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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第二日皇帝便派李云福来传自己,还是直接去静妃宫中“看热闹”。
到达静妃宫中时,崇光见丁美人坐在皇帝下侧,而静妃却是不卑不亢地跪在皇帝面前。
崇光行了礼后在皇帝身边坐下,向静妃看去。
静妃充满恨意的眼睛总是向皇帝下侧的丁美人身上瞥去。
“右相与你是什么关系?”皇帝问静妃。
静妃不回答。
皇帝又问:“朕认得你的字,你若坦白,朕可从轻发落。”
“坦白什么?臣妾已经对陛下说过,字迹这东西,容易叫人模仿了去,陛下还是不相信臣妾,臣妾是被冤枉的,一定是有人模仿了臣妾的字迹,故意写了这信嫁祸臣妾。”
丁美人接话道:“静妃姐姐的意思是皇后娘娘故意模仿姐姐的字迹,嫁祸姐姐了?”
静妃冷哼一声:“我可没说,说不定是有些人自己在那里贼喊捉贼。”
丁美人马上道:“陛下明鉴,那晚陛下召臣妾对弈,臣妾明白传出去容易叫人误会,断然不会宣扬此事,那样有损陛下的名声,更何况臣妾只是区区一个美人,御史官可以咬着这一点让陛下将臣妾打入冷宫,臣妾没有贼喊捉贼。”
丁美人口齿伶俐、不慌不乱的回答让崇光感到十分意外。
对比之下,静妃瞧上去慌张多了。
皇帝道:“静妃,朕从前专宠于你,也一直念着朕与你多年的情分,可是你却不肯对朕坦白,实在叫朕失望。”
静妃道:“臣妾没做过,为什么要坦白?陛下明明就是不相信臣妾了。”
李云福上前道:“陛下,守宫令来了,说是证据要禀告陛下。”守宫令乃是掌管宫中笔墨纸砚的官,他出现说了一句让静妃坐立不安的话。
“那信的纸张是宣阳产的纸张,这种纸比较柔软,但极其薄,容易被笔墨晕染开,一年来只有静妃宫中的人还在领用此地产的纸张,其他宫无人领用。”
“朕记得,右相祖籍在宣阳。”皇帝一句话更是将静妃彻底击垮。
静妃瘫坐在原地,无论皇帝说什么,她都不再出声说一句话。
皇帝问不出话,将她禁足宫中,次日将此事移交刑部审理。
宣阳纸独有静妃领用一事让静妃百口莫辩,右相大概也是知道无法回避,却一咬牙将事情全都推在静妃身上,说是静妃此次为了巩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主动联络自己,但自己没有答应与其联手,绝口不提二人的父女关系。
刑部审理了一月有余,拿不出右相书信回应静妃的直接证据,何况他又是朝廷肱骨之臣,轻易扳倒不得。
打压宫中妃嫔,主动勾结外臣,人赃并获,皇帝按律下旨将静妃打入冷宫。至于皇帝在太后服丧期间召丁美人侍寝一事,御史官并不罢休,皇帝最终却抬出了两名自己身边的宫人,御史官以为宫人可能会迫于皇帝的压力隐瞒实情,不具信服力。皇帝便趁机下旨,将丁美人禁足在宫中三个月,并表示禁足期间,自己不去探视。
书信一事算是有了初步的“了结”,已是一个多月以后了,太后服丧期已过。
围观了一场戏,崇光看出来皇帝可能早就看出静妃和右相互相勾结,他本次的意图可能是想借此机会打击甚至除去右相,无奈右相老奸巨猾,抵死不承认,便弃了静妃竭尽全力算是保住自己右相的地位。
只不过,静妃和右相为什么会互相勾结,两人又是什么关系会让静妃如此信任右相?
静妃住进了冷宫,丁美人又被禁足,崇光这个皇后做得十分稳当,暂时再没有其他对手,除服之后,皇帝又频频驾幸瑶光殿,众人都在议论说皇后独得盛宠,却不知道皇后和皇帝大婚至今,还没圆房。
而崇光这个做皇后的也不着急,可让服侍她的王嬷嬷以及如玉发了愁,除服之后,皇帝虽然来得频繁,但夜里都没留宿。
这日好不容易留宿了,第二日如玉收拾床铺时,却没见着落红,王嬷嬷去问崇光,崇光支支吾吾也不肯说,王嬷嬷也不敢讲得太直白,只要一跟崇光提及行房的事,这丫头就找其他的话题。
王嬷嬷就一次次苦口婆心地劝说崇光,要趁着年轻,趁着此时宫中无什么妃嫔的节骨眼,抓住圣心,独揽盛宠,早日生下太子才能稳固好自己在宫中的地位。
这天夜里,崇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王嬷嬷说的话,睡不着觉,她回忆起了昨夜皇帝留宿时的情景:
皇帝来时天色已黑了,她还以为他不来正准备就寝,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他人,他一来就抱她入帐,着急地亲吻她,最后脱了她所有的衣裳,把她压在身下。
李云福没有来打扰。
他与她缠绵亲吻,最后却没要了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她反应太过生涩,当时将他的背抓得太紧,他身体一滞,低头问了她一句“害怕?”
现在回想起那一幕,仍是觉得害羞,却又带着一点失落,今夜,他没过来,她忽然非常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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