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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比她长了二十几岁的长辈人物“不太聪明”,确实莫名有些可爱。
不过温蹊的确也说到了关键,就凭淑妃娘娘敢明目张胆地在自己宫里给温蹊下药,这样的脑子大抵也想不出拿皇嗣一事离间帝后感情的法子,她身后必然有人帮忙。
纪北临记起年雄一案中于人间蒸发的六先生,这一人尚未查明,又来了一个关键人物。
☆、寿宴(七)
一顿饭下来两人并未吃多少, 饶是温蹊, 原本特意为了黄芽菜煨火腿而坐下,最后也没有吃上几筷子。
即便未入宫前皇后真的与郑大少爷有过什么情感, 也绝不会做出与郑大少爷勾结的事情, 温蹊不了解郑大少爷,却相信皇后的为人,那是谢家女,永远将家族的荣誉看得比自己更重。
“有办法让皇上打消怀疑吗?”温蹊问。
纪北临摇头,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底种下了,就会生根发芽, 很难拔除。”
“花都能有办法养死,这个也一定有办法的。”温蹊诚恳道。
纪北临手背贴着脸偏过头轻咳了一声才将笑意忍住, 回过头来又是一本正经。
“县主说得对,只要有办法证明此事是淑妃故意为之, 目的是陷害皇后,即便皇上仍有疑心, 却不会如现在这般重了。”
本就是私下见面,纪北临不好将温蹊送回温府, 好在温蹊倒也不在意, 临上马车前倒还记得纪北临被她这一通打扰并没有吃多少东西, 反倒嘱咐纪北临回府后再吃点东西。
打酒楼回去, 马车停在大门边,温蹊与秋霞下了马车过了回廊,正见两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将一人往马车上绑, 温蹊先是吃了一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如此目无王法在她温府做这样的事情,差点让温蹊尖叫出声,待温蹊看清马车边上还有长公主,这才将喊声又吞了回去。
“娘。”温蹊小跑过去,拉着长公主的衣服有些怯怯地看着两个壮汉,等看清壮汉绑的人时,倒是忘了害怕。
“娘,您绑二哥做什么?”
“去和武阳侯府的千金见面。”长公主淡声答道,又叮嘱绑人的汉子,“把他绑紧些,别让他半路上跑了。”
鉴于温乔往前相亲逃跑的种种劣迹,长公主“迫于无奈”只好使用非常手段。
温乔的嘴被布团塞住,双手双脚都被布条绑紧了,瞪着原本就大的眼睛,呜呜地看着温蹊求救。
“娘……”温蹊软着声音摇了摇长公主的手。
“难得有人看得上我二哥,这回一定要让他成功啊。”
听见妹妹“有情有义”的话语的温乔呜呜的声音更大了。
平日里再疼她,一到关键时刻还是白眼狼。
目送着温乔离开,长公主转头问温蹊,“你这又是去哪儿了?”
温蹊面不改色道:“听闻酒楼最近出的一道黄芽菜煨火腿不错,我去尝了尝鲜。”
自家女儿平日里有多爱吃长公主心里自然是有底的,并未多加怀疑。
“今日怎么想着穿白衣了?你往日里不都爱穿红衣?”
温蹊继续面不改色地乱编,“我看纪北临穿白衣好看,所以我也想试试。”
撒谎这样的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做得多了也就唯手熟尔。
这样明目张胆地表示喜欢是温蹊的风格,长公主也只是笑着点了点温蹊的额头,“这么喜欢他,嫁过去岂不是天天任他欺负。”
温蹊嘻嘻笑着不搭茬,上一世都没被纪北临欺负去,这一世就更不可能,欺负她?惯得他给脸了!
***
淑妃娘娘宫内。
宁王对于淑妃娘娘如今的行为越发看不过眼。
“母妃,您为何要如此造谣?”
“本宫何时造谣过?本宫是一个人,连有自己的猜测都不行吗?她皇后若是行的端坐的正,又何必怕谣言呢。”淑妃娘娘满不在乎地剥着橘子,将其中一瓣抬手递给宁王,宁王眉头紧锁扭过头,并不接。
“郑思絮若不是她的女儿,她何必对一个死了爹娘的孤儿如此上心,还偏偏郑思絮与太子同岁,本宫的猜测难道就没有可能吗?”淑妃娘娘将手里的橘子往桌上一拍,压出的汁水浸上她手指上的蔻丹,“本宫是你的母妃,本宫生你养你,事事为了你,你为何总将心偏去皇后与太子,太子可是你的敌人!”
这样的论调宁王已经在淑妃娘娘口中听过无数遍,只能不耐烦地道:“母妃告诉我,这主意是谁替你出的?”
知母莫若子,自己的母妃能想出什么招宁王一清二楚,抓着皇上的疑心重做文章这一定不是淑妃娘娘能想出来的主意。
淑妃娘娘霎时露出被戳破的狼狈,拒不承认,“这是本宫自己的主意!”
宁王的声音陡然一沉,“若是李家人出的主意或是母妃身边宫人出的主意,母妃不必隐瞒,如今母妃隐瞒背后出谋划策之人,可是因为他的身份见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