯又是谁,杀人不眨眼,冷血无情,暴戾恣意等所有可怕的词用在他身上都不会过分的一个人。
    她有那么一点后悔,但仍然向前走着,用多少年来炼化的傲气支撑着笔直的背影,方才没露出心中的怯意和不安。
    身后的魏濯刚从营里回来,腰间还佩戴着一把剑,剑柄和剑身连接的地方有一抹红,乍一看,像是血。
    他看着故作镇定的阮阮,小姑娘实在是瘦,腰肢窈窕,裙摆翻飞,大概是走地太急,步伐完全乱了套,将心中的张慌失措全都显现了出来,真是装模作样都装地一塌糊涂。
    这副直着腰的“淡定”模样,哄哄别人也就算了,在他眼里绝对称得上是演技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