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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永宁的表情像黏在了脸上一动不动,转而看着温蹊,眼里起了火。她近乎是强压着怒气,咬着牙,“我只想告诉你,我欢喜他,我比你,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欢喜他,可你比我好运,你可以嫁给他,陪伴他左右。我别无他法,只想你能代我好好照顾他。”
温蹊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轻蔑又不屑。她的样貌如今越发昳丽,抬眉看向永宁时有一股艳媚的嚣张。
“我要对纪北临好,自然是我愿意对他好,而绝不会是为旁人代劳,何况公主是以什么身份让我代你好好照顾纪北临?”
永宁像是被温蹊这一番话气到,嘴唇都忍不住在抖。
“纪北临还在等我,我就先告辞了。”
温蹊折回宫道,纪北临早在她衣角露出时便抬步朝她走来,唇角浅显的弧度将冷漠的玄色外衣都柔去了几分。
温蹊索性不动了,就站在原地等他走过来,动作极小地磨了磨牙。
红颜祸水!
纪北临自然不知道自己在温蹊心里已经是个祸水,走近了看温蹊面上并不委屈,知道永宁没有欺负她,终于放下了心。
温蹊随着长公主回家后便迎来一个噩耗。按照大楚的习俗,女子出嫁前都要为自己缝嫁衣,温蹊身为县主,倒也不必全事亲为,好歹束腰的腰带是要自己亲自缝制的。
上一世温蹊是特地为纪北临专门学过女红的,缝腰带并不算难,但却十分费时间与精力。
温蹊仰面躺在床上蹬腿耍赖,“太难了,我不会!”
“女子嫁人这一生只有一次,你怎么能不缝呢。”长公主紧着眉训她。
温蹊瘪了瘪嘴翻身,她这都是嫁第二次了,还这么讲究作甚。
“还有给夫君的香囊,记得一并缝了,你若不会,为娘便请宫里的掌衣司绣娘来教你。”长公主道。
“我会,我会,我一定缝,不用旁人教。”温蹊闻言立刻坐了起来,阻止长公主去掌衣司请绣娘教她的想法。
上一世温蹊求长公主请个掌衣司的绣娘教她作女红,这才见识到掌衣司的人教习起来究竟有多严厉,又有多挑剔。
长公主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吩咐秋霞将材料备好。
香囊要比腰带简易些,温蹊执着绣绷,细如牛毛的绣花针扎进布里,有些为难,“秋霞,你说我绣点什么好?”
“鸳鸯戏水,莲花并蒂,这都是好寓意。”秋霞道。
寓意的确是好寓意,就是图样太繁琐了。
回针,温蹊压着藏蓝色的布先打出一个样式,“绣个北字吧,简单又大方。”
最后温蹊也没有如此潦草,虽说她如今待纪北临不比从前真心,却也不能这样应付纪北临,这一世的纪北临是无辜的。
着人按照温蹊的要求画了图样,将“北”字与竹子巧妙的结合在一起,温蹊端详着图样,竹子寓意节节高升,想必纪北临一定会喜欢。
大楚男女在成亲前虽无不许见面的规矩,但都默认不见面会吉利些,温蹊也就不用三天两头地往纪府跑了,加之手里的针线活未完,反倒是日日窝在明珠院里。
针线筐里已经成了团子的窝,春雨早将针收走免得伤了它,团子便越发放肆,将丝线扯得一团糟,但凡春雨拿来新的,它也一定要上爪子去扯,两个丫头只能将乱了的线团理清。
温乔打大理寺回来,惯常到了温蹊院子里坐了会儿。
秋霞去备茶水,温乔瞄了眼温蹊手里的香囊,忽然伸手夺过,拿在手里左右翻看,啧啧称奇,“不想你的女红手艺居然有如此进步了。”
这一世的温蹊并未认真学过女红,温乔见这针脚还算好看,不免一顿夸赞。温蹊弋了他一眼,又将香囊夺了回来。
“对了,有东西给你。”温乔从袖里袋摸出一样东西。一个鹿皮盒子,看着不像是镐京的东西。
“大哥让人送来的东西,我替你拿过来了。”
一听是温秦送的东西,温蹊喜上眉梢,立刻放了香囊改去打开盒子。盒子里放着一颗白色狼牙,上头刻着一些温蹊看不懂的符号,用小拇指指头粗的黑绳穿着。
“大哥也是,一个小姑娘,送什么狼牙啊。”温乔甩着狼牙,温蹊拍了他一下,将狼牙抢回去。
盒子底下还压着一封信,温蹊将狼牙挂在脖子上,接过秋霞递来的小刀将火漆小心划开。
字迹娟秀,是大嫂的笔迹。
信中道温秦不能参加温蹊的婚礼,无法亲自背温蹊上轿,自己躲在屋里偷偷哭了一场。盒子里的狼牙是温秦亲手打死狼王的战利品,上面的北疆文字是大嫂特意请北疆支琊族的族长夫人刻的字,说是将温蹊与纪北临的生辰八字刻在上面,请北疆最德高望重的喇嘛祈福诵经了七日。
温乔在一旁将信看完,再去看温蹊,小姑娘眼眶都红了一圈。
上一世与温秦便聚少离多,这一世到如今更是还未与温秦见过一面,因两世温蹊成亲的日子不同,这狼牙上一世温蹊并没有收到。
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