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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的孩子,你可都要抱的,可不能厚此薄彼,让二哥说您又偏心我一人。”
☆、寿宴(九)
永康如今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 她若是与谁亲近, 旁人可谓求之不得,尤其淑妃已经失宠许久, 心里总也惶惶不稳, 一朝得了永康抛来的橄榄枝,立刻喜得眉眼开笑攥住了。
温蹊更加确信淑妃身后必定是有人为她出谋划策。
伤病要养,温乔近期都无法回大理寺复职,温蹊原想着通过温乔打听大理寺消息的想法破灭, 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避开长公主与温儒,私下里去找纪北临见面。
习惯总是被惯出来的, 自温蹊上回一时没当心,自个儿也不通报就进了纪府, 守门小吏也没抬手拦她,温蹊后边几次去寻纪北临就再没让人通报了, 自己驾轻就熟,甚至不用人引路就自个儿摸去书房寻纪北临。
书房无人, 温蹊敲了几下门见无人答应,便试探着将书房的门推开了一条缝, 往里面觑了一眼, 果真是没人。
纪府下人不算多, 也是纪北临爱静的缘故, 怕下人多了会吵着他。这就导致温蹊背着手跳下书房的台阶,一直兜到院子外都不见人。
按理说来,这个时间纪北临没有上朝, 他平日里做事又素来很有计划,都是依着早定的计划步步行事,这个时间不在书房又会是在哪儿。
从前纪府里的景观便如同这府上的主人一般,古板,单调,清冷,可今日温蹊一路走过,景色却大不同前,秋日里其实也见不到多少花草树木,可温蹊就是觉着,这府宅,有生机了一些。
洒扫的下人刚从一间空置的院子里出来,纪北临爱干净,即便是无人居住的院子,也见不得落灰。温蹊终于见到了人,上前将人拦住。
纪府上下都识得温蹊,知道这是纪府未来的女主人。
“你可知道你们家大人在何处?”温蹊问。
下人恭敬道:“大人现下应该是在在玉暖阁。”
这个熟悉的名字将温蹊封存的记忆牵动了一下,上一世温蹊嫁给纪北临时,纪北临已是刑部尚书,彼时皇上已经赐了一座新宅子,玉暖阁并非温蹊和纪北临为院子题的名,而是那院子原本就叫玉暖阁。温蹊念旧,后来纪北临官至首辅又换了府邸时,她的院子依旧叫玉暖阁。
如今哪里来的玉暖阁?
下人觑着温蹊有些茫茫然的神色,以为温蹊是不认识路,便自告奋勇道:“小的带县主去玉暖阁吧?”
“有劳。”温蹊皱着眉,也想知道现在这个玉暖阁又是什么地方。
院子前是一条几丈宽的青石板路,不知是被什么打磨过,又或是上头铺了些什么东西,总之不同于一般的青石,踩上去竟一点也不滑脚。
青石板路直通过圆形拱门,纪北临吩咐过闲杂人等不得踏入,下人将她送到院门边,同她说明缘由便打算离开。
温蹊将那人叫住,有些好笑地指了指自己,“我也是闲杂人等,恐怕也不好进去。”
没想到那人正色道:“县主是纪府未来的夫人,大人的心头好,又怎么能算是闲杂人等。”
温蹊啧啧,倒不想纪北临居然如此尽职尽责,连在自己府上都依旧保持着高超的演技,连自己人都信了他是一个痴情的郎。温蹊不禁反思自己平日里演得是不是太不走心了。
院墙之内只通了个圆形拱门,并没有门板,所以温蹊只消站在门槛边上就能一眼看见院里的景色。
青石板路穿过了整个院子,两侧左右各种了四颗梨树,秋日的季节,树苗细小一棵,怯生生地立在院里,枝上无叶,茎间无芽,光秃秃的并不好看。
温蹊有些好奇地往里走,梨树遮着的地方还树了一架秋千,旁边挨着一座小亭子,红瓦白柱,檐角高飞,亭内四角立着高脚灯笼,无色琉璃做遮板,里边放着手腕粗的红烛,白日里并未点上。
亭子边还有一棵枣树,也是才移过来不久,温蹊目测着枣树与房门的距离,心一截截地往下沉,只是又一直落不到实处,失重感让温蹊胸口滞闷。
太像了,这景致,连分布,距离,都和上一世她住的玉暖阁太像了。
纪北临与管家检查过屋内的摆设,出门便看见了温蹊。温蹊一袭淡粉色的长裙垂摆至脚踝,外头云纹的朱色外衣被秋风吹得有些鼓囊,她如今身量已长,仰头盯着枣树时发丝顺着她削瘦的肩膀垂下去,没在交叠的衣领里。
听见动静,温蹊缓缓偏过头,眼里茫然惶恐的神色扰得纪北临一阵慌乱。
他原没打算瞒温蹊多久,从他决意将新屋一如温蹊从前的院子那般布置时,他就做好了告诉温蹊,他也是重生而来的打算。只是不是现在,他想,成亲之后,他能将温蹊拴在身边了,到时候温蹊怀疑起他的来历,他就告诉她,打他骂他咬他,他都受得住。他不想瞒她,他不想让温蹊一直觉得上一世的纪北临不爱她,他想告诉温蹊,这两世,他都只爱她。
可如今不该让温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