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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会来此处?”
“随便走走。”傅时珣下意识的回应叫她愣住,他轻咳,收回视线与秦婳对视:“那你来做什么,不知道这里是被查封了的地方吗?”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半晌后,秦婳不紧不慢的移开眼:“随便走走。”
傅时珣没料到她会学自己,倒也不恼,只是觉得新奇。
从重新相遇开始,每次秦婳都会给他一种很新奇的感觉。
那是他从来没有在别人身上见到过的,也从未在曾经的秦婳身上见到过。
低低哼笑两声,傅时珣道:“我来这里寻一位故人。”
秦婳诧异,转过脑袋又见他波澜不惊的神色,抿唇指责:“王爷惯会骗人,是你自己说的此处查封数月,又怎会还有人居住。”
傅时珣耳畔全是她的声音,牵起嘴角:“是真的,我从不骗人。”
“那你……”秦婳没有去纠结他的故人是谁,而是换了话题问:“那你告诉我,那日在桃林中,你为何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你认识我的吗?”
“嗯,”傅时珣这一声回应被从喉咙里带过,他像是只在回应自己一般,而后低声哄道:“不认识,只是你跟我的那位故人长得很像。”
秦婳眼角有点涩,伸手揉了两下:“那她人呢,你叫出来让我看看?”
“她不在了。”傅时珣鼻子发酸,视线紧紧盯在秦婳的面容上,嘴角的笑意苦涩,他吞咽两下重复道:“她已经不在了。”
是我。
亲手杀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傅爷:互学?
婳婳:我和你之间不是只有互学:)
第31章
果然不出宝珠所料, 秦婳淋了雨开始体热。
秦元鞍得知消息,下朝后从太医院里请来太医为秦婳号脉,她偏着脑袋朝窗户外张望, 不甚清晰的脑子里面反复回想着那日傅时珣说的话。
她已经不在了。
竟是越想越觉得有几分心酸在里头。
看着这阴沉的天, 秦婳低低叹息, 转过脑袋不经意对上秦让冷漠的脸, 她又是一声叹息。
秦夫人见她满脸愁绪, 还以为秦婳是哪里不适,急声问道:“婳儿,可是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还能哪里不适, 昨日偷偷跑出去不挺开心的。”秦让轻嗤。
秦元鞍抬手打他:“混账东西, 怎么跟你妹妹说话呢。”
“本来就是。”秦让低声反驳。
昨日他从宫里下朝回府,顺路买了秦婳爱吃的点心,瞧着快要下雨就没有去请大夫。可谁知刚进揽月阁,就被丫鬟告知秦婳一早就出府了。
他本以为是出去散散心,可谁曾想外头下起瓢泼大雨仍旧不见秦婳的踪影。
秦让当时就急了。
雨势渐小后, 带了几个家丁打算出去找找, 然刚走到角门,他就看见秦婳从马车里头露出一个脑袋打探。秦让松了口气, 再一眨眼,隔着朦胧雨幕, 他看见从被挡住的马车另一侧出现了骑马的傅时珣。
傅时珣衣衫尽湿,好在玄色浸水也只是色泽深了些,他额上全是雨水, 从发上淌下划过高挺的鼻梁骨留到下颚跌落,薄唇紧抿,冷白的皮肤没有一丝血色。
着实是俊俏美男子, 可秦让却没心思搭理这些。
他怒意上来,抿着唇角冷声喊:“秦婳。”
眼下看着她这副模样秦让就气不打一处来。
秦让等太医给她号完脉,随他离开里屋,交代几句,秦让出了揽月阁站在长廊下。
今日晨间又下了会儿雨,眼下刚停歇,天光大亮,空气间还夹杂着浓郁的泥土气息。
秦让的目光落在院子角落里的树上,他的眼神黯淡。
无论是之前在桃林里,还是昨日他撞见的那个傅时珣,都让他有种陌生感。
傅时珣跟秦婳之间的关系,似乎超过他的认知。
想起当年那场大火,秦让的牙齿轻轻磨合,而后下了台阶往出走去。
太医开了药方,宝珠随秦元鞍身边的小厮前去抓药。
秦婳此刻头痛欲裂,她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一时间烦躁不已。
“阿娘,我想喝水。”秦婳抬眼低声说。
她的嗓音略沙哑,听着可怜兮兮的。
秦元鞍转身给秦夫人递来杯盏,秦婳被她扶起来小口喂水。
前院管事进门,隔着屏风道:“老爷,夫人,裴公子与摄政王殿下在前厅。”
“他们来做什么。”秦元鞍焦灼秦婳的病,挥挥手:“你去回禀,就说我现在有事,不见客。”
秦婳捧着杯子愣怔,后知后觉的想起别的事情,忽然嘀咕:“爹爹,这样得罪摄政王不会出事吗?”
“这有何妨。”秦元鞍的大掌抚上她的发顶,温声道:“他总不能闯进内院来抓爹爹吧。”
秦婳沉默片刻,乖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