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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皇后好好替他纾解这长久以来的憋屈,他受了多少憋屈,一定要从她那里全部补偿回来。
身在公主府的崇光打了个喷嚏。如玉和连儿急忙过来嘘寒问暖,她们叮嘱她注意身子,临近大婚,可别着凉了。
先帝遗旨昭告天下之日,陈李二人得知消息,马上来公主府道贺,陈氏喜出望外,婚期还没来,已经幻想着将来自己儿子成为国舅爷、辅佐那尚未赶到娘胎里的未来太子亲外甥的风光了。崇光跟陈氏话不投机,却听了她一天的唠叨,终于捱到了天黑,陈氏要回卫府,李氏因为有孕在身,不便舟车劳顿,崇光让她在公主府住下了,大婚日子近,她们婆媳两人总是少不了经常往来卫府和公主府。公主府虽是崇光的独立府邸,但卫氏毕竟是崇光的娘家,两边都需布置府邸,礼部的纳采礼还是送往卫氏。
李氏不过年长崇光两岁,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子,一个出嫁不到一年,一个即将出嫁,有更多相投的话,但白日碍于婆婆在堂,婆婆一直喋喋不休,李氏这个做儿媳的,纵然有许多话想要说给崇光,也不能随意开口。等到晚上,才有机会和崇光秉烛说些交心话,但她一席话,却让崇光听了伤感和不痛快。
她说普通人家男人三妻四妾,做妻子的要大度,即使生妒,也要在心里,不可表现在人前,但不妒不是意味着纵容那些妾室骑到头上来,要用手段去治理,总之必须要牢牢稳固住自己正房的地位。而帝王家更免不了三宫六院,做皇帝的妻子铁定比做普通人的妻子要难,不仅要遵循普通人家之妻必须遵循的那些规矩,还要母仪天下,为天下女子表率,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被后宫其他女人盯着、也被满朝文武检视着。
说完以上,顿了一顿,她又接着告诫崇光:“虽然太后是容儿妹妹姨母,容儿妹妹又是先帝亲封的郡主,亲自赐婚陛下,但以后入了宫,容儿妹妹仍需注意自己言行,尤其是与静妃相处时,不要与她正面起冲突,静妃自入宫以来,到底一直独得陛下恩宠,若是容儿妹妹刻意与静妃过不去,静妃去陛下跟前哭诉,陛下心疼之余,也会厌恶容儿妹妹。容儿妹妹即使再讨厌静妃,也不要冲动用事叫她抓住什么把柄,妹妹应先想办法笼络住陛下的心,将后位坐稳了,再想办法对付她。”
崇光卸去发钗,往铜镜中看了自己一眼,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及静妃美艳。李氏的话她听得很明白,说白了,不过是自己在皇帝心中的位置比不过静妃。
李氏接着说:“前几日,夫君回信了,他在那边一切安好,我也写了封回信给他,顺口将你和陛下即将大婚的喜事说了,但不知道如何将信送出去。可否麻烦容儿妹妹帮我将信送给夫君?”
崇光欣然答应帮忙送信,她本也是打算写信将此事告知叔父和堂兄的,不过想到叔父之前反对的态度坚定又作罢了,眼下先帝赐婚,叔父再反对也无济于事了,将李氏写给卫禹的信送出前,崇光提笔给叔父卫英也写了封信,信中主要说明了先帝赐婚她和皇帝一事。信送出后,她想,等收到叔父的回信时,她已经嫁给皇帝了吧。
纳采礼后,礼部又送了大征礼,皇室的大征礼类似于普通人家的聘礼,主要是些黄金白银、金银制的器具,锻布、马匹甲胄之类的。像普通人家女人出嫁送嫁妆一样,皇后入宫也需准备妆奁,只不过,这妆奁不是由收受了大征礼的皇后娘家准备,而是由皇室备办了,因为规模实在过于宏大。
大征礼过后,便是皇后的册封大礼。宫里派来了训导的嬷嬷,给崇光讲册封大礼当日的各种规矩,从册立当日天刚亮、皇后上仪驾开始,到明德殿内接受皇帝亲授凤冠、凤印、聆听册封,接着讲当晚洞房内的各项礼仪:皇后坐帐礼、帝后合卺礼、合卺宴;最后竟然连大婚当夜和皇帝行房之事都能讲出一堆规矩。这一讲便是好几日,崇光坐的腰酸背痛,复杂的规矩听得她晕头转向,她记得小时候看自己姨母、当今的太后当时被册立为皇后,好像也没这么多规矩。
原以为听完了这大婚的种种礼仪就罢了,谁知那些训导嬷嬷又开始给她讲起成为皇后之后的该遵循的礼仪,等那些训导嬷嬷离开,崇光对这场即将到来的婚礼是一点都不期待了。
大婚日渐临近,府里却来了位不速之客,那时,崇光正在试宫中送来的皇后婚服,连儿进来禀报说:“公主,安宁公主来了。”
崇光一只胳膊刚伸进那婚服的阔袖中又马上抽了出来。“她怎么出的宫?”
“安宁公主说,她来见公主,是得了陛下的令。”
崇光犹豫了下,答应见她。
安宁公主比她小一岁,至今还未及笄,安宁和天宁皆是萧贵妃所出,因为和天宁的关系破碎,崇光自然也断了和安宁的往来,只是她有些不解,传言都说,萧贵妃当年害了皇帝的生母虞贵人。皇帝对她们姐妹一直很淡漠,她们在宫中过的并不是很自由,皇帝又怎么会允许她出宫来见自己?尤其,她还没及笄。
不一会,连儿将安宁领到了崇光跟前。
安宁身材娇小,看上去弱不禁风,她依在门框,没听见崇光的声音,不敢入堂,看着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