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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完美优秀的人。
掌柜离开时眼睛已经红了一圈,纪北临无奈扶额,看了眼温蹊,好在小姑娘一心扑在菜式上,并未注意到异样。
桌上的菜大半都是温蹊点的,纪北临鲜少动筷,一边喝着茶一边留心着小姑娘爱吃的菜,默默记在心里。有人教他,若要讨好姑娘,先要从她的喜好入手。
“对了,我听闻皇上为了宝物失窃一事龙颜大怒,究竟是什么宝物?”温蹊放下筷子道,顿了顿,又补充,“若是不能说纪大人也可以不说,我也只是好奇而已,并非一定要知道。”
“也没什么不能说。”纪北临淡淡道,“不过是一颗珠子罢了,因是突蕃进献,又指名要在国宴上看到它,论它本身,倒也没什么稀罕。”
“珠子?”温蹊揩嘴的手一顿,连忙放下帕子,往纪北临那边凑了凑,压低声音,“我方才听见年蜜说起过什么珠子,说什么‘那珠子未必有用’,还提及术士之类的话,或许是……”
纪北临手掌朝下压了压,示意她不要说话。小姑娘不解地眨着眼看他,模样可爱的让纪北临心下一阵柔软,声音也就格外和煦,“县主也只是听了句模糊的话,这话同我说自然没问题,只是不要与旁人说起。”
温蹊的脑袋往后仰,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我若说出去岂不是就让别人知道我听墙角的事情啦……”她说这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忽然又怀疑地看着纪北临,“纪大人不会将我的事情说出去吧?”
纪北临微微一哂,对着小姑娘眨了眨眼,“县主不也知道在下的秘密了?”他指了指墙,含笑,“如今在下与县主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县主自可放心。”
若说重活一世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大抵就是纪北临的性格了,温蹊这些日子与他的相处总觉得这一世的纪北临不再那么高高在上,让她只能抬头仰望,似乎沾了点人味儿。
这样于温蹊而言并无不好,纪北临往后位极人臣,有了些人情味,温府与他交好日后也就又有了一层保障,这样想来,温蹊对他的疏离倒是没有必要了。
思及此,温蹊对着纪北临粲然一笑,“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纪大人可要记住这句话。”
“自然。”得了小姑娘一个笑脸,纪北临眉眼舒展。
等用过饭,纪北临便打算送温蹊回去,两人才起身,透过露台听得大街上一阵喧闹。
几匹骏马自西街疾驰而来,马上是几个锦袍少年,似乎是在比谁更快,几人在大街上毫无放慢的意思,路人纷纷避之不及,街侧的箩筐都被踢翻了好几个。
大楚律例,不得闹市纵马。不过这律例对公子哥们显然毫无约束力,巡街的护衙卫自楼下而过,非但不阻拦,反而将百姓驱逐到两边,让纵马的公子哥畅通无阻。
纪北临只手搭在露台的栏杆上,目光自渐远的骏马移到对着尾尘点头哈腰的护衙卫。
自上回差点被疯马踏伤,温蹊一直对闹市纵马一事颇为厌恶,看清了纵马为首之人的脸,有些不满地嘟囔:“又是这个李捷。”纪北临微微侧眼看向她,温蹊道:“李捷就是个纨绔,为人极其恶劣,上回二哥被爹罚抄家规就是因为与他打架。”
就是纨绔也分种类,有如温乔谢嚣那般挥金如土游手好闲的,也有如李捷这般仗势欺人,强抢良家还草菅人命的,奈何官家子弟面前,普通百姓的命比草都轻贱,李捷还是淑妃的亲外甥,护衙卫在他面前也就是个清理街道的。
“无妨,我替二少爷报仇。”轻敲着栏杆,纪北临噙笑道,语气在温蹊听来竟是莫名的纵容。
温蹊点头,“嗯,二哥怎么说也算是纪大人的学生,纪大人可千万不要让他被人欺负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纪大人:我是在为我的学生报仇吗?当然不是,我是在为我二舅哥报仇
我回来啦!小天使们你们还爱我吗?
☆、海晏河清珠(五)
温乔被温儒罚跪了三天,又跟没事人似的跑去东宫找太子玩了,楚季近来也心情好的很,上回出的那档子事虽然让温蹊受了伤,也让皇后暂时歇了给他立太子妃的心。
王婉儿听说是闹过几次自杀,好在每次都被丫鬟及时救了下来。王家虽说家风严谨,可毕竟就这么一个女儿,活着总比死了有念头,王夫人背地里哭过好几场后决定让王婉儿嫁给谢嚣。
好在谢国舅也不是什么混人,压着谢嚣用了一遍家法又关在房里饿了三天,最后押着人进宫请婚。原定好的儿媳妇儿忽然成了侄媳妇儿,皇后叹了口气也答应了。
温乔打东宫回来,转着腰间玉佩,哼着小曲儿,乐颠颠地进了温蹊的院子。
温蹊正让春雨秋霞给团子洗澡,猫怕水,在装着浅水的木盆了可着劲儿的挣扎,沾了水的毛一撮撮地竖起,溅了两个丫鬟一身的水。
“抓住它,可千万别让它跑了。”温蹊站在台阶上蹦跶着嘱咐道。
见春雨秋霞将团子抓牢了,温蹊才跑下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