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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元鞍亲自来迎接,比预料的时间迟了些,但众人未起疑心也无人开口询问。他来时行装上还带了许多答谢礼,亲自交到古宁手中以示谢意。因着大燕那头近来着实忙碌,也没时间在南蛮继续逗留。
    回京途中耗费时日不长, 左不过十月中旬, 就已然回了宰相府。
    得知消息的秦妙书与秦娴书一早就在宰相府候着,见马车停在门口, 两人赶紧迎上去。
    几姊妹刚一见面,秦娴书就红了眼睛。
    给秦夫人与秦元鞍行过礼后, 秦娴书还有事情对秦夫人说,秦婳便带着秦妙书回到揽月阁。
    院子里还是一如既往,角落里的那棵桂花树落了满地, 秦娴书早早吩咐了管事的,秦婳的屋子里燃着她用惯的香料,香烟缕缕, 舒适的紧。
    秦妙书攥着她的手,低声说道:“你幸亏不在京中,若是在,只怕是吓得都要连夜做噩梦。”
    “怎么了?快给我说说看。”秦婳侧了身子着急问。
    “半月前赵国一战应是胜了,王爷与我爹本欲再驻扎些时日以防反扑,谁知天杀的顾炜率领人马越山头翻来了大燕。那夜当真是惊险极了,幸好王爷一早得了消息,顾炜刚进京王爷带着刘副将便紧随其后跟了来,真真是背水一战。”
    “裴景行与我爹本也是要回来的,然王爷不许,谁料那头果真生了乱子,裴景行为救我爹右腿中了有毒箭矢,眼下都还昏迷不醒。”
    说着说着,秦妙书眼睛就红了起来。
    她伸手捂住脸,失声哽咽:“若不是他,我爹那天当真怕是没法活着回来。”
    秦婳摸摸她的脊背,安抚了一阵,又忽然想起她起先说的话,问道:“那……”
    “我……正要说呢。”秦妙书低垂着眼睑没敢看她,声音又细又小,“摄政王那夜,右臂伤了经脉,怕是将来再也拿不起刀剑了。”
    “什么……”
    秦婳面色惨白,忽然从软榻上起身,稍稍弓着点身子手捏在桌几边沿上,手指用力骨节泛白。
    “三姐姐……你这定然是同我说笑呢,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呢。
    秦妙书小心扶着她的胳膊,赶紧道:“不过太医也说了,这只是最坏的打算,日后恢复得好,也还是……”
    “庸医!”秦婳强自镇定,她直起身子抿唇:“我不信。”
    正说着这话,秦娴书与秦让从外而来,她立在屏风处定定瞧着秦婳,神色微微有些波动。
    “阿姐……”秦婳声音有些抖,她没敢去看秦让。
    秦娴书微微叹了口气,走上前来握住她的肩头:“你要去看看他吗?”
    两人身高略有差距,秦婳仰起头看着她:“我不敢……”
    她咬着下唇,眼里荡了一层水雾,瞧着可怜极了,秦娴书不忍心看她这样,回头瞧了眼秦让,而后道:“哥哥带婳儿去一趟王府吧。”
    秦让叹息,走到秦婳跟前来将人拥进怀里,手指摸着她的后脑勺,轻声道:“哥哥陪你去,嗯?”
    秦夫人方才也从秦娴书的嘴里知道了这事情,于是也默允了秦婳刚回府就往出跑的行为。
    一路上,秦婳沉默不语,秦让坐在她身侧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秦婳低着脑袋,手里捏着帕子。
    “哥哥。”秦婳低声唤他,“你说他要是真的再也不能用右手,他今后该怎么办。”
    秦让偏头看见她缓缓抬手,按着眉心,正想要动嘴说些什么来安慰她时,秦让看见她腿面的手帕上砸了一颗有一颗的泪珠。
    他怔住,秦婳并非是个爱抹眼泪的姑娘,她骨子里的坚韧劲儿秦婳看的比谁都清楚。
    可眼下为了傅时珣掉眼泪,又回想起他们的往事。
    秦让拢紧了眉头,抬手搭在她的脊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就像安抚孩子一般。
    抵达王府,秦婳刚下马车,就瞧见了宫里的侍卫。
    她脚步微顿,侧脸去看秦让。
    果然他也是一无所知。
    垂了下眼,秦婳笑着道:“哥哥先回去吧,我自个儿进去就成。”
    秦让知晓她有心事,也不勉强,大掌揉过她的脑袋:“宵禁前哥哥来接你。”
    秦婳出声应下。
    她虽对傅皇后无感,可今日本就是来看望傅时珣,纵然她在,秦婳也得进去。
    进了内院,杨管事正在指挥内院的人收拾东西,秦婳站在门口,单手撑着门框许久未有动作。
    “杨伯。”秦婳低声唤。
    杨管事回头看过来,倒没想到秦婳竟然会来。
    他先前就知晓了秦家丢失的女儿是秦婳,但无人同他说起傅时珣与秦婳两人之间的纠葛,自从秦婳入了世子府两人便再未见过。
    今日,着实是数月未见。
    “秦姑娘来了。”杨管事上前一步,笑着弯腰行了礼。
    秦婳点点头,将视线从他面上移开:“王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