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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又低头抹泪啜泣,“妾身若是有哪里惹得九郎不悦的,你只管说出来就是,何故要把妾身、把妾身视作猛虎毒蛇,叫人好生难过……”
    凌九看着她哭,觉得自己应该是烦的,可是花芜姬哭起来真好听,他还想再听她哭一会儿。最好能搬把椅子,好好坐下来、安静地欣赏聆听。
    但是回到正题上,他只得扮演着老实本分的李九,手足无措地开口,“你别哭,别哭啊,我随你进去就是了。”
    花芜姬从袖子里抬眸,水盈盈地望了他一眼,“真的?”
    凌九连连点头,“真的。”
    女子霎时破涕为笑,引着他进了里屋。
    花家占地不小,中央一个大庭院,里头没有花草假山,全是空地,为了给那些武生操练;东西两院,东边住着许清风和一些男客;西边只住着花芜姬一人。
    兰仙班的几个女伶都已经出落得红火了,大家都有钱置办宅院,最差的也能租房过日子,不必再和花芜姬挤房子。
    花芜姬带着凌九去了西院的花厅,给他倒茶上果脯点心,时不时打量他一眼,每看他一眼好像就可以欢喜得原地起舞。
    凌九坐着,眼睛望向别处,就是不和她对视。
    这小兰仙胆子未免忒大了,深更半夜敢把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领回家里,就不怕他是个歹人,趁夜把她……
    凌九悄悄瞥了眼花芜姬,就见人正痴痴地望着自己,一腔春情汩汩地流淌在空中。
    凌九立即回正视线,眼观鼻,口观心。
    他的胆子未免也忒大了,深更半夜竟然只身进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家里,万一花芜姬使点什么手段,趁夜把他剁成几段做成人肉包子,那可有些失策。
    “九郎,快些把衣服脱了。”
    耳旁突然传来一声娇娇媚媚的女音,把正绷紧了神经的凌九吓得指尖颤了颤。
    这话说得暧昧,好在花芜姬并没有凌九揣测的那样,只是端着针线盒子坐到了他身边,“九郎请用些茶,妾身很快就能缝补齐全。”
    凌九依言脱下了外衣递给她,花芜姬接过衣服的时候,也递了件衣服给凌九。“这是许管事从前穿的,天气冷,九郎披上吧。”
    这屋子门紧闭着,只开了一丝窗户,中间烧了一大盆炭,一点都不冷。凌九道了一声谢,放着没穿。
    花芜姬也不勉强,坐在灯前,拈着针开始缝袖子。
    凌九看着她手中的袖子,有些奇怪,破了一寸长的口子,他怎么会没有察觉。那破的边缘非常利落,不像是扯坏的,倒像是被剪子剪开的。
    他回忆起这几天做的事,似乎没有接触过锋利的东西才对。
    按照以往的经验,凌九看向花芜姬的眼神不免探究了起来,他直觉这其中有点古怪。
    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花芜姬便抬起了眸子。她甫一对上凌九的眼睛,便羞答答地抿唇笑了起来,继而又低头去缝补衣裳,那笑容里还带着点幸福的意味。
    灯前的美人,靡颜腻理,温柔妩媚。低头走线的时候,露出了半截后颈,柔顺驯良,且如幼鹿一般纯纯无害。
    凌九看到了那半截纤细的脖子,浑身一震,连忙移开了视线,不敢非礼多看。
    许是他多虑了,花芜姬身姿娇软,周遭没有一点内力真气波动,下盘虽然比寻常女子要稳健一些,也还不到有武功的地步,不过是从小在戏班里练戏的缘故、锻炼多了而已。
    “九郎。”女子忽然出声唤他。
    凌九看向了花芜姬,见她一边看着针线,一边道,“九郎是头一次离家过冬么。”
    凌九点点头,“我们庄稼人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背井离乡。”
    “那九郎可有置办过冬的衣物?”
    凌九沉默了一下,“平日里干活,倒也不觉得冷。”
    花芜姬颇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现在还不到冷的时候,到了腊月,寒风能把人的皮吹下来一层。”她低头咬断了线,“绥城里的衣服铺子到了冬天就要抬价,九郎辛辛苦苦赚的钱岂不是白便宜他们了,若是不嫌弃,不如让妾身帮九郎做上一件?”
    她把缝好的袖子给九郎看,羞涩道,“虽然不比那些老道的绣娘,但还是能穿的。”
    凌九看着袖子,她的女红确实不错,看不出线脚的痕迹。
    若他真的是李九,能娶上花芜姬这样才貌双全又自带丰厚嫁妆的娘子,简直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可他不是李九,而是刀尖舔血的杀手,容不得有家眷牵绊。
    他们这样的人,死便死了,双眼一闭,走得干净。可一旦有了家人,死了还要担心妻儿会不会被寻仇,往后下刀便不利索。
    他并非不懂花芜姬的意思,心里对她也是喜欢的——特别是她的声音,简直空前绝后,很适合放在家里静心聆听。
    “这怎么好意思。”凌九推辞了,“我李九就是一个粗人,以前在家种地,现在也不过是个杂役,怎么能烦姑娘给我做衣服,叫旁人看了也说不清楚。”
    “旁人怎么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