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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
“总要试试,赵端欠我的还未还清呢,我不想死。”青阳说着扭着腰一点一点地挪着椅子。椅子老旧,早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晃动间发出吱呀的叫声,像是濒死前的哀嚎。
温蹊看着她。纪北临欠她的也未还清,她还未见过大嫂的孩子,还未好好陪陪父母,她也不想死。
好在绑架她们的人大概觉得两人只是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绳结并未打死,过程虽费劲一些,好歹也成功了。
屋外渐响起谈话声,温蹊与青阳贴着墙壁仔细听。
“就这么烧死未免太可惜了。”
“雇主说了必须要烧,赶紧放火!”
“你看那两个姑娘生的这么好看……”
“那是什么身份!你别色心冲了脑袋惹出事!赶紧的,放火!”
“那总得赚点什么吧,你看她们的首饰,卖出去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你前儿个不是还欠了一屁股债吗?反正雇主都出京了,也没人盯着咱,咱俩收个首饰又花不了多少功夫。”
另一人似被说动了,半天不应声。
“你想想,脱手卖出去又是一大笔钱,有了那些钱不就又能过一段逍遥日子了。”那声音像在循循善诱。
温蹊与青阳听见开锁的声音。
温蹊贴在门后,两人默默将发簪取了下来,握在手上。
木门打开时洋洋洒洒落下一片灰,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进来,看见空荡荡的两把椅子先是一惊,转头寻人时温蹊与青阳冲了出来,举起手将簪子刺过去。
青阳动作稍快些,已将金钗刺进一人的后颈,那人捂着脖子哀嚎了一声,却让另一人有了防备。温蹊还来不及动手,先被人粗蛮地抓住了手腕,反手抢了她的簪子抵在她的脖子上,“他娘的臭娘们,还想偷袭!”尖锐的簪子刺破了温蹊的皮肤。
被袭击的男人反手用力挥臂将青阳甩开。
温蹊被人勒住脖子,男人的臂力几近要让温蹊窒息。温蹊被他勒的连视线也一片模糊,凭着本能与男人作抗争,指甲掐进男人的手臂上,留下血淋淋的印子,却越发激怒了男人。男人粗鲁地骂了几句,又将手臂收紧了一些往上抬,温蹊便悬在空中,胸腔内的空气一点点消失殆尽。
温蹊觉得这可能就是她的宿命,不得善终,还要连累别人。
男人忽然哀嚎了一声倒在地上,身子近乎被斩成了两半。
温蹊跌倒在地,捂着胸口,连眼前的事物都是一片昏花。隐约只听见青阳忽然娇娇柔柔地对谁嗔了一声“你怎么才来啊”,与她方才发狠挥起金钗的气势判若两人。
待她喘了一会儿,才看清眼前还站着人。
纪北临站在她面前,横刀被他支在地上,白皙的脸上有一道殷红的血迹,未干的血顺着他眼角滴落,眼眶发红,眼神狠戾得让人心惊。
纪北临忽然笑了一下,身子一晃,单膝跪在地上,伸手将温蹊揽入怀中,埋首在她脖颈处,“还好,找到了。”
说完这句话,温蹊感到身上一重,纪北临松了手,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温蹊抬手去拍他,在他背后摸到了一手的血。
还活着的男人突然乘人不备将火折子往地上一甩,火舌滚过火油眨眼间变得嚣张。
温乔夺过侍卫的刀一刀将人劈了,刀往地上一甩,“赶快出去。”说罢立刻让人将昏迷的纪北临背起来,自己也将温蹊抱了出去。
☆、大理寺卿(十二)
纪北临刚回府时一身的血, 气的袁大夫一边骂人一边寻自己的药箱, 扬言将纪北临治好之后就隐居山林,再也不给这群不把命当回事的叛逆病人看病了。
伤口裂了三五次, 一次比一次深。袁大夫施针救人时纪北临也毫无知觉, 一昏迷便是五日。
楚季与温乔二人四下遮掩才算将事情瞒住,大家都当纪北临伤好的慢,许是大夫没请好。
听到这传闻的袁大夫立刻撸起袖子要去与人争辩他的医术哪里差了,好在是被周正连拉带拖拽住了, 一堆人又是夸又是哄才让袁大夫消了气。
纪北临醒时温蹊正拿着湿帕子为他擦脸,见他睫毛颤了颤立刻去叫了袁大夫。袁大夫刚在院子里打了一套五禽戏, 闻言哼了一声才跑回去拿药箱。
检查过后除了久未进食身子虚弱了一些也没有什么问题。只要老老实实待在床上就没有生命危险。
秋霞与春雨立刻依照医嘱去厨房熬粥,温蹊趴在床边皱着眉, “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纪北临没有答话,指腹摩挲着温蹊脖子上的伤疤。
习武者的指腹带茧, 薄薄一层却很粗糙,蹭的温蹊有些痒。温蹊按住纪北临的手, “皮外伤而已,袁大夫说过一两个月就会好。”
纪北临眨了一下眼没说话, 他如今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药送来的比粥快, 周正极有眼力, 将药放下后立刻退了出去, 把喂药的事交给温蹊。
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