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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再说吧,云初瑶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
这宫里的腌臜丑事,亦或者勾心斗角,她都不愿意掺和太多。
想得累了,云初瑶索性就靠在房梁之上,等着那醇亲王结束,她好找时间离开。
彼时,乐轩一直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一会儿蹙着眉头一会儿又舒缓开来,一会儿又做叹息状,表情变化似乎丰富的很。
故而,乐轩故意往她身边微微挪动了些,在她耳边小声道:“想什么呢?”
云初瑶第一反应是顺着缝隙往下看了一眼,那醇亲王正在忘我的状态中,应该察觉不到房梁上的动静。
云初瑶这才松了口气,倚靠在那里,做了个口型:“累了,求他赶紧完事。”
乐轩抿嘴笑了,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糖果,递给了云初瑶。
云初瑶淡然的接过,放进了嘴里。
那糖果传来的丝丝甜意,倒是舒缓了此刻的烦躁。
那醇亲王五十多岁的人了,倒是宝刀不老,足足折腾了两刻钟才算消停。
而那宣贵嫔趴在软塌之上,一边嘤嘤哭泣着,一边问:“陛下,既然您相信臣妾,为何还要囚禁着臣妾,臣妾生不如死啊。”
醇亲王已然没了刚进来时的兴致和柔情,这会儿听到宣贵嫔的话,便怒骂了一声:“闭嘴,烦不烦?”
宣贵嫔一下子止住了哭声,楚楚可怜地望着醇亲王。
那醇亲王不知怎地又来了兴致,抱起那宣贵嫔又提马上阵。
云初瑶在房梁上倚靠着,脖子都僵了。
本来以为那醇亲王完事了就会走,这会儿又听到声音,她不禁想要骂娘。
乐轩似乎对这一切都没什么反应,他一脸淡然地坐在那里,仿佛下面发生什么,他早都预料到了一般。
云初瑶不禁想起今日他出发前的一句话,他说,怕是今晚上都不能睡了。
想到这里,云初瑶顿觉头皮发麻,他们该不会是要在房梁上呆一夜吧?
想到这里,云初瑶直接转过头看向了乐轩,还没等开口问,乐轩便轻手轻脚的将身上的黑色外袍脱了下来,盖在了云初瑶的腿上,然后在她耳边道:“你若累了,就睡一会儿,今晚怕是出不去。”
云初瑶拧眉:“难道醇亲王还能战一夜?”
乐轩嘴角微勾,用口型说了四个字:“稍安勿躁。”
不知道为何,他说完这四个字,云初瑶倒是莫名安下心来。
她忽然想起,这京师内外的不少奇案,都是乐轩在暗中破的。
尤其是这后宫里,更是水深。
陛下前朝事忙,根本不愿意管后宫的闲事。可若是有什么陛下看不过去的,也会让乐轩出面,私下调查。
就比如近日冷宫闹鬼的事,本就是无稽之谈,若有传谣的奴才,杀鸡儆猴便也罢了。
可陛下竟然叫乐轩来查,想必陛下也是怀疑这里面有点什么别的道道。
乐轩在陛下身边服侍了四年之久,想必这种在宫里房梁上守夜的事,也没少干。
这人看似风光无限,盛宠不衰,实则,他想要在皇帝身边立稳脚跟,也不仅仅是救过两次驾那么简单。
譬如像今晚这般,在阴冷狭窄的角落里守真相的事情,恐怕乐轩也做过不止一次。
云初瑶忽然就冷静了下来,即便是下面醇亲王的声音再吵闹再恶心,她也不像刚刚那般焦躁了。
她脑子里过了很多画面,上辈子的,这辈子的,交相冗杂。
上辈子的时候,她身世凄苦,生母难产死后,她便被嫡母以不祥为由,发卖到了怡红院。
那个时候,她才刚满八岁,年纪尚小,不能接客,便被老鸨子带着去伺候了当时怡红院里的头牌姑娘。
那姑娘天真的很,相信爱情,爱上了城里的一个寒门书生。辛辛苦苦的攒来的钱,都给了那书生上京赶考。
当然,那书生最后,也没能金榜题名,亦没有富家女看上做了上门女婿,他落榜之后,拿着那姑娘的钱在京师花天酒地,花完了,滢就又回到怡红院,骗那姑娘继续给他钱。
云初瑶意外听到了那书生跟友人之间的谈话,念着那姑娘可怜,又对自己不薄,便告知了她实情。
谁知那姑娘不相信不说,还叫人给云初瑶打了一顿。
不仅那姑娘怨恨云初瑶搬弄是非,离间她和情郎的关系,就连那书生,也怨恨起了她,在后院对她拳打脚踢。
当时,云初瑶只是个孩子,打不过他,只能任由他欺辱。
后来,又过了半年,云初瑶出落的好看一点了,那书生也拿着那头牌的钱在城内开了间铺子,挣了点钱,便经常来往怡红院。
那日他醉了酒,恰好发现云初瑶在后厨干活,便想要欺负于她。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云初瑶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直接拿起菜刀,杀了那书生。
杀人之后,她便连夜逃离了怡红院,路上被一道人所救,在道观生活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