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好，我是叶哲尔姐姐。”风水轮流转，楚约瞥见韩戏谑的眼神，原本想装自闭，但看到女人窘迫的笑容后却又有点心软，微笑着点点头。
    “帆帆说自己同桌还会教他做题目，真的太谢谢你们家哲尔了。”赵帆妈妈在楚约友好配合的态度下肩膀总算塌下来放松了一点，露出一丝笑容。
    楚约客套的说没有，赵帆妈妈问一句她就答一句，问到叶哲尔成绩楚约就尴尬的笑笑，怕说出来赵妈妈心里不舒服。
    赵帆真的挺厉害了，同桌年级第二，后桌年级第一，要是脆弱点，心态不稳早就崩溃了。
    后面周爸爸还在跟韩辞说着有的没的，楚约跟赵帆妈妈的对话已经冷却下来。
    陈毅到了之后重点表扬了进步迅速的几个同学，周竟若就是其中之一，也鼓励了包括赵帆在内几个平常态度特别认真的。
    因为临近国庆，还特地提醒家长们不要放松，假期的监督工作一定要要做到位。
    等各科老师都说完了，楚约忽然起身上台讲话的时候，赵帆妈妈愣住了，一脸惊愕地看向她。
    楚约没多说，在赵帆妈妈恍惚的表情中简单评价了这次月考试卷的难度。
    之后是家长自主找各科老师沟通的时间，楚约被几个学生家长围住，尤其是周竟若爸爸，之前是怎么拉着韩辞从诗词歌赋说到人生理想的现在就怎么拉着楚约逼逼。
    直到周竟若发脾气扯走了他爸楚约才脱身。
    这时已经十一点多了。
    楚约问了下韩辞下午有什么计划，说要先去回家喂二筒，吃完午饭后再去医院看他妹妹。
    楚约想起孙柳君也进医院了，上次何晓晨出了意外，她买的那些婴儿用品都还没来得及送给她，便提议下午跟韩辞一起去医院，这样他也不用自己挤公交车。
    回家途中路遇超市时，韩辞说要给二筒买个猫抓板，让楚约在外面等他，自己一会儿就回来。
    “二筒爪子长得太快了，我去给他多买几个猫抓板。”
    “嗯，帮我带瓶水。”
    “那你等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好，你去吧。”
    楚约点点头，在路边找了个临时停车位。
    今天的天气很好，秋天的风渐渐带了凉爽的味道，她摇下车窗，支着下巴看韩辞迈着长腿走到对街。
    好心情的哼起了歌。
    *
    只是车载音箱的歌单都开始循环第二遍了，韩辞还没回来。
    楚约给韩辞发了条消息，没回。
    忍不住皱眉，她打开车门跨了出去，确认锁好后脆找了过去。
    人群围住了超市入口，一片喧嚣沸腾之中，楚约勉强挤了进去——
    却瞧见韩辞和一个男人扭打在一起，他被压在地上，楚约跑近时他屈膝一顶，反转劣势翻身骑在那人身上，抡起拳头，一身戾气毫不遮掩。
    “韩辞！住手！”
    楚约尖叫着冲过去，从背后死死拉住他的胳膊，这一拳拳势这么重，真打下去恐怕要糟，到时候韩辞就是有理也变没理了。
    听到楚约的声音，韩辞动作一顿，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举起的拳头跟着放了下来，楚约立刻把人拽到身后，挡在他跟男人中间。
    周济阳见韩辞被人拉住，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深觉自己被韩辞这么个小崽子压着打丢脸丢到家了，凶恶的扬着拳头冲四周看热闹的路人大吼，“看你娘的卵啊？！”
    众人被他吓了一跳，深怕惹麻烦上身，纷纷离去，没多久就散了个一干二净。
    楚约静静看着，她远比韩辞想象中要淡定，没跟路人那样对暴力行为表现出明显的嫌恶之情，还轻轻拽了下仍握着的韩辞的手，安慰的意味显而易见。
    韩辞低着头感受着手心的温度，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周济阳，更没想过当街打架。
    只是，当周济阳勒索无果转头毫无悔过之意的咒骂他外婆时，他还是没能忍住。
    周济阳恶狠狠地瞪向韩辞，嘴里不干不净的，用江城最难听的方言肆意辱骂着韩辞的外婆，母亲，甚至妹妹。
    楚约扭头看了一眼，韩辞低着头，死死咬着牙握着拳，没说话。
    想来是听的多了已经麻木了。
    楚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松开握着韩辞的手，绷着脸走到周济阳面前，“你骂够了没？”
    周济阳呸的往地上啐了口口水，“我们家里的事你管得着么？”
    “我是管不着。”楚约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然后，在韩辞错愕的目光中，猝不及防的，握拳，对着周济阳狠狠揍了上去。
    动作干净利落，快、准、狠。
    像个练家子。
    周济阳被楚约一拳打倒在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像条软脚虾捂着肚子痛苦的抽搐蜷缩起来，觉得胸腔肋骨连带着也像雕塑被打破般寸寸碎裂，内脏发出散架了似的支零破碎的声响，喉咙涌上一股腥甜，极度的疼痛让他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