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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就小,若是只用少一半,传入傅时珣的耳朵里,定然是要嫌她麻烦的。
    秦婳扶着桌面缓缓坐下,盯着这些吃食,眉心紧拧。
    瞧见她这模样,昙云小心翼翼的问:“姑娘,这些东西您是不喜欢吗?”
    秦婳抬眼,连连摆手:“不是的,就是有些多。”
    这话说出口,秦婳心一横,仰起头看着不远处的昙云,咬牙说:“你不然同我一道用吧。”
    “啊?”昙云傻眼,“这……可这不合规矩的。”
    为了让自己在傅时珣那里降低存在感,秦婳也不顾是刚认识与否,就伸手去拉她。
    秦婳握住昙云的手腕,轻轻晃了晃,不动声色的撒了个娇:“好姐姐,你就帮帮我吧,我实在吃不下这些。”
    昙云看着那碗鲜香云吞,沉默片刻,故作矜持的点点头。
    半个时辰后。
    书房里。
    傅时珣单手捏着书卷,另一只手抵住下颚,淡声问:“都用完了?”
    “是。”昙云面不改色的接受傅时珣目光的洗礼,等他收回眼,昙云补充道:“秦姑娘似乎很是喜欢那道虾仁云吞。”
    傅时珣嗯了声,声线浅淡的回应:“那明日继续给她做。”
    分明云吞全进了她肚子的昙云点头,一板一眼的保证:“王爷放心,奴婢定会好生照顾秦姑娘的。”
    傅时珣没再说话,收回抵着下颚的手,手指示意,昙云行了礼转身出门。
    书房刚清净没多久,杨管事又敲开门入内。
    他站在书案正对面,感慨般的将今早发生的事情尽数告知傅时珣,末了,还添油加醋的说了句:“依老奴看,秦姑娘着实不错,比往日皇后娘娘给您安排的那些世家千金们,还要能干上几分啊。”
    听他说完,傅时珣放下书卷,捏捏眉心后,忽然好奇地问:“杨伯,您到底是给我找王妃呢,还是在找伺候我的老妈子。”
    “照您这么说,我觉得灶火房里的那些个厨娘也是不错的。”
    提起早逝的将军夫人,杨管事摇摇头,沉沉的叹了口气:“王爷,您叫老奴说您什么好。”
    “您眼下已过弱冠之年,却还未娶妻生子,连个妾室通房都没有一个。若是将军和夫人地下有知,是该有多伤心啊。”
    “您让老奴百年后去了地下,该如何交代。”
    傅时珣对杨管事这一招早已熟悉,先开始他些许还会默上一瞬,而后答应他定会认真思量自己的终身大事。但次数多了,如今只要提起母亲,杨管事下一瞬要说的话傅时珣都能倒背如流。
    认真的等他说完,傅时珣波澜不惊的垂下眼看书。
    杨管事瞧见他油盐不进,一时间也拿捏不准傅时珣对秦婳,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无奈摇头,杨管事离开书房。
    等书房门合上后,傅时珣才扣上书卷,整个人往后靠去。
    目光朝窗外望去,他思绪有些缥缈。
    当年先帝尚且在世时,为了收复陇南一带,派傅时珣的父亲率兵南下,两个月后战役大胜。却不曾想回京的途中染上鼠疫,连带着副手几人,都不治身亡。
    傅时珣的母亲是个菟丝花般的女人,外祖父老来得女,闺阁中时自是宠爱万分,后来遇及婚配之事,又是挑挑拣拣,这才选中傅时珣的父亲。
    她的一生都备受呵护,嫁来傅家,也只不过是从一个金丝笼换到另一个。
    傅家家风极严,妻室三十无子傅氏子弟才可纳妾,傅母嫁过来第一年便诞下当今皇后,姿色雍容。第三年又生下傅时珣,却因胎位不正伤了身子,那之后便再无动静。
    纵然如此,夫妻两人仍旧和睦。
    那年将军的死让她难以承受,头七那日,傅母在祠堂里,用一把冷剑刺入胸膛自尽身亡。
    傅时珣这么多年来都无法理解,为何父亲离世,母亲义无反顾的追随而去,甚至抛下年迈的父母与一双尚未婚配的儿女。
    许是因为傅皇后为他安排的那些世家小姐,皆是如同母亲那般娇柔,以至于傅时珣似是走入死巷,自发地认为所有姑娘都是菟丝花。
    前些天刚进红楼,他抬头扫视,在一众姑娘里刚瞧见秦婳,傅时珣便认了出来。
    那年傅时珣率兵出征,因一举获胜,先帝亲封他为摄政王。中宫盛宴,傅时珣实在不耐应酬,随意举杯敷衍过后就骑马离宫。
    途径梧星街,他看见秦婳眼神冷漠的从花房走出,手里捧着两株豫竹花苗。
    醉意上头,傅时珣看着那花只觉不妥,怕她是要害人,吩咐了青武去查,谁知查出那姑娘是红楼秦妈妈教养多月的新任头牌。
    果不其然,还不足一月,喝茶时裴景行叹息,红楼新任头牌毁了脸。
    直到昨夜,他见秦婳握着花樽伤人时,一时恍惚,新奇过后又多犹豫了几分,莫名其妙的决定带她回府。
    至于犹豫的那几分是为何,傅时珣没有那么多的闲时去思索。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