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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旖旖一愣，这女人看起来老老实实，想不到还挺精明。
    “好，我晚上再来找你，记得留好时间给我，我可不想晚上来的时候见不着人。”袁旖旖说完后拉着乔秭琼出了书肆，她对掌柜说的话半信半疑，精明的人越是掩饰什么，就表示那个秘密越重要。
    她不信这书肆是她开的，至于是谁的，她一定会弄清楚。
    袁旖旖走后云翎吁了口气，还好自己挑了个好掌柜，让她知道这店是她开的，是福是祸还真不好说。
    “云公子，你也在？”这声音听在耳中当真是如沐春风，和煦拂人。
    然而云翎的脸却垮了，她死气沉沉地转向秦暮霭，“秦侯爷，真巧啊。”
    秦暮霭穿着一身白色锦衣，愈发衬地他肤色浅淡如雪，在人群中像是发了光，“不巧，我是特意来请你兑现承诺的。”
    云翎伸手往腰间一按，她的钱袋呢，“我，我没带银子。”
    “铛铛”两声，秦暮霭扬手，只见那绣花钱袋在他修长的指尖勾着，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荡。
    “我的钱袋怎么会在你这里？”云翎一把从秦暮霭手中夺回了钱袋，怀疑地看着他，“你不是会做贼的人，是不是路上捡到的，还是从哪个小贼手里拿的？”
    “都是，既然有钱了，这下可以请我吃饭了么？”他低头含笑瞧她，嘴角微微上扬。
    “哦。”
    看着眼前五颜六色的坠缘楼，云翎差点没喷了，怎么秦暮霭这么喜欢来坠缘楼，他人设崩地比储延修都要厉害了。她其实很想问一句，你不是立志要当道士的么，当道士得清心寡欲啊。
    “侯爷，你带我来这里吃饭，是不是不太妥当？”云翎跟着走了进去，这里是吃饭的地方么。
    “有何不妥？这里的菜做地还可以。”秦暮霭在坠缘楼有自己的包厢，每回来都在这里，他坐下后不解地看着云翎。“坐。”
    “……”云翎无语地坐了下来，看着浓妆艳抹的妹纸们端菜上来还真不协调。
    秦暮霭倒是自然地很：“你可以试试看这里的饭菜，不合口味我让人换一批。”
    云翎静静看着对面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忽然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等等，不是应该我请你吃饭吗？”
    秦暮霭拎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嗯，我点菜你付钱，有何不对么？”
    “没什么不对，你开心就好。你特意让我请你吃饭，应该不是因为想让我请你吃饭这么简单吧，有什么事，说。”云翎夹了一筷子肉片放入口中，带点甜辣的感觉还不错。
    “我想问个问题，你怎么会开这样的一个书肆，不像长乐郡主，更像是她。”他看她的眼神似乎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至于那个人是谁，云翎怎么会不知道，女主袁旖旖呗。
    问题是她不记得秦暮霭喜欢袁旖旖，他不是追逐修道一直打算出家来着么，怎么回事，她的剧本又不对了？
    “我说秦侯爷，人都是会变的，我经过上次的事之后长大了不成么，你如果想问这件事的话，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秦暮霭仰头饮了一口酒：“那我再问一个问题，你与延修怎么回事，和好了？”
    “秦侯爷。”云翎加重了语气，“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八卦？别浪费这张仙风道骨的脸好么，你该去追求点高尚的东西，比如修道。”
    “修道？”秦暮霭愣了愣，看向云翎的眼神带着几许探究的意味，她怎么知道自己要走修道的路。说起来，她身上有一部分与袁旖旖相像极了，但也有许多不同的东西。袁旖旖要更强势一些，她似乎更随心所欲一些。“其实我倒觉得云公子，不长乐郡主更适合修道，你资质不错，根骨如何我便不清楚了。”
    “噗……咳咳咳……”云翎一口汤差点喷了出来，秦暮霭是怎么回事，自己去出家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拉着她出家，要知道她这本尊最后的结局就是出家。
    人生这么美好，出什么家，再说她根本没看破红尘，她喜欢地很。
    “不了不了，我这个人最喜欢的东西就是情情爱爱，不过我想你这仙人是不会懂情爱滋味的。人生就是经历过喜、怒、哀、乐、惧、爱、恶才好，所以我这种人怎么适合出家？”
    秦暮霭握着手中的酒杯转了转，薄唇动了动却没说话，“你如何知晓我不懂情爱滋味？”
    云翎摇摇头：“不，你不懂。你若真爱一个人为何要选择忘了她？除非你爱错了人。”
    “和你聊天还真有意思。”
    *
    是夜，月色朦胧，雾气重，圆月嵌在了雾风中。
    一道黑影从大将军府的后门溜了出去，后门悄悄被关上，谁也没发现这瞬间的异动。
    午夜时分，大街小巷间没什么人，那些买吃食的摊子也收走了，各家店铺打烊的打烊。
    江面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让这夏日的夜间凉了几分。
    两名身穿外族服饰的男子齐齐朝着黑影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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