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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要她的命。
“期期听话,这刺不能留着,拔出刺来才好上药。”长公主坐在床边,将温蹊抱在怀里,对太医使了个眼色。温蹊知道躲不了,只能将头靠在长公主肩上,闭着眼当看不见,好让自己不那么怕。
小姑娘身子打着颤,太医拔刺时还是没忍住叫了出来,叫得纪北临眉头一皱,内心的怒气又盛了几分。
皇后没有女儿,一直将温蹊当女儿看待,见温蹊哭得可怜兮兮,也极为恼怒,等温蹊上了药睡了过去,皇后走到外间,向来温婉的人也变了脸色,“到底是怎么回事?县主是怎么伤的?”
宫人齐齐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
苏青榭走了出来,跪在地上,“是臣女不当心滑了一跤,县主当时站在臣女身后,闪躲不及,才摔在了花圃里。”
苏青榭这话是将罪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皇后娘娘,苏小姐并非故意,而是年小姐身边的婢女绊了苏小姐。”王婉儿当时就站在年蜜身边,年蜜给婢女使眼色时她看得一清二楚。自幼祖父就教她百事坦直,她一直奉为圭臬,苏小姐是被牵连的,她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年蜜万没有想到王婉儿会站出来为苏青榭说话,怒瞪了王婉儿一眼,脑子转得极快,立刻就将自己的婢女推了出去,“我见你老实本分才将你留在身边,可你居然去绊倒苏小姐,你说你是何居心!”
“小姐?”婢女显然也没料到年蜜转头就把锅全都推到她身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年蜜,在见到年蜜含着威胁的眼神时一瞬间明白自己是要被年蜜牺牲了。她家中还有兄长与父母在,她若是将年蜜供出去,她的家人怕也是活不长。
“奴婢是无心的,奴婢当时从那里经过,不当心绊住了苏小姐,还请皇后娘娘饶了奴婢。”婢女转身就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求饶,额头触地的声音听着王婉儿有些心惊,不懂年蜜为何能将陪伴自己多年的婢女就这样毫不留情地推了出去。
“明明就是……”王婉儿想说婢女这样都是年蜜指使,却被跪在她旁边的苏青榭拉住衣服。苏青榭对着她严肃地摇了摇头。
处理一个婢女自然要比处理一位官员的女儿容易得多,皇后摆摆手,命人将婢女拉出去杖毙。
“年小姐,本宫未经你的允许就处理了你的婢女,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皇后假意地问了一句,这些把戏都是她年轻时玩剩下的,她与长公主在这后宫多年,又怎会看不出来婢女是无心还是受人指使,只是如今年将军才立了军功,若要处理他的妹妹,不但会惹年将军不快,还会寒了武将的心。
“一切听凭皇后娘娘处置。”年蜜自然没什么意见,巴不得早早将婢女处死,以免她经不住拷问将事情泄露。
好好的赏花宴出了这档子事,选太子妃也自然不了了之,几位千金都被送出了宫。温蹊上过药睡了一觉,醒来后太后与皇后又过来看了她一回,长公主将一些闻风而来探望的嫔妃和公主回绝,婉拒了皇后提议的留在宫里住一晚的建议,带着温蹊回温府。
宫人扶着温蹊上马车时,纪北临从宫道上走来。
温蹊顿了顿步子,将踩在马凳上的脚收了回来。
“北临见过长公主。”纪北临交手对着长公主揖了一礼。纪北临是温儒的得意门生,又与温乔走得近,长公主倒是很喜欢他,微笑着道:“纪大人可是有事?”
纪北临看了一眼长公主身后站着的小姑娘,道:“北临正要出宫,恰好见到长公主的马车,记起今日县主受了伤,便想过来看看县主现下是否好了许多。”纪北临作为外臣,不好进后宫,又担心温蹊的身子,所以特意在温蹊上马车的地方等着这一场“偶遇”。
“期期,”长公主回头,“过来见过纪大人。”
温蹊重生还没有多久,上辈子无比依赖纪北临的习惯一时还改不过来,今日受了伤,后怕得紧,见了纪北临才不自觉地只敢依靠他,一声纪哥哥也是当时脑子不太清醒才会脱口而出。现在冷静下来,温蹊就有些不自在了。
“今日多谢纪大人伸以援手。”站在纪北临五步远的地方,温蹊福了一礼,语气也生疏得紧。
作者有话要说: 纪大人:白天抱你的时候嘤嘤嘤叫我纪哥哥还哭哭啼啼不让我走,上完药翻脸就不认人,满口的纪大人,我不过是期期的工具人罢了
☆、探望
“我听说今日是纪大人将你抱回去的?”长公主侧目,看着自家女儿。
“女儿当时吓得有些腿软……御花园里只有太子与纪大人两位男子,依太子的身份自然不好抱女儿。”温蹊说到此处就不再往下说,总之纪北临当时抱她确实是别无他法。
长公主也只是担心温蹊女儿家的名声,知道温蹊与纪北临之间清清白白,两人从前接触甚少,她自然不会再怀疑温蹊与纪北临有什么别的关系。
“伤口可还疼?”长公主看着温蹊手上缠着的纱布,心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