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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握着手机走到落地窗旁切换了镜头对准窗外让他看,“应该是凌晨的时候开始下的,现在已经有积雪了。”
    地上、屋顶上都是薄薄的一层雪,一片银装素裹,特别有冬天的氛围。
    韩辞又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楚约回到座位上切回镜头,重新点开刚刚暂停的视频,“应该再过几天就能回来了。”
    韩辞点点头,听到比赛解说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楚约:“你们上星期的比赛回放。”
    说起来,自从韩辞开始打职业,楚约都没正正经经去比赛现场给他加过油,想想这个女朋友当得也是不太称职,“你们在东部赛区的最后一场比赛是不是要跟XF打?”
    韩辞抓了下头发,脸色有点严肃,“这次再输余柯又要扣我们工资了。”
    楚约笑了一声,“你们教练怎么回事?输比赛都要扣你们工资?”
    韩辞:“没,就输给XF要扣。”
    在韩辞加入GCS的前一年,GCS刚卫冕冠军失败,被XF打成前冠军队,去年他们还在磨合,决赛又输给了XF,韩辞倒还好,余柯跟GCS其选手都憋着一股气想要一雪前耻打败XF重夺冠军。
    这也是之前韩辞接替谢书尧打野位有那么多粉丝不愿意接受的原因之一,大家都希望原来的那支队伍能再拿一次冠军,谢书尧也不应该这么平平淡淡的退役。
    听完韩辞的解释,楚约似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压力,只是世界上真的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她想了想,发了几张之前画的画过去。
    全是韩辞本人,有Q版有写实。
    其中大部分画的是他比赛时的样子。
    韩辞往下翻,看到了一张画,背景能认出来是在市立篮球场,他跃起投篮,红色球衣灌满了风被掀起一角露出一节劲瘦的腰身。
    明明就是很正常的一个投篮动作,楚约偏偏画得又欲又撩,韩辞舔了下唇,没想到原来她当时眼里看到的自己是这样的。
    他的思绪彻底从比赛的压力中游离开,耳尖红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约还单手支着下巴笑吟吟地问他,“好看吗?”
    也不知道是问人还是问画。
    *
    然而到过年的时候,楚约却没那么幸运能回到家里。
    原本她们在腊月初就已经在准备启程回上海了,谁知道霍尔果斯忽然发起了一场跨年反恐游行示威,夹着某些浑水摸鱼的“打砸抢”,为了保证安全,八院的研究团队被迫留在了霍尔果斯基地。
    直到政府出面干涉,浩浩荡荡的持续了半个多月的闹剧才彻底结束。
    而这时候已经是除夕了。
    ……
    韩辞得知消息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担心。
    谁知道正月才刚过了没几天,他就接到叶哲尔电话,说楚约回来了,人在医院。
    原来,八院一行人昨天晚上就自驾离开了霍尔果斯,今天上午才开回了上海。
    刚下高速没多久楚约忽然急性阑尾炎发作,没来得及回趟家就被送进了医院。
    电梯堵住了,韩辞是从楼梯跑上来的,他到的时候病房里只有傅宜在,杨期他们刚走。
    楚约闭着眼,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刚吃了止痛药但还没起效,疼得冷汗直冒,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颊边,显得憔悴极了,韩辞见到她这副样子心里狠狠一揪,什么都没顾上,急忙奔到床边,“楚约!”
    楚约听到他的声音,微微撑开眼睛,模糊中下意识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声音听起来格外虚弱,“你来啦,我没事,别担心。”
    只是她太疼了,感觉都有些迟钝,看到韩辞一脸惊慌的表情有心想再安慰他几句,可药效渐渐起了作用,楚约握着他的手,慢慢闭上眼睡着了。
    坐在另一边床头的傅宜从韩辞一进来就蹙起了眉,韩辞一看就是刚被叫醒,身上还穿着睡衣,批了件羽绒服大衣就过来了。
    等到到楚约强撑着安慰韩辞,再看到那两只交握在一起的手,她忽然想起她问起楚约男朋友时楚约当时回的那句“他跟韩辞一样大”,眉头更是越拧越紧。
    傅宜眯起眼,刚想开口,叶哲尔就低着头拎着一个袋子进来打断了她。
    叶哲尔念着手上单子记的医嘱:“妈,住院手续办好了,医生说明天做手术,午饭能吃点清淡的,今天晚上开始到明天早上不能吃饭也不能喝东西,还有卫生棉垫要自己去楼下买……”
    说着叶哲尔抬了下头,看到韩辞跟楚约交握着的手时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话音戛然而止,连忙疾步走到韩辞身边,试图分开两人的手,楚约还握得挺紧,好半天才成功,欲盖弥彰冲着韩辞道:“我姐怎么回事?不会把你认成我了吧?”
    韩辞局促地站了起来,察觉到傅宜的目光,意识到自己刚刚表现得太过了,根本不像是单纯的弟弟的同学。他抿了抿唇,有种冲动直接告诉傅宜,看着楚约苍白的脸又有些迟疑。
    傅宜没说话,脊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