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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夹紧马腹,狠狠一扬鞭,马儿就飞快的追了上去。
前头的马车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加快了速度。
只是可惜,傅时珣刚追上就侧身掐住车夫的脖子将其狠狠一拉,车夫摔下马车连滚几圈,正想逃时,裴景行勒紧缰绳,马儿前蹄抬起,踩中车夫脑门。
傅时珣顺势捏住马车缰绳,轻轻一拉,马儿就停了下来。
“不下来吗?”傅时珣嗓音本就偏冷,如今回荡在这空荡的树林间,还有些瘆人。
胡二公子缩在车厢内颤抖,紧紧咬着管家肩上衣料呜咽:“不要去。”
他知道下了马车是什么结果。
面对傅时珣,他只有死路一条。
听见车厢内的窃窃私语,傅时珣莫名笑了:“我只当你是个怂包,没想到还是个孬种。”
胡二公子没有动静,他仿佛根本不在意傅时珣的言语挑衅。
等了一阵还是没反应,傅时珣的耐性被磨干净,弯腰从靴筒里拿出匕首,拿下鞘后刀锋发亮反光,他轻轻吹了吹,沉声道:“你不出来本王就进去了。”
年迈管事到底是不经吓,傅时珣刚伸手掀开车帘,他屁股尿流的从里头翻身摔下马车。
“王爷,王爷,请您饶小的一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啊。”管事跪在马前连连磕头。
傅时珣面无表情的抬手将胡二公子从里面拉了出来。
他早前已经被青武废了手脚,如今就像是个废物一样站都站不稳,只能依附车轱辘瘫坐在地上。
裴景行看了眼天色,提醒道:“赶紧些,快要关城门了。”
听到这句话,胡二公子终于慌了神,他气急败坏的看向傅时珣,恨声道:“你这般对我就不怕得罪胡家吗?我知道你是为了谁,秦婳又没事,你何必……”
他的话还没说完,傅时珣已经跳下马将匕首插进他心口处,刀尖全部没入,只剩下一点点尾部还留在外面。
傅时珣凑近他的耳畔低声说:“你应当庆幸她没事。”
若她有事,本王灭你胡家满门。
胡二公子还残留着一口气,傅时珣再回头,那老管事已经被吓得犯了心悸症,脸色惨白,倒在地上面目狰狞,四肢僵硬着颤抖不已。
傅时珣刚到他面前,老管事歪着头已经断了气。
两人在原地停留一阵,确定无人偷生后才离开。
裴景行在马上久久不说话,直到待封锁城门最后一刻入京后,他才开口:“阿珣。”
傅时珣偏头去看,他低声道:“你说你当初,怎么就没有早些明白过来呢。”
灯火阑珊下,傅时珣缓缓垂眸,视线定格在指尖的鲜血上,沉吟许久,他轻笑着回应:“我这人愚钝,很多事情都是失去以后才后悔。”
“不过还好,还来得及。”
两人回府时特意从秦家绕过,傅时珣盯着紧闭的秦府大门。
这里面住着让他魂牵梦绕的姑娘。
所有对她有威胁的人,都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胡二公子遇刺身亡,连带着胡府管事与车夫一并丧命的消息,翌日一早传入秦婳耳中。
宝珠正给她梳着头发,听见秦让身边的小厮传的话,低声问道:“胡家那位不是还在大理寺狱里囚/禁着吗?”
听闻这消息秦婳也只是愣怔片刻,随即便让小厮退下。
她捏着两只耳环对比着,最后为了搭配她今日衣裳,选中了赤金缠珍珠耳坠,慢条斯理的戴上:“人家早就被胡家的人接回去了,胡夫人又哭又闹,还想寻死,最后还是摄政王殿下松口,让胡家把人带回去了。”
宝珠用簪子固定好发髻,诧异道:“不是说入狱便是摄政王告发的吗。”
说到这儿,秦婳忽然不出声了。
她抿紧唇角看着镜子里的脸,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隆兴寺还在城外,今日秦家女眷尽数前往,秦婳与秦妙书还有秦大奶奶坐在同一马车里。
等到了寺外,秦婳看见不知哪家夫人竟还带了家中幼儿前来。
她忽然想起那个从未谋面的小侄儿,拉拉秦大奶奶的衣角问:“嫂嫂,小侄儿何时回来?”
提起儿子,秦大奶奶的面色温柔了些:“年底祖母回来时他便回来了。”
秦婳点点头,安静地跟着秦家女眷前去后院禅房,秦夫人自然知晓秦婳与秦妙书有小女儿家的体己话要聊,索性将她们两人安排在一处。
禅房里冷清,秦婳还是第一次来这地方。
两人在禅房里喝了口茶解渴,秦妙书就拉着秦婳往出走,说要去旁边看看花。
今日来往人多,秦婳紧紧抓着秦妙书的手,“三姐姐,你今日若是再将我一人丢下,我日后当真不再同你一道玩了。”
“是我的错。”秦妙书回想起上回马球场一事便心有余悸,哪里还敢同她还嘴,“今日我一定紧紧拉着你的手,绝对不松开。”
种花的地方距离禅房还有一小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