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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外唤来个丫鬟,叫人赶紧去正院那边禀报。
待秦元鞍夫妇过来时,秦婳乖巧的捧着杯子喝水,眼神干净,望向他们时,带了些茫然。
秦夫人松开秦元鞍的手,快步过去抱住她:“瑶瑶。”
突然被抱住,秦婳对这感觉有些陌生。
她认真的纠正秦夫人:“我叫秦婳。”
秦夫人松开她,泪眼朦胧的道:“瑶瑶,你还记得阿娘吗?”
“阿娘?”秦婳越过她刚纠正的名字,皱眉回想着,片刻后,她按住脑袋缩在一处:“我记不得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都觉得蹊跷。
秦夫人正想要说些什么,被秦元鞍按住肩膀。
他半蹲在床畔边,温柔的握住秦婳的手:“记不得也没关系,日后爹爹再慢慢告诉你,好不好?”
秦婳放下手,迟疑点头。
她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记忆中虽无他们的存在,但秦婳仍能感到亲切。
太医检查过,秦夫人叫人备了些粥给秦婳喂着。
秦元鞍带着太医出了屋子,细细说了方才的那些情况。
而后,太医缓声开口:“下官曾听闻,若是受刺激或受到重创,许会导致人失去从前的记忆。”
秦元鞍想起,秦让将人带回时,她那额间缠绕的纱布以及后脑渗出的血迹。
他又问:“可有法子医治?”
“四姑娘后脑受重伤,如今能醒来已实属不易,此病症还是待日后身子康复些,再慢慢医治。”
秦元鞍见太医这般说,多少放下心来。
待太医进了偏屋,秦元鞍站在揽月阁门口,忽然顿下脚步。
秦瑶书也好,秦婳也好。
终究这孩子如今算是回到了他们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怕你们乱搞出沈澈是婳婳父亲这一说,我给你们说下人物。
世子妃秦锦书的爹秦大将军跟宰相秦元鞍是亲兄弟,秦锦书是秦婳的堂姐,如果秦婳没有丢失,沈澈是她姐夫
第19章
花灯节,裴景行与赵禹宵相约在画舫下棋。
中途傅时珣正巧碰上,三人便在甲板上,边品茶边闲谈。
傅时珣许久未与两人见面,也不知是近来公务繁忙还是心思沉重,裴景行瞧着傅时珣清瘦不少。
他的模样略显颓废,眼睑低垂着,看不清楚情绪。
裴景行莫名出声:“我听说宰相幼女,找回来了。”
“是啊,这么多年还能被寻回来也是命好。”赵禹宵懒散回应。
赵禹宵似乎又想到什么,轻扬唇角,嗓音含笑的道:“谁能想到秦让治个水,还能把自己的妹子找回来。”
裴景行跟着笑,见傅时珣自顾自的饮茶,也不吱声。
沉吟片刻,他忽然问:“阿珣,我听说沈澈那位侧妃,身染重病?”
傅时珣抬眸看他,神色比往常寡淡不少:“你听说的还挺多。”
“你可知怎么回事?”裴景行也不在意被噎,见他愿回应,又急忙追问。
提着这事,傅时珣的眼神微顿:“不知。”
不知是假的。
二月那场大病过后,傅时珣就开始料理秦婳的事。
先是找出证据,那日的字条从何而来,而后又将裴景行带回来的杀手严刑逼供,签字画押后,去找了一趟沈澈。
秦婳入世子府一月有余,好在见过她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所以她出事,除却府上人以外并无旁人知晓。
傅时珣与沈澈在书房里待了许久,两人默契十足般的避开了有关边防图之事,只将胡侧妃入宫寻太后之事告知他。
当夜沈澈似乎又知道了什么,直接将胡侧妃囚/禁起来,胡家前段时间得知这消息,心有余悸的前去探望,谁知沈澈以胡侧妃身染重病为由,拒绝了胡家人。
这些事情旁人并不知晓,傅时珣也不欲多提。
想起秦婳,傅时珣便有些难以喘气。
他将杯盏中的茶饮尽,沉默起身:“本王还有事,先走一步。”
“王爷。”赵禹宵扬声唤,见傅时珣回头,问道:“后日宰相府设宴,可一同前往?”
傅时珣眼神浅淡,并未立刻作出回应。
见他这般,裴景行摇开折扇,眯着眼笑:“到时皇上也定会吩咐你去的。”
“再说吧。”傅时珣点头,转身离去。
看着他寂寥的背影,裴景行收起笑轻叹:“情伤这东西,果真要人命。”
赵禹宵移开视线,一声不吭的垂下眼。
傅时珣漫无目的的走上岸边,侧身回头去看,画舫里热闹依旧,水桥上更是各色花灯燃尽。
回想起几个月前,他与秦婳曾在此处共看过一场花炮盛宴。
那时候的小姑娘眼里亮晶晶的,仰起头看的高兴。
他没发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