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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梅疏还没说话,水霜月就道:“姐姐肯定在求如意郎君!”
水梅疏敲敲她的头,掩饰着心情,强笑道:“你是不是在求盖世武功?”
水霜月吐了吐舌头,又看着楚茗:“表哥求了什么?”
水梅疏望着他,他大概会求造反成功吧。这话可不能在这儿说出来。她忙打断:“后面还供奉着菩萨,我们去拜菩萨吧。”
楚茗拉着她的手,目光沉沉地望着她。
她叫了他几声,他才说:“我伤口有点疼。你们自去。一会儿在前面天王殿汇合。那里人少一点儿。”
水梅疏心中有点担忧:“那,我陪你过去吧。菩萨改日再拜好了。”
连一贯贪玩的水霜月,也过来扶着他:“这里人多,要牵紧了手,以免挤散了丢了你。”这一套话,正是进山门之前,水梅疏叮嘱她的。她如今一个字儿不差说了出来,十分可爱。
楚茗看着她们,最终点了点头。
他们来到天王殿西配殿门口。水梅疏跟僧人说楚茗是病人,央求僧人借了一个长板凳,让楚茗坐下休息。
楚茗将水霜月抱起来,放在凳子一边,又伸手将她搂进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水梅疏脸一红,忙站了起来,轻声道:“如此不妥。”楚茗微笑:“你那么轻,压不坏我。”他的唇拂过她柔软娇嫩的耳垂,轻声问:“如今该做的事儿,都将要做完了,你可想好了?愿与我一同走么?”
水梅疏听他言语温存,鼻息扑在她耳垂上,不由身子一颤。她终于忍不住转过头来,凝视着他。
他漆黑的眸子中却没有丝毫笑意,相反深沉如海。
她忍不住轻轻拉下他的头来,樱唇微启,也在他耳边问:“你总是这般,半真半假地说着这些闹人的话。我竟不明白你到底要我如何?你究竟那一句话才是认真的?”
明知道他在故意撩拨,一半试探,一半觉得好玩,又将她当做香药使,那些温柔话语,斯文意趣,统统当不得真。
可是她那般不争气,逐渐不能自持,靠近他便觉心绪大乱。原来话本子里描摹的情之万状,竟是真的。
楚茗的瞳孔一缩。不料竟是她先将这些话说出来了。这个小姑娘,看似柔弱实则坚韧,竟比自己还心狠。他揽着她腰肢的臂膀瞬间箍紧。
轻声在她耳边道:“我要你如何?我还没有问你到底要如何?只要你跟我走,从前的种种事情,我皆不再问。你只要以后像现在这般对我就好。”
水梅疏身子一颤,她方才的勇气消失了,只觉紧紧贴着他坚实有力的胸口,她浑身都烧了起来。
她又羞又急,推着他,低语道:“你,有你这般的人么?只一味让人跟你走,真是山大王的做法……”
楚茗只觉她的手掌柔软,挣扎起来,更是幽香扑鼻。
他轻笑一声,竟隔着帷帽咬了她小巧可爱的耳垂一口,极轻地道:“山大王有我这般讲道理吗?山大王早直接抢了你上山,还会与你费这唇舌?”
水梅疏没料到他大庭广众之下就这般肆无忌惮,忙用力推据,从他腿上站了起来。妹妹一直在兴致勃勃地看着人潮如海,见她站起,方扭头问:“姐姐怎么啦?”
正此时,忽听有人脚步匆匆地从西殿中走了过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颌下三缕长须,风标高举儒雅英俊。
他一把拉住了站在门口的接待香客的照客僧人:“这个名字,是谁写上去的?那个人去哪里了?”
楚茗听到这个声音,吃了一惊。居然来的这么快。他的手指动了一动,他被水梅疏和众人掩在身后,那中年儒生看不到他。
照客僧被他拽着僧袍,脾气依然十分好,合十道:“施主今日放焰口的施主太多,贫僧没法一一记住。”
那儒生十分急切道:“这位信众许下了大愿,要放千台焰口。即便你们兰慈寺大寺,为此也得十日不休。这样你也记不得那人模样吗?”
照客僧听此一说,才又看了看那个名字。他恍然,抬手指着站在一边的水梅疏道:“原来是这位善信,正是这位施主家。”
众人都望着她,水梅疏一惊,她很想回身看楚茗,还是忍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她竟不知道。
那儒生看向戴着帷帽水梅疏,端详着她的形貌,露出了十分激动的神色。他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这位姑娘,崔无痕是你什么人?她……她什么时候过世的?”
水梅疏看他一身贵气深藏不露,双眼炯炯,显非常人。她当下十分紧张,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什么人,意欲何为。
她行个礼道:“今日鬼门大开,万鬼号啕,只盼归家。做功德原不分亲疏远近。”
那中年贵人,听她开口,又浑身一震。他眼神灼灼道:“姑娘说的是。”他扭头对照客僧道:“我也为这连年征战中死去的无名亡魂,放千台焰口吧。”
照客僧合十道:“多谢二位善信。此乃大功德。”
那中年贵人说完这话,依然望着水梅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