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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我,甚至,那些恶言,仔细想想,也不过是关心我说得实在难听了些。”
藏枫眯了眯眼,问道:“我一直很是奇怪,咱们这位师兄若是对你有心,怎么从前能说出那样难听的话,难道吃准了你绝不敢讨厌他?”
二人说话间,其余护法长老同当地官员已然都到场了,案前也摆好了精巧雅致的小食、菜肴同酒品,此时正是藏昙神色凝然地坐上最高位,宣布开席之时。
灯笼火光憧憧照在柔真脸上,平添几分婉约。
她又叹,“从前那是误会了,那时他可巴不得我当真讨厌他。”
藏枫还想继续追问下去,柔真想想老国师,觉着这事儿说出来当真不体面,只好按下不表,另说道:“此事当真不便说,等情势稳定些,你自然会知晓了。”
此时城主已然代表当地官员向藏昙敬过酒,歌伎舞女也一并上了场,丝竹之声响起,藏枫只好闭了嘴,为自己斟酒自饮起来,只是神情不免带上几分郁色。
柔真早先遇刺,仍有伤口,因此不便饮酒,只是喝着特地为她准备的果汁。她才细抿了一口那清甜汁液,想起方才的交谈,又禁不住笑自脸生,向藏枫靠近些许,挨着他略微提高声音,试图压过那丝竹声。
“你倒就知道打趣我,我瞧你也到了被指到哪户人家的时候了。”
藏枫正是出神时,恰巧没有听清,“甚么?”
柔真颇为无奈地重复道:“我说你是时候嫁人了。”
闻言,藏枫皱起脸,感觉喝进喉咙里的酒变得无比灼热,引得他一阵猛磕,好不容易缓过来之后,则开始口不择言起来,“胡说,你当爹了我都不会嫁人!”
柔真则一直瞧着他笑,萝蔓在后头憋笑憋得将要直不起腰来。
上首的藏昙秉持一贯的话少作风,也并不与当地官员客套些甚么,只是在上头端坐着,目光不知放在何处,总之并不在那些,这初春时为了献舞还只着一身轻纱的曼妙舞女身上。
然他刚将目光挪到柔真那侧,便瞧见她对着藏枫笑得极其妍丽,这样放肆而丝毫不顾忌的模样,她似乎从未在藏昙面前展露过。
藏昙将目光收回,给自个儿斟了一杯酒。
端起酒杯,他向着藏枫,开口道:“许久未见师弟,师弟不给本座敬酒么?”
下首的其他人等皆不由自主地止了言语,微微屏息。国师大人这话听上去实在不大客气,众人不禁为藏枫担忧起来,只剩下乐师与舞女仍然不敢停歇,嘴角僵硬地继续着表演。
柔真瞧见藏昙看过来,便微微敛了放肆的笑意。藏枫也恍然惊醒一般,忙给自个儿也斟了一杯酒,双手端起酒杯,扬声道:“属下失礼。原是不敢扰了国师宴上雅兴,想着宴后再单独拜见,绝没有不敬国师的意思。”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属下自罚三杯以告罪。”
他正仰首欲饮,却不料闻得藏昙一声轻笑,忍不住顿住动作看向藏昙,却见他唇角上扬,眸色阴沉。
“师弟何必如此惶恐,本座没有怪罪的意思。好酒如斯,三杯可不算是自罚,倒像犒劳。”
柔真瞧他面色不善,为这二人间诡谲的针锋相对很是不自在,听见藏昙那后一句,干脆硬着头皮笑了一声,接着道:“国师大人说得对,此等好酒自然是犒劳,藏枫师兄若要自罚,不如干脆罚自个儿莫喝酒。”
宴中其他人等也面色颇有些僵硬地附和起来。柔真帝姬如此胆色,竟敢接了国师的话,给两人都留了台阶,他们虽不敢得罪藏昙,可如今情势实在尴尬,还是接了柔真的话,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为好。
藏枫抿了抿唇,也接道:“此话有理。属下宴后再寻国师自请责罚。”
藏昙没有接话的意思,此事好像就这么过去了。于是柔真禁不住悄悄抬眼看向藏昙,便见到他眸色阴晴不定地盯着她,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的模样。
经过藏昙这么一打岔,柔真一直惦记着他好似有点不大高兴,也没了打趣藏枫的心思,只是偶尔与藏枫闲聊些不打紧的;而藏枫经过方才那事,也颇觉着很不自在,好像藏昙的视线一直有意无意地从他二人身上掠过,也不大提得起兴致说旁的。
眼看着这些舞女跳完了舞休息的空档,柔真咬了咬牙,端了藏枫的酒壶给自个儿斟了一杯酒,端起酒杯站起身来,从坐席后方绕到藏昙所坐位席的台下。
众人皆禁不住将目光暗暗投在她身上,想看看她这是要做什么。
只见柔真抬头与藏昙的视线对上,开口道:“柔真敬大人一杯,谢大人路上多加照拂。”
也算有由头,他们也都听说了柔真帝姬途中遭刺。
藏昙把玩着手中空酒杯的手却停了下来,“你也知道自个儿路上受了伤?今日还敢喝酒?”
柔真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圆而漂亮的杏眼很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只是柔真恰好背对着其他人,除了藏昙也没人瞧见她如今的神色。
她往日里可做不来这样的模样,只是这尊大神瞧上