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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被收入国库,□□当年为表与突蕃交好,便将这颗珠子当做和亲公主的嫁妆之一带去了突蕃,不过先帝时突蕃又将这颗珠子当做寿礼送了回来。”
温乔说得口干舌燥,端起绿豆汤一饮而尽,绿豆汤里的冰早被放化了,喝起来过分甜腻。
温蹊一脸震惊地听完皇家辛秘,然后不解地看着纪北临,“所以,为什么年雄要造反?”
“年雄说,”纪北临支肘撑着头,“他祖上原本是姓晏。”
“你的意思是,”温乔不可置信,“年雄觉得当年晏忌与殷皇后有染?□□其实是……”
温乔的话戛然而止,纪北临靠着椅背,勾唇,似笑非笑地看着温乔,“二少爷聪明。”
温乔咳了一声,伸手把路过的团子捞进怀里,低头去顺团子的毛,“平日里的话本不都是这么写的,我看多了,也就那么随口一猜,没想到还真被我猜中了。”
温蹊托着脸琢磨了半天,才抬起头瞪大了眼看着纪北临。
纪北临将食指放在唇边,对她摇了摇头。
若是□□本是殷皇后与晏忌的孩子,那这大楚,确实是晏家的天下,年雄如果真是晏家后人,也就有了造反的理由。
温蹊越发觉得她上一辈子的二十余载简直是白过了。
***
听闻永康已被接回皇宫,温蹊借入宫看望太后之名见了永康。
确如纪北临所言,永康的伤势不重,已经能下地走动了。
温蹊被宫女引着进了康宁宫,小心翼翼地绕过一地的礼物,才见到一袭华服的永康。永康见了她,从椅子上起了身,笑着迎上来拉住温蹊的手,“期期,你来啦。”
“公主,淑妃娘娘派人送来一对红玉手钏。”宫女进来。
永康扫了一眼,淡淡道:“收入库房吧。”
等宫女离开,温蹊拉着永康,低声问道:“怎么回事,我不是同你说过祭天之时不要随意走动吗?”
永康坐在垫了冰丝垫的卧榻上,摸了摸肩上的伤,苦笑了一声,“若祭天那日我没有替父皇挡那一刀,便是我回了宫,依旧是当年那个无足轻重的公主,可我若替父皇挡了那一刀,一切就会不同。”
“可若是那一刀要了你的命呢?”温蹊急道。
“我为父皇而死,父皇感念我,母妃盼了一辈子的嫔位,或许就有了着落,父皇子女众多,若能因此记着我,也值了。”永康盈盈抬眼。
温蹊紧了几步到永康面前,“可死后的虚名,值什么呢?”
“可你看我赌赢了不是吗?”永康粲然一笑,起身拉着温蹊的手,“期期,你别怕,如今我有父皇宠爱,往后不必你来帮我,我也可以帮你了。”
“你别……总为了我啊……”温蹊呐呐,上辈子因她而死,这辈子还要为她考虑。
“永康姐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温蹊问。
宫殿外阳光正好。
“冷宫呆的久了,自然一心向阳。”
抱着永康硬塞给她的一堆点心,温蹊再次暗下决心,她决不再被人护着一辈子懵懵懂懂了,她也想,能护着旁人。
“哟,这是谁啊,小个子连人都看不见了?”
温蹊停下脚步,手捧最顶上的食盒被人拿走。
“宁王殿下。”温蹊无奈。
面前男子身着皇子的衣服,身形高大,却生了一张娃娃脸。
☆、(修)国宴
永康回宫,温蹊也没有再去金台寺的必要,转念想想,却记起还未与问期正式地道个别,好歹也算新交的朋友,总要告知一声。恰好上回她学煮茶时,纪北临送了她一些茶叶,纪北临也是好茶之人,想必送来的茶叶应该不差。
去院子寻问期的时候他恰巧在,烈日下唯榕树荫浓如盖,倒是凉快,问期在树下看书。温蹊走近时瞄了一眼,看清了书封,楷书写的“闲晏随笔”四个字。
“你可真悠闲。”温蹊道,问期见她来,将书合上放在一边,“你怎么来了?”
“寻你喝茶啊,”温蹊把怀里抱着的铁茶罐放在石桌上,“这罐茶叶是送你的。”
问期闻言将盖子揭开,看了一眼,又放在鼻尖嗅了嗅,道:“内面金黄,外层白毫完整,包裹坚实,是‘金镶玉’,这可是上好的君山银针。”
温蹊不懂茶,只好胡乱地点了点头,“不是好茶也不能拿来送你。”
问期将盖子盖上,“你可不像会挑茶的人,这茶是你挑的?”
温蹊原也没打算瞒,问期问了,她便老实回答:“这是一位客人送给我的,我对茶没有研究,留在我这儿用来练手也是暴殄天物,还不如送给懂茶之人。”
问期闻言顿了顿,幽幽地看着温蹊,“别人送你的东西你转手就送给了我,也不怕那人知道会生气?”
“我这叫物尽其用,何况你与送我茶叶之人也不认识,我也不会同他说,他怎么会知道。”温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