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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那边自得了消息却是连半个字都没送过来。
温蹊冷漠的态度让周正颇有微词,“大人,夫人到如今都不来看您一眼……”
纪北临皱了皱眉,虽在病中,可眼神冷下来却依旧慑人,“她身子弱,不来也好,免得我将病气过给她。”
“您就自欺欺人吧。”周正小声嘀咕,将药碗收拾过后便退了出去。
床上的承尘一尘不染。纪北临有些发愣,像是回到了温蹊去世后的那段日子,浑浑噩噩,但却清醒的知道她不在了,就像现在,清醒的明白,想要挽回或许是一段遥遥无期的路程。只是一想到终将成为她的路人,便觉得,前路荒凉萧索,灵魂陷入混沌。
知道自己所做无法原谅,或许他应该看着她奔向其他比他更好,更爱她的人,可他就是觉得,除了自己,谁都配不上他的期期。
大雨过后的日子阴郁得如同在每个人的心头裹上一层沾了水的棉布,湿腻,难受,带着些悲观的绝望。
温蹊坐在廊下,细雨在瓦檐上汇聚成水滴,打在没有生机的枯草上,细长干枯的叶子一头陷进泥泞里,再也没有站起来。
廊下虚浮的脚步声渐近,温蹊慢吞吞地转过头,纪北临站在廊下不远处。虽然发着烧,他却还是坚持上了早朝,玄色的官袍沾了雨水显出更深的颜色。
他站在那里,唇色浅的几近见不到血色,看见温蹊发现了他,双手垂在身侧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温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抬头看他微微红着的眼眶,“大人怎么来了?”
纪北临伸手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高大的身躯弯的很难受。温蹊能感受到颈窝与他的额头处相贴的皮肤传来灼人的热度。
“想见你。”纪北临的声音哑的厉害,带着脆弱的委屈。
“你昨天没来看我。”
“可我在梦里见到你了。”
“你骂我,说不想见到我。”
“可我还是想见你。”
在温蹊的记忆里,纪北临从来不会如此脆弱,即使兵荒马乱,他也比所有人都镇定。
“大人……”温蹊张了张口,声音有些迟涩。
纪北临把她推开,声音低低的,“你离我远点,我生病了。”
不是他主动抱住自己的?
温蹊皱眉,拉住他的衣角,“你烧糊涂了?”
“没有。”纪北临伸手把温蹊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我生病了,你别碰我,你是要长命百岁的。”
“再烧人就傻了!说话都颠三倒四的。”温蹊叹了口气,牵着他的手带他往房里走。
“躺下。”温蹊拉着纪北临坐在床边。
纪北临慢吞吞地把鞋袜脱了,一点一点解身上的衣服。见他都烧成傻子了还记得爱干净,温蹊一时不知是气是笑。见他同腰带做拉扯,温蹊干脆上手帮他将外衣都脱了,催促他上床。
“我去找大夫。”温蹊道,转身要走,却被纪北临拉住。
“你还回来吗?”床上的人委屈地问。
“回来。”
“你还要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温期期:不要了!
☆、成亲(七)
温蹊觉得自己上辈子可能是欠了纪北临。
“不要你了。”温蹊有些泄恨地道。
“哦。”纪北临又慢吞吞地将手收了回来。
“那等你什么时候愿意要我了, 你再回来吧。”
说完这句话, 纪北临已经安静地闭上了眼,整张脸烫得发红, 就连因为难受皱起来的眉也带着委屈的意味。
***
南方盐运一事不知怎么在京中传开了, 越传越玄乎,过不了几日便成了南方官员为躲避朝廷官员的调查,将原本该贩卖出去的盐藏了起来,如今供往北方的食盐紧缺。
即便朝廷已经颁布了公告澄清这是谣言, 可百姓们眼见别家疯狂屯盐,便觉得自家岌岌可危, 京中食盐一时空了库,价格也被哄抬的水涨船高。
朝廷颁了法令禁止私抬盐价, 却还是防不住有些盐商私下高价售盐。
所谓的物价紧张其实不过是一些不法盐商想借此圈钱,消息是他们放出的, 最先开始屯盐的那一批人也是他们请来演戏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起这样一场随波逐流的动乱, 好浑水摸鱼,从中牟利。
大理寺已经抓住了几个盐商的大头, 得来的消息却是有人教他们这样做, 可所有人并不知道那人是谁, 没有长相, 没有名字,只一个“六”字。
多半又是六先生。
皇上大发雷霆,纪北临的病并未痊愈, 却不得不返回大理寺加紧审理。
午间倒是依旧赶了回来陪温蹊用饭。
自那次病后两人的相处便有些反常,除去三餐与就寝,纪北临几乎是避着温蹊,而温蹊依旧如常,被秋霞苦口婆心劝过几句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